四人悚然,紛紛散開。
梅提歐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她們之中,笑意盈盈。
“但你們就能審判我嗎?”他鞠了一躬,“早上、中午、晚上好,遠道而來的客人們。我的分身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吧。”
“又見面了,弗特道爾。”霍茲把三人護到了身後,将盾牌舉到了胸前。
“不,那不是我。”弗特道爾捂住了腦袋,痛苦地低吟,“他為什麼要把你們帶到這來?”
但很快他又恢複了過來,“各位至今為止的活躍十分精彩,很好地為我打發了時間,但也到此為止了。”
“你們看明白了嗎?我的過去,連接着我的未來。”他又睜大了眼睛這麼說。
早幸目瞪口呆,這個人……是精分啊,她忍不住說:“你不要用他的身體胡來。”
“他的?”弗特道爾又笑起來,“哦,說來這具身軀裡流淌着與我相似的鮮血,各種能力也很優秀,真是不錯的年輕人啊。”
他看向早幸:“瑪西缇歌……瑪西缇歌。你為我準備了什麼樣的結局呢?”
“如果可以,我希望是和平過渡的結局……”早幸躲在霍茲背後說。
“是啊。我也這麼希望。”他哭泣了起來,“但你不在這裡。”
“隻有它一直陪着我。”
随着他眼淚的落下,早幸覺得像豆腐塊的建築開始劇烈搖晃。
地面也在震蕩,幾人抓着彼此勉強穩住身形,就看見聖墓的外牆開始崩潰,蒼白的碩大骨頭從裡面伸展出來,那是巨龍白骨嶙峋的雙翼,它們抖了抖,試圖托着底下的身子飛出來,但因為沒有生前依附其上的皮肉幫助失敗了。骨龍放棄了飛翔,用下肢徹底踩碎了聖墓的外牆,就這樣爬了出來。
“龍啊……”弗特道爾哭得更大聲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這一幕太珍貴了……”希爾伯咋舌道。
“你是說殿下哭泣的臉還是龍……”霍茲腦子抽筋地搭了話。
“放在一起,加倍珍貴……”
“你們倆夠了!”克爾澤呵斥道,“我剛才還沒說完,殺死死靈法師的話他手下的靈魂都能得救。”
“問題是……這個死靈法師現在是薩摩耶啊。”
“如果說出他的名字又會讓魔境控制住他。”
在他們說話間骨龍已經趕到,它将翅膀放了下來,弗特道爾淚痕未消,伸手輕輕在白骨尖上撫摸着,随後一翻身爬上了骨龍的脖頸。
死靈法師高高在上地說道:“離開這裡,我不追究你們的冒犯。”
“那你至少得把我們朋友的身體還來吧?”早幸喊道。
“不……我需要再用一會兒,如果是這具身體的話……”
霍茲取下了長弓,搭箭:“沒什麼好說的了,把殿下交給你這種神智不清的東西可不行。”
“杜賓,爆裂魔法。”
希爾伯法杖點過霍茲的箭簇,箭頭上出現了紅色的漂亮符文。
“先把……骨龍……解決!”
箭矢飛向骨龍的脊柱,克爾澤同時給梅提歐的身體套上了防禦陣,但他随即發現自己的法陣外還有一層金光。
“殿下的身體果然能用光明系法術!”他喊道,“不用客氣了!”
“小朋友們,”死靈法師擡手,霍茲的箭矢被風魔法吹歪了航路,“不能放我一馬嗎?”
“你瞧瞧你這說的是人話嗎,”霍茲啧了一聲,“忘了你已經不是人了。”
希爾伯高舉起法杖,早幸在柯特塔上看到的那一幕再現了,一整面的法陣出現在天穹,從中落下無數尖銳的石筍,成為骨龍和死靈法師頭頂落下的岩之暴雨。
與此同時霍茲三箭齊發,在石筍的掩護下紮向骨龍的整條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