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ve in,give in屈服,什麼意思,讓他向英語屈服嗎?就不。
沈玉堂算完最後一道大題擡起頭,發現陳歲安的表情略微猙獰,一副不知道在和什麼東西較勁的樣子突然覺得好笑。
看了眼時間,發現他們來這已經快大半個小時了,那就不是不能理解了,陳歲安可能是背單詞背的有些頭腦昏花。
陳歲安正嘗試着分清“abroad”和“aboard”的區别,就感覺自己的腳被輕輕踢了下,随後一張便利貼遞到了他面前。
上面寫着:累了嗎?
他擡頭看了眼沈玉堂,誇張地大歎一口氣,一副累極了的樣子點了點頭。
陳歲安按着那張便利貼,在上面寫:要累死了,我感覺我這輩子就不适合學英語。
沈玉堂看着紙上那行字,再看看陳歲安的表情,想了一會兒,合上書本開始收拾東西。
“走吧,今天就先學到這裡。”他輕聲道。
陳歲安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這人便起身準備往外走。
陳歲安拉住他,有些着急,但聲音依舊很小聲:“不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沒真到要累死了的地步,你要寫就再寫會兒。”
沈玉堂搖搖頭,被他這個樣子弄得哭笑不得,“已經寫完了,既然累了那我們就休息一會兒。”
想了想,又說:“要不要去逛逛操場?好久沒走過了。”
聽他說要逛操場,陳歲安這才答應下來。
這個時間點操場上的人已經沒有剛下晚修的時候那麼多了,不用時刻避讓迎面而來的人群,走起來倒也輕松不少。
沈玉堂習慣性地擡頭找月亮,可惜這兩天天氣不怎麼好,一直烏雲密布的,别說月亮了,沒下雨都算是幸運的。
“如果是在老家就好了,一擡頭就能看見很多星星。”沈玉堂說。
陳歲安聞言也擡頭望了眼天,他笑說:“老家的環境肯定比城市這邊的好,我老家那邊也是,隻要第二天的天氣好,前一天晚上的星星多到讓人數不清。哪裡像這邊,即使是個好天氣,星星也是幾個手指頭就數得過來的事。”
兩人并肩走着,時不時挨到肩膀手臂,兩隻手的手背也時常磨蹭着,卻因着這是在學校裡,他們都沒辦法主動牽起對方的手。
“還是覺得背英語單詞很難嗎?”沈玉堂問他。
陳歲安想了想,要說難其實也還好,讀他個百八十遍總能記得下來。
關鍵是他能記得的時間不長,有時候不過過去個七八分鐘他就忘了自己背的是什麼。
更别說一個晚上,他基本是睡一覺起來就跟失憶了似的。
但是數學就不會,陳歲安自己都覺得奇怪。明明現在的公式裡面也一堆字母,但他就是能記得很牢固。
“你平時都怎麼記的單詞,教教我呗?”
“嗯……”沈玉堂有些犯難,他跟陳歲安不同,天生對英語比較敏感,看過的單詞多多少少在腦海裡都會留下印象,所以他的方法對于陳歲安來說并不管用。
不過要說幫忙的話……
“要不這樣,你每天列一個任務清單,完成了就有獎勵,完不成就接受懲罰怎麼樣?”
陳歲安看着他,對于沈玉堂所說的“獎勵”頗有興趣。
“獎勵是你來給?”陳歲安問。
沈玉堂點點頭,“不過要什麼獎勵你得自己想,你想要的東西才叫獎勵,當然要現實一些的。至于懲罰的話,我再想想。”
還能自己選要什麼,陳歲安心想這誘惑力可太大了。
沈玉堂等着他說,自己心裡也跟打鼓似的,回味一遍自己說的話,總感覺有些羞恥。
“什麼都可以要嗎?”陳歲安問。
“嗯,我能給的都會給你。”沈玉堂說。
陳歲安有些糾結,如果可以他其實還挺想說讓沈玉堂親自己的,但他又怕這樣進度太快,要是讓對方覺得自己天天腦子裡面都隻想着這些那可怎麼辦?于是便把這個想法抛棄了。
“擁抱吧,擁抱可以嗎?”陳歲安說,側頭去看沈玉堂的表情,發現對方有瞬間的怔愣。“怎麼了,不行嗎?”
“可以。”沈玉堂咳嗽一聲,用手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頰。
他還以為陳歲安會問他要接吻的。
完了,隻有自己一個人在期待着親親是不是顯得他有點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