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河停下腳步,也湊上前去。見是一張皇榜,寫道當朝四皇子施明言與長公主施易安與他們的生母裴貴妃于千夏道遇害。現已入皇陵安葬……
曲河來到集合處時,施明言和施易安還未回來。曲河又去買了一輛馬車,回來的時候,施明言和施易安已經買好東西在等着了。見到他,施明言還慌慌張張地往身後藏着什麼東西。
曲河隻當自己未看到。待收拾妥當後,他們乘着馬車,繼續前往千夏道。
荊門山雲霧缭繞,荊門山宗内。
青芒閃動,尹或月一劍将尹覺鈴身邊的妖獸斬殺,看着尹覺鈴白着小臉往他身後躲。
“覺鈴,你沒事吧?”尹或月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現在尹或月私下裡對自己的大師兄已是直呼其名了。
尹覺鈴緊緊抓着他,搖搖頭。
考慮到尹覺鈴靈力盡毀,尹或月為幫助他恢複修為,便讓他與自己抓的一隻低級妖獸對決。
尹或月沒有想到尹覺鈴靈力全失的同時,反應能力也盡退。他在旁邊看着尹覺鈴用劍,姿勢笨拙生疏,仿佛是一個普通人第一次用劍。那妖獸随意的一擊,差點就重傷了他。
尹或月握住尹覺鈴拿劍的手,看着邪卻劍身暗淡。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從他們從山洞回來後,邪卻便暗淡了許多。仔細看去,劍柄劍身處都有一些灰塵。
尹或月拿過邪卻,掏出一塊細絹布仔細擦拭了,又還回去。笑着輕輕彈了彈尹覺鈴的頭,道:“大師兄現在變得這麼偷懶了,明明我們幾個就你修煉最勤快,這劍你以前也整天擦拭着,現在竟讓它落灰了。”
“破劍有什麼好擦的!或月,你帶我出去玩吧。”尹覺鈴仰頭睜大眼睛,笑着看着尹或月撒嬌道。
“我還記得以前剛入宗門時的第一次妖獸試煉,我惰于修煉,那時候,大師兄你的修為最高,在緊要關頭,每每都是大師兄你救了我。還因此身受重傷。從那時起,我便下定決心潛心修煉,總有一天,我……”
“你不願意帶我去玩算了,我去找惠舟。”尹覺鈴一心想玩,不耐煩聽這些往事,轉身便要走。
尹或月一把抓住他手腕,表情變得兇狠起來,“我不許你去找别人,尹覺鈴,你隻能跟我呆在一起!”
尹覺鈴吃痛,隻覺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捏碎了。又看到尹或月滿臉怒容,忍不住開口求饒道:“或月,或月,我錯了,我不出去玩了,我也不去找惠舟了,你、你放開我!”
尹或月松開手,強硬攬着尹覺鈴的腰,把尹覺鈴送回院子後,便黑着臉,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尹覺鈴想出去,卻發現自己院門被鎖了。他呆呆站在院子中,想到尹或月剛才對他的粗|暴行為,忍不住委屈的流下淚來。
他站在院中哭了一會兒,累了,又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繼續哭,邊哭邊憤憤喊道:“或月大壞人,我再也不要理或月了。”罵完哭完,不知不覺又沉沉睡去。
半夢半醒間,尹覺鈴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大師兄......大師兄......覺鈴......”
睜開眼睛,卻是尹惠舟在叫他。
“大師兄,我給你帶了點心,你快起來嘗嘗。”尹覺鈴睡眼惺忪的看看窗戶,窗棂外,天色已晚。
尹覺鈴微垂着眼,張開嘴,讓尹惠舟喂他。
沒有等到預想中軟糯的糕點,反倒是尹惠舟修長的手指輕撫他的唇瓣,緩緩移動,直至伸進他的口中緩緩攪動。
尹覺鈴疑惑擡頭看尹惠舟,房間昏暗,尹惠舟的表情籠罩在陰影裡看不清,眼裡帶着一種莫名的火熱。
尹覺鈴伸出舌|頭舔了舔尹惠舟的手指,擡頭看見尹惠舟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惠州,我要吃糕點。”
以為他是在同自己玩笑,尹覺鈴軟着語氣,含着他的手指含糊央求。
“大師兄,”尹惠舟聲音啞了幾分,“你想以後每日都能吃糕點嗎?”
每日都能吃糕點?
尹覺鈴眼睛頓時瞪圓了,閃着澄澈不谙世事的光,連忙點了點頭。
尹惠舟嘴角勾起,笑容意味深長,俯下身,雙唇靠近他耳側,聲音蠱惑。
“那你可知雙修——覺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