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下着暴雨的傍晚。糟糕的天氣導緻客人稀少,老闆打算提前打烊。就在他關閉店門之前,一隻有力的手突然抓住門縫。老闆發出一聲尖叫,黑暗中詭異那隻手瞬間捂住他的嘴。
随後,一位秃頂、長着一個鷹鈎鼻的灰衣男人闖了進來,面色陰沉的他表示要住一晚。
西澤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雖然他能以渡鴉的形态趕路,避免引起人們的注意,但是當晚的暴雨打濕了他的翅膀,饑餓寒冷的他無法在暴風中前進,才不得不在路邊旅店過夜。”
在那個詭異的夜晚,灰衣中年男人在大部分時間中保持沉默。也許是老闆提供的溫熱食物和酒驅走緻命的寒冷,陰沉詭異男人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當老闆嘗試與他攀談,詢問他的目的地,他竟然簡短地回答,他打算返回綠洲。
聽到這裡,雷伊跳了起來。他握緊拳頭,驚訝地望着橡木錘。
橡木錘抓住煙鬥,用力吐出一個煙圈:“這就是我得到的所有的消息了——算算時間,那隻狡猾的渡鴉應該已經回到這裡了。”
兩個壞消息。阻撓渡鴉術士前進的暴風雨仿佛吹到了雷伊腦子裡,導緻他大腦一片混亂。
耳邊突然傳來戀人輕柔的呼喚聲:“親愛的,你還好嗎?”
雷伊低下頭,對上身邊的戀人關切的眼神。
不得不說,當他被戀人溫柔的雙眼注視時,焦躁的心情似乎平穩了許多。
雷伊搖搖頭,向對方表示他沒事。
雷伊坐了下來,西澤爾的手臂環住他的肩膀,他順勢靠在戀人懷中。
戀人發間熟悉的香氣使他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他逐漸意識到,戀人不僅是可靠的後盾,還總是能及時給予他恰到好處的情感慰藉。
雷伊感激地望着戀人,西澤爾似乎暫時無法理解雷伊感激的由來,但是他快速吻了吻雷伊的鼻尖。
這時,橡木錘的掌聲打斷兩人無聲的親密互動:“好吧,偉大的冒險家們,很抱歉打斷你們談情說愛,請将我們将注意力轉移到這個滿目瘡痍的世界上。”
雷伊不情願地擡頭望向橡木錘。
“彙總我們目前已有的信息,我們始終無法得知那隻渡鴉的動機,我們似乎隻是茫然跟随在他的身後,卻總是被狡猾的他輕易甩掉。”
歐珀繼續說:“就在我們以為他準備前往北方雪山的禁地時,他突然調轉方向返回綠洲。雖然現在的我們無法百分百肯定他的确切目的,但我相信,大家都傾向于相信他與馬格努斯很在私下醞釀着可怕的陰謀。”
所有人沉默地點頭。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所有人擡眼望去,看見飼養猴子的少年正站在門口。此時他神情緊張,手中緊緊抓着一封信。
似乎猜到了信的來源,西澤爾伸手捂住額頭,發出一聲絕望的歎息:“我的天,非得要現在嗎?”
恩尼歐發出一聲輕歎,示意少年呈上這封信。
快速讀完這封信後,恩尼歐臉上浮現一絲苦笑:“有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們想聽哪個?”
暴躁的矮人發出一聲低吼:“請答應我,再也不要在這種緊急時候展現你的幽默感了,好嗎?”
然而,恩尼歐依然固執于展現他的幽默感:“好消息是,我們大概很快就會知道渡鴉術士與恩尼歐醞釀的陰謀。壞消息是——”恩尼歐舉起那封信,讓所有人都能看到信中的内容,“馬格努斯打算将狩獵的提前。”
他轉身望着西澤爾:“很遺憾,我可愛的侄兒,恐怕你們不得不推遲享樂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