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宿燃讓開位置,倚牆環胸站在那裡,冷眼看着謝桉用鑰匙打開那扇門。
他倒要看看這裡面藏着的是不是主角受白月光的畫像。
如果是的話,正好借題發揮踹掉主角受;如果不是的話,那他也能在主角受的身上挖出與原文大反派有關的線索。
“吱呀”一聲門開了。
一看門開了,裴宿燃忽視一旁的謝桉,一把推開他,徑直走了進去。
這是這棟别墅最邊緣的房間,之前裴宿燃因為對謝桉還有興趣所以允許他把自己的東西放到這裡面,并且不過問。
以至于這麼多天以來裴宿燃還是第一次真正踏足這個房間。
房間裡比較幹淨,一塵不染的,和當初借給他的時候一模一樣,看得出來謝桉本人愛收拾。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裴宿燃也不在乎他愛不愛幹淨。
自從他進入房間以來,一眼就看見位于房間中央的被白布蒙上的放在畫架上的畫。
好奇心驅使裴宿燃走到畫架前,他可沒有藝術細胞,并不了解一副作品對一名畫家的神聖,一把撩開白布,讓白布下的畫重現天光。
就算他知道,也隻會更猖狂的撩開。
畫上的男人側着臉看書,神情專注,眼角下還有一顆淚痣。
與裴宿燃像了個七成。
「這是真的雙替身啊,不過我怎麼有點爽呢」
「虐到你了吧,渣男,誰叫你欺負我們寶寶」
「哎呀,被當成替身很不好受吧,嘻嘻」
如果是不怎麼了解他的人看見這幅畫恐怕會把男人認錯成他,甚至裴宿燃要不是知道劇情和自己沒有淚痣,恐怕也會以為畫的是他。
裴宿燃盯着畫面上的男人,不知道是該冷笑還是憤怒。
這世界上從來隻有他把别人當替身的份,沒有人、他也不準有人把他當替身,因為他的驕傲不允許。
太可笑了,同床這麼多天的情人居然把他當替身。
他居然也有被人暗算的時候,真是大意了。
最終萬千情緒隻化為一聲帶着嘲弄意味的冷笑。
“呵,你不解釋一下嗎?”裴宿燃戲谑般的勾起唇角,輕輕拿起放在畫架上的美術刀,有意無意靠近那幅畫。
「有點勾人啊這狗男人。」
「強制愛預定起來!好有瘋批那味兒。」
「瘋批+美人就是最适配的!」
驕傲如他,怎麼會允許落他面子的東西存在于世界上。
要不是因為殺了主角受世界會崩塌,他一定會千刀萬剮主角受,讓他嘗嘗地獄的滋味。
聽到這話的時候,謝桉真真切切地看見裴宿燃的眼底劃過一絲殺意。
「抱緊小桉寶寶,渣男不會想殺了寶寶吧?」
「追妻火葬場文前期不都這個調調嗎?後期他就學會乖乖當我們寶的狗了。」
「同意,坐等渣攻真香!」
裴宿燃:?我是真想讓他死啊。
謝桉想開口解釋,可話到嘴邊卻不知從何開始,因為他确實最開始的時候是把裴宿燃當替身的。
那個時候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會真喜歡上裴宿燃,如果知道的話,謝桉怎麼也不會把這幅畫帶來了。
反正現在謝桉就是很後悔、特别後悔,甚至希望世界上有後悔藥賣。
謝桉選擇了沉默,最終也隻是幹巴巴的憋出一句:“對不起。”
「寶寶,你道什麼歉啊,他明明也把你當替身,你不要這麼卑微。」
「謝謝,拳頭已經開始硬了。」
「什麼時候開始追妻,等追妻的時候我再來看,現在看得太惱火。」
「應該快了吧,分手之後渣攻會追吧。」
裴宿燃:……不好意思,我說的分手就是真分手,沒有餘地的那種。
謝桉以為還有機會重新開始,殊不知從此他與裴宿燃再也沒有可能。
裴宿燃絕不會原諒欺騙自己、背叛自己的人。
他聞言,半阖着眼,側過頭看向謝桉,露出分外詭異的微笑:“你覺得我和他像嗎?”
那把美術刀在他手中把玩,似乎下一秒就要刺破畫紙。
「哇,這什麼瘋批美人,好香好香」
「要是有血的話就更好了」
「受真的不能不虐攻嗎?這麼好看的攻怎麼狠得下心虐?」
「因為他長得好看就要忽略他之前對受的傷害?你們都是三觀跟着五官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