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決賽不難踢。
上半場,季少虞一傳一射,淩一梅開二度,踢得對手毫無還手之力。
季少虞和淩一的狀态好得讓常理都有些意外:“不是,這倆過年不是出去玩了嗎?怎麼,難道是背着我找其他教練了?”
中場休息,不止常理在找他倆,黃瑩也在找。
“賽前就沒抓到人,中場休息也抓不到?”黃瑩站在球員通道,東張西望,“他們去哪兒了?”
更衣室後門連着器材室。
密密的親吻啃咬,讓季少虞忍不住抓緊了淩一的後背,腰間手臂抱得好緊,緊得他雙腿沒使勁兒也能站穩。
高強度球賽本就令人血脈偾張,身體的每一處都在發熱,隻有對方的嘴唇才能令他們平靜。
結束半場後,他們隻是一個對視就能立即明白對方在想什麼。
擠進雜亂昏暗的器材室,他們什麼話都沒說,便緊緊擁吻在一起,不願浪費一分一秒。
他好想淩一,這段時間家裡看得太緊,甚至沒法提前見面,這個吻也是忍了又忍,才終于找到了機會。
“不親了…”季少虞用滾燙的臉蹭着他,“等比賽結束。”
淩一掰過他的下巴,重重一吻落在臉頰:“嗯。”
5:1
淩一和季少虞在75分鐘被換下場,黃瑩找準時間跑過去,卻又隻能眼睜睜看着二人走進浴室,不敢繼續跟。
“沒事。”黃瑩招呼人去球員通道等,“兩個大男人沖個澡,幾分鐘的事兒。”
一語成谶。
季少虞的确幾分鐘就交代在了淩一嘴裡。
轉過身,手臂橫在布滿水汽的冰涼瓷磚上,将紅透了的臉埋進去。他的後背卻很熱,被頭頂花灑淋得很熱,被淩一的胸膛貼得很熱。
他由着淩一吻他的後頸,小聲道:“比賽要結束了,你,你來不及的…”
“嗯,我知道。”淩一抱着他,“等兒就好了。”
等了會兒。
季少虞受不了了,明明就沒一點好的迹象,甚至…可惡!
他轉過身将淩一按到牆上。
蹲下。
……
餘韻散去,四目相對。
等到屋外傳來開門和隊友談笑的聲音,淩一才念念不舍地吻了下他嫣紅的嘴唇,松開手。
二人一前一後走出浴室,自然地加入到隊友慶祝的話題。
季少虞背對着衆人套好羊絨衫,淩一在他旁邊,邊笑着跟程浪說着什麼,邊擡手将他領口裡的襯衫翻出來,手指在脖間的肌膚停了會兒。
季月進來的時候,恰好看見這一幕。
“寶寶。”
季少虞渾身一僵,急忙轉身,對上季月的視線:“姐姐,你,怎麼來了?”
“路過。”季月看了眼淩一,“來找他聊項目的事兒。”
季月甚至沒跟他多說一句話,直接帶走了淩一,季少虞看着甚至沒有回頭看他的淩一,心亂如麻。
姐姐肯定知道了什麼。
淩一自然也發現了季月的此舉的反常,但很奇怪,接下來在他們前往示範堆途中,季月隻聊了工作,其餘的什麼都沒說。
沈建集團的第四代鉛冷快堆項目的示範堆在内陸科研基地,距離易平城不遠。
季月開玩笑說:“你的時間太難約了,隻好趁這個機會,不介意吧?”
淩一點頭說沒關系。
他們在元宵節後就在江城總部見了一面,正式簽訂合約的同時,開過會,确定了第一階段的目标。淩一打開筆電,将他做好的Slide給季月看。
季月看着屏幕,時不時卻将視線斜向淩一的左手,很可惜手腕被黑色衣袖遮住,并不能看見什麼。
實驗基地裡,季月給衆人介紹了淩一,又以時間太晚為由,讓他明天在進廠了解設備,多留了他一天。
果然,淩一聽後臉色有了變化,不久後就接到了電話,找個由頭離開了。
季月在他走後,立即撥通了季少虞的電話。
“喂,姐姐,怎麼了?”
電話居然接通了?
季月敷衍兩句挂斷。
季少虞小心翼翼拿起另一部正在通話的手機:“好險,剛剛姐姐給我打電話了,還好你之前送了我部新手機,不然真有可能被抓包了。”
他喜歡拍照,手機裡存了兩個人很多的合照。
淩一知道按照季月多疑的性格,保不齊就會查他手機,于是給季少虞買了部新的,甚至還以自己的名義辦了手機卡,注冊了微信賬号。
兩人這一個月來都是用備用機在聯系,數據和照片也全都遷移了過去,原本手機裡的東西自然也就清空。
季少虞笑他,以後要是出軌肯定——
話沒說完,就被淩一收拾了。
淩一安撫好季少虞,重新回到了會議室。
其他人已經散去,隻剩下繼續還是看報表,見他回來,問:“怎麼?小女朋友生氣你沒法趕過去陪她了?”
“季總說笑,我沒有女朋友。”
季月搖頭說不信:“還是你眼光太高了,我這邊認識不少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姑娘,給你介紹幾個吧?”
淩一作勢思考片刻,婉拒道:“現在還是以學業和工作為重,這些不着急。”
季月沒再勸,瞥了眼玻璃牆外的助理。
助理會意,拿着塊手表敲門走進:“老闆,你之前落在車上的手表找到了。”
聞言,淩一下意識地去看旁邊的背包。
季月不動聲色地看着他的反應,慢悠悠地将手表戴好:“瞧我這記性,這手表可以淮州當年送我的。别看他表面上大度的模樣,要是知道我弄丢了他送的東西,可是要發脾氣的。”
淩一想起當初見簡淮州時的場景,的确很難想他發脾氣的樣子,笑着點點頭。
季月拿起手機,找出張照片,遞到淩一眼前。
“你看,這是我們當時婚禮的照片,寶寶當時還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