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我猜是許長生，對吧？除了他，你不會露出這種糾結又複雜的神情。”殷以煌低聲道，他意識到自己在林霧心裡是萬萬比不上那兩個人的。

說起來，一個是他之前就知道的許長生，另一個人是誰？

“沒錯。”林霧痛快承認，都已經心裡有數還死鴨子嘴硬就不好了，所以他說道：

“你還要和他競價嗎？據我所知你的财力也不夠吧，兩千塊上品靈石也是蜀山派一月的收入了。”

林霧是在懷疑他的真心，殷以煌理解，聽到底下的許長生再次出價三千靈石，他沉默了一下：“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好的話，我可以不再出價。”

哪怕那幅畫是他的第一次怦然心動，哪怕畫上的人、面前的人是他魂牽夢萦的此生難忘，殷以煌也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即使這意味着在情敵面前退讓。

林霧托着下巴，漫不經心道：“當然，你們不覺得你們像兩隻開屏的公孔雀嗎？就像在求偶。嗯，雖然你們兩個我都不會選啦。”

“此話何講？”

殷以煌的心不可控制地下墜，他知道林霧接下來說的話他可能沒法接受也沒法釋懷，但他還是自虐般聽下去。

“因為我就要舉行道侶大典了呀，哦，用凡間的話，就是要成親了，對象不是你，也不是許長生。”

“許長生知道你要和别人結婚嗎？”殷以煌冷靜地問到，林霧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知道啊，不然他之前就不會乖乖跟我娘先行回去了，結果還是在偷偷跟蹤我們，真的是……做無用功。”

“你的道侶是另外那個人。”

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殷以煌隻覺得荒謬，聽到林霧漠不關心的這段渣男發言，心中有什麼碎裂開來了。

“三句話，讓一個追求者為我破碎道心。”

系統啧啧驚歎，林霧是他見過的最有道德感的渣男了。

“戀愛三原則，不拒絕，不主動，不負責。我起碼明确拒絕了許長生和殷以煌，姜延年負責我接受了，但是我其實也不想的呀，都是姜延年強迫我的。”林霧笑了笑，他還想看看最後一件藏品是什麼東西呢，隻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感覺殷以煌一顆少男心都要碎成渣渣了。”系統有些同情，但不多，它又沒有多餘的積分給殷以煌換忘情水，隻能祈禱殷以煌下輩子不要再遇見它家宿主了。

“還好吧，這樣他就可以一心篡位奪權了，我不信他進峨嵋派就是為了坐上聖子之位求娶我，一定另有目的。”

林霧随口答道。

台上的拍賣師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五皇子再次競價，硬着頭皮敲敲木槌：“還有人要出價嗎？三千上品靈石一次，三千上品靈石兩次，三千上品靈石三次！恭喜這位号碼為05的公子獲得皇子手作真迹一副，稍後等拍賣會結束後請到後台來結清款項和領取藏品。接下來我們要拍賣的是本次拍賣會的最後一件藏品……”

“無垢靈花，在座有許多人可能并不知道這件靈草的特殊性，它的功效以提升人體中蘊含的靈力為主，與其他靈草靈花一樣，本不足為道，但是對無垢靈體有極強的效果，隻是一株就可以完全緩解無暇靈體每月因靈氣充沛帶來的頭痛欲裂感。”

“這件藏品可能對于一些人來說是雞肋，食之無用棄之可惜，但是對無垢靈體來說，幾乎是伴生之物。衆所周知，近些年來修仙界隻出現過一位擁有無垢靈體的仙人，‘她’的身份和才貌都令許多人趨之若鹜，大家如果能把這株無垢靈花拍下，無疑能讨得這位仙子的贊賞。哦對了，想必大家還不知道‘她’的身份……”

拍賣師看到台下的人無動于衷也有些急了，他不确信五皇子還會不會為了林仙子拍下他們用重金買下的無垢靈花，可以說，拍賣行老闆拿出這件寶物就是為了讨好殷以煌乃至更後面的林霧及蜀山派峨嵋派，下了重本，可不能空手而歸。

因此，他用高昂地聲音極力介紹到：“‘她’就是蜀山派掌門與峨嵋派聖女的親女，林霧林仙子，天資絕冠，容貌傾國，實乃年輕一代真正的領頭人，倘若能與‘她’交好，諸位應該能明白……”

他沒有明說，點到即止，相信那些想要登上修仙一途的人會瘋狂競價，更何況，五皇子還沒有拍下任何一件藏品……

果然，拍賣師的話音剛落下，拍賣會的氣氛突一熱烈，他們拍着座位上的按鈕，舉起的号碼牌如同森林一樣豎起——

他們瘋狂，直到拍價直逼上一件藏品的最終售價。

“兩千九百塊上品靈石！”

“三千塊上品靈石！”

“他們都瘋了？想要練氣入體可以找我啊，這麼多上品靈石不如給我。”

林霧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