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喜歡紙片人不行嗎?非要上升三次元嗎?」
裴宿燃看到評論,笑了笑:真有趣,原來高維空間的人也會吵架啊。
謝桉眼見美術刀就要出鞘,知道美術刀的鋒利性,生怕誤傷裴宿燃,連忙回答:“不像,一點都不像,我從來沒把你當成他。”
“把美術刀放下再說好嗎?傷到你怎麼辦?”
「嗯?這對話是不是反了啊?怎麼是受挽回攻?這不是追妻文嗎?」
「怎麼了?也沒規定“妻”必須是受啊,攻不能是老婆嗎」
「樓上的攻嬷能不能别貼臉,這是主受文啊,主受文的追妻火葬場的“妻”不是受,我真的呵呵。」
「攻嬷哒咩啊,好不容易有強攻蘇攻,你偏要喊老婆嗎?我想看個強攻寵受就這麼難嗎?」
隻見裴宿燃扯了扯唇,眼底閃過嘲諷:“撒謊。”
話音剛落,他手起刀落,迅速在畫紙上刺了一個窟窿,畫上的男人的臉同樣有了裂縫。
可能裴宿燃覺得劃破還不夠,扔下美術刀後,拿起一邊的油漆噴霧,還特意選了紅色,朝着那幅畫亂噴一遭,眼裡閃爍着興奮的光。
這幅畫已經完全看不清人臉了,那張不斷提醒他曾被人暗算過的人臉總算消失了。
裴宿燃看着自己的“傑作”,終于滿意的笑了。
下一秒他又冷下臉,把被毀得差不多的畫作一把撕下來,揉成一團,拿在手裡,一步步朝謝桉走過來。
在謝桉眼裡,此刻的裴宿燃猶如臨世的惡魔撒旦,冷血又殘忍,他的脊背不由得沁出冷汗,寸步難行,毛骨悚然。
即使裴宿燃的臉上沒有血,也讓他感覺有血,似乎整個空間裡都彌漫着一股沾滿鐵鏽的腥臭味。
「woc,瘋批美人我的XP!!好美好美!!我的新老公出現了!!」
「太太你怎麼這麼會畫,淺壓一手新晉大燙門。」
「不管他是不是燙門,就憑這張臉,谷價一定不低!」
「好瘋啊攻,我好愛嘿嘿嘿。」
「不會馬上就要小黑屋了吧?嘻嘻嘻。」
裴宿燃看着評論區,挑了挑眉:我似乎有不少粉絲了,是不是可以稍微虐一虐主角受?
正好眼下有個機會可以試探一下評論區的忍受度。
他沒用多少力就把那個紙團扔到了謝桉腳下,平聲道:“帶着你的破銅爛鐵一起滾。”
聲音裡沒有多少情感,好似對方隻是一個陌生人,卻比冷漠更刺骨。
謝桉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懼中,渾身都在顫抖,身子僵硬,移動不了一點。
裴宿燃注意到他的異常,蹙眉,目光中帶着探究,高高在上,像是中世紀的貴族,語氣更冷了:“我不希望我再說一遍。”
“沒聽懂的話我不介意把你扔出去喂狗吃。”裴宿燃看着謝桉還是那副令人作嘔的“柔弱可憐又無助”模樣,眉眼間多了幾分戾氣。
「好兇啊渣攻,白瞎了你這張臉,哼,我等着以後看你跪搓衣闆。」
「有你這麼對老婆說話的嗎?」
「評論區什麼意思?不是攻得知受把他當替身才這樣嗎?你們剛才的時候可是一直為受打抱不平,怎麼現在就是覺得攻兇呢?别太雙标」
真不理解他之前是怎麼看上謝桉的,明明這麼弱。
謝桉這時才有了表情變化,察覺到裴宿燃的煩躁,即使有話想說,也隻能識趣的離開。
“好,我馬上收拾東西離開。”謝桉撿起地上的紙團,準備轉身離開,在走出門的時候回頭望了他一眼,“但我還是想說,這三個月以來,我沒有把你當成是任何人。”
裴宿燃被這話氣笑了,叉着腰,抵着上颚,咬着兩側的腮幫肉,從胸腔傳來沉悶的笑:“所以?你想表達什麼?表達你很深情嗎?”
話音一轉,他擡起眸冷嘲似的開口:“如果真是深情的話,你就不會找替身。所以别故作深情來掩飾你的渣,我嫌惡心。”
謝桉似乎被最後一句“惡心”刺激到了,加快腳步走遠,隻留下一句:“我承認我有錯,但我的愛對你來說有這麼可恥嗎?而且你就沒有錯嗎?”
“我的錯?你是說我把你當替身嗎?我可是一早就告訴你我把你當替身,而你卻是欺騙。”裴宿燃覺得好笑,“你的愛值幾個錢?一張相似的臉蛋就能輕易轉移愛意。”
“謝桉,你太把你自己當回事了。”裴宿燃冷聲回應,“你的愛在我眼裡一文不值。”
謝桉聽到這裡頓了頓,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真的要被這個攻氣死了,看吧,你把你老婆氣走了,活該你火葬場」
「就我覺得裴宿燃沒做錯嗎?他雖然也把謝桉當替身,但起碼人家是明明白白說了的,而謝桉是欺騙啊」
「這兩個孰輕孰重,我想大家都很清楚吧?」
「感覺這個受确實挺自私的,還容易自我感動,之前看的時候還不覺得,被攻點出來後仔細一想确實是這回事。」
「不管是誰的錯,反正我站美人這邊,誰漂亮我喜歡誰!顔控的邏輯就這麼簡單!!」
「gkjj别來碰瓷主受文好嗎?自己回自己那邊不行嗎,非要來創死所有人。」
「我看文就是為了我的受寶來的,誰樂意關心攻啊,攻不過是記錄我寶的攝像頭罷了」
裴宿燃見此,對這個反應有些滿意。
看來可以加深虐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