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看到這個人一步一步往河心走去。
就算想相信她是中了奪心咒或者幻術才做出這樣的行為也不可能,昨天已經證明了這個人的魔抗體質,詛咒和祝福對她都沒用。
就在昨天他還憐惜這個和他妹妹似的誤入異鄉的倒黴的女孩子……雖然今天知道了她比他大。但沒想到這就是個大麻煩。
梅提歐的血白流了。
“為什麼?有什麼困難的話……我們願意幫你啊。”霍茲低聲說。
“你有什麼要辯解的嗎?”希爾伯走到早幸的近處,雙臂交叉直直站着問道。
早幸第一次發現這個纖細的少年居然這麼高,背着月亮打在她身上的影子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搖搖頭,又點點頭。
“我沒有想過要回原來的世界,請你們不要為我費心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霍茲難得感受到了名為暴躁的情緒,他很想像訓最不聽話的弟弟那樣吼出來,又不敢吵醒不遠處的梅提歐和克爾澤。
何況他也沒吼過他的弟弟妹妹們,又則這人也不是自己的血親,隻是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還比自己大。
早幸面如死灰,繼續說道:“我知道我很對不起你們救我的努力和心意,如果需要我償還上這些,求求你告訴我該怎麼辦吧。”
沒有尊嚴,像團爛肉一樣的女人。霍茲狠揪了一把草扔到一邊。
希爾伯看看情況覺得得由自己收尾了。
“别讓他倆知道,老實和我們走到下一個鎮子,在那裡我們會分道揚镳,等我們離開鎮子後,随你做什麼。”
早幸點點頭。
“你先回去吧。”希爾伯對早幸說,等着她蹑手蹑腳走遠後,拍了一下還盤腿坐在地上的霍茲。
“别想了,回去睡覺。”
“怎麼會有這種人啊。”霍茲還是氣不過,又揪了一把草。
“我當時看她就覺得是個大麻煩。從昨天與她一起出現的星象來看,這是個沒有未來也沒有方向的人,一個異世界的亡魂。遇到亡靈最好就是由着他們去,畢竟複活術可是禁忌,誰也救不了這種東西。”
“她是不死族?!”
“比喻,比喻。”
霍茲站起來拍拍土,“我沒想到還能有被你安慰的一天。”
他想了想,皺眉問道:“我記得你占蔔和天文不是都挂了嗎?不然你也不用和我們出來湊實踐分了。”
希爾伯擺擺手:“那是我和出題老師看待事物的方向性不一樣,我覺得我答得蠻好的。”
可惜雖然這兩門考試提交了複審,但複審老師也沒有能理解他觀點的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