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爐不斷升起袅袅白煙,整個房間甜膩香味越來越濃。
施明華看着自己的眼神和對自己做的事明顯不正常,曲河心中一涼,昏沉的頭腦終于清醒了幾分。
他雙眸睜大,瞪着正在狎亵撫摸着自己的施明華,又驚又怒,低喝一聲:“你在幹什麼?!”
施明華的手正貼着曲河的胸口,随着那聲低喝,那緊實的胸口處傳來幾分顫動。
他垂眸看着身下人,那因為憤怒和熏香變得潮紅的臉少了幾分平日裡的冷淡疏離,雙眸亦是不可避免地增了幾分水光,看起來分外動人。
曾經夢中的場景變成了現實,百般渴求的人終于老老實實地躺在他的身|下,施明華極為興奮,手亦在微微發顫,随着曲河的胸口,上下起伏着。
一時竟有些分不清是誰在發顫。
手指順着那青澀的輪廓描摹,漸漸來到了心口處那猙獰的疤痕附近。
那疤痕附在這軀體上,非但不令人覺得醜陋,反而增添了幾分難以言說的韻味。
施明華目光灼熱地盯着,一寸寸打量着,喉結不禁上下一滾。
以前,他隻喜歡容貌姣好的女子,隻覺擁那溫香軟玉入懷,便是極美之事。
直到遇到曲河。
在這宮裡,有誰會像曲河那般待他,那般視若無睹,那般疏離冷漠!
如今他終于想法子将人弄了來,受他擺布,任他采撷。
他不好男色,本以為脫了衣裳後,會覺得有些不自在,沒想到,光是看着曲河的身子,他便有了興味。
施明華呼吸粗重幾分,将整個手掌覆在那傷疤處。
皮膚的細膩與疤痕的粗砺同存,手感甚是特别。
曲河身子一震,臉上神情陡然變色。那瞪着施明華的雙眸極亮,幾欲冒火。
施明華被他這表情看的心癢,俯身便往曲河臉上湊去。
看着那不斷貼近的臉,曲河瞳孔震顫,心中陡然升起莫大的惶恐,急忙扭過了頭,全身雞皮疙瘩直冒。
施明華的雙唇落到了那側臉上。
他也不甚在意,沿着那繃緊的側臉一路舔吻下來,輾轉流連,難舍難分。
直到來到那肩窩處,又聞到那淡淡的、令他迷醉的香氣。
似閑時無聊,随手扯下草葉将其揉碎,淡綠汁液染了手指時,所發出的清香。
就是這令他魂牽夢繞的氣息,不是那些替身能比的。
施明華深嗅一口,情難自已,倏然狠狠咬了下去。牙齒深深嵌入了溫熱的皮肉。
曲河身子猛地一顫,面容霎時更加扭曲,憤然咬緊了牙關,沒發出一絲聲音。
頸間傳來的痛感仿佛被水蛭吸附,比起疼痛,更令他難以忍受的是怪異的惡心感。
額角青筋跳動,渾身用力繃緊。手背筋骨突起,卻隻能緩緩握緊顫抖的手指。
體内不正常的灼熱感越來越洶湧,曲河眼眶發紅,雙唇死死抿緊,心中憤恨滔天。
施明華終于松開口,看着那脖頸上留下的青紫的牙印和涎水,手逐漸往下遊移。
在曲河目眦欲裂的怒視下,他一把扯掉亵褲。
在即将要觸上時,仿佛被人當頭一擊,施明華身子忽然一震,脖頸沒了力氣般,頭蓦地垂下,動作頓住了。
烏黑的長發傾瀉而下,落在胸口,帶來幾絲微涼,
少頃,施明華才重新有了動作。他緩緩收回手,不疾不徐地擡眸,與曲河對視。
那本來布滿淫|邪之火的神情仿佛被冷水澆滅,變成了一片毫無波動的平靜漠然。
唯有那眼中尚未退去的血絲和額角隐隐跳動的青筋,極為隐秘地暴露出了幾絲隐忍的克制。
仿佛一隻發狂作亂的野獸被他強硬的鎖回牢籠中,那野獸卻仍不甘心地将尖牙利爪伸出縫隙之外,掙紮着要逃脫。
隻要稍有不慎,那平靜的外表便會被猝然打破。
兩人無聲地對視着。
半晌,施明華移開了目光,伸手随意往身後一揮。
緊閉的窗扇當即齊齊向兩邊打開,窗扉洞開,一陣凜冽寒風裹挾着滿室旖旎甜香刮出了窗外。
香爐内被點燃的熏香也被熄滅。屋内的氣息一瞬變得清新了起來。
施明華輕輕閉了閉眼,伸手将身|下人那被扯開的衣衫合攏。
目光不經意往下,曲河那退了一半的亵褲的旖旎風光倏然闖入了眼中。
他神情一愣,呼吸一滞。
而後長睫一顫,飛快移開了視線,平靜的神情終于露出幾絲倉促慌亂。
少頃,似是思慮過後,他擡起手,修長的食中兩指輕點在曲河擰緊的眉心處。
而後一股發着微光的清涼靈力自他指尖湧出,緩緩注入曲河灼熱的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