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HP]為了不進阿茲卡班我重生了 > 第42章 番外6(萊姆斯篇 中):Iris pallida

第42章 番外6(萊姆斯篇 中):Iris pallida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在很多年以後,那些一切似乎都已經塵埃落定的日子裡,萊姆斯常常會想起他一生中最快樂的回憶,可往往心頭剛湧出暖流,轉瞬間卻都被無盡的苦澀和酸楚淹沒。

他想诘問月亮,那些給予過他善意的人們,怎麼、怎麼都一個個離他而去。

那是代價嗎?和命運抗争的代價?他所擁有的都被上天收回,他得到的都化作虛妄。

可為什麼他是罪人,但坐在審判席上接受懲罰的從不是他。

-----

萊姆斯自己也說不出這是否是對于過往種種的自我懲戒,早在很遙遠的童年,他就已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狼人幾乎不可能在巫師世界找到工作,更遑論在每一次初見負責招聘的人時,他總會第一時間地說明自己是一名狼人。

他看着他們從和顔悅色到惶恐厭惡,忙不疊地把他趕出門,好像他是什麼能帶來瘟疫和厄運的惡兆。他窮困潦倒,待在自己破舊的小屋裡用家裡遺留下來針線縫縫補補他穿了又洗洗了又穿的破舊袍子。

他已經有幾年沒有在巫師界找到任何一份工作了,隻能依靠着在麻瓜界打零工所拿到的微薄的薪水潦草度日。他沒有麻瓜的文憑,隻能去找那些最簡單的體力活。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蒼老得很快,淺棕色的頭發甚至已經有點花白了。

沒有人可以指望這樣活着的人清楚地記得自己活過了幾年,等到萊姆斯偶爾想起看一眼麻瓜們店鋪裡的日曆時,他才知道原來離他失去他們的那一天,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二年。

這麼說,他們的孩子哈利,今年已經十三歲了。他還好嗎?

哈利的名字出現在萊姆斯腦海裡的那一瞬,他的心髒立刻就像是被千百根針紮一樣,密匝匝的鮮血從那些孔洞裡淌出來,随之飄過的就是詹姆和莉莉的面容——年輕時候的他們,大笑着的詹姆、微笑着的莉莉,他們永遠不會像他一樣變老了。

從那噩夢般的一天之後,他再也不敢去觸碰任何一點有關那些過往的點滴。他總會看到不同的人臉,詹姆那亂糟糟的黑頭發、莉莉那雙祖母綠的眼睛、彼得有些畏縮的身影,還有、還有——一雙總閃着戲谑與喜悅的灰眼睛。

西裡斯,怎麼偏偏是你?

背叛詹姆的那個人,怎麼能是你?

萊姆斯聽到心裡的那頭狼在無聲地抽泣哽咽,撕心裂肺的痛哭,連喉嚨都啞得不成樣子,可這又如何能宣洩他們這群人支離破碎的人生?每一個夜晚過後,在萊姆斯的床上總會出現一個浸滿淚水的枕頭,他沒有一個晚上未曾夢見詹姆或莉莉。

等到萊姆斯沒有力氣再繼續恸哭時,他手上的破袍子也早已被淚水打濕,他就那樣呆呆地坐在原地,等待着身體恢複力氣,任由風吹幹臉上的淚水,重新回到那一成不變的現實生活。

“咚咚。”——敲門的聲音。誰還能來拜訪他呢?萊姆斯在心裡扯出一個苦笑,希望不要是鄰居要求他搬離這個地方,他已經無處可去了。

萊姆斯打開門,永遠像是童話裡的那位白胡子巫師笑眯眯地站在萊姆斯的門前,鄧布利多好像從來沒變過,一如當年模樣。

“萊姆斯,你願意來霍格沃茨擔任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這個職位嗎?”

萊姆斯呆愣地看着這個第一個接納他進入巫師世界的引路人,充盈的幸福感與純粹的喜悅快樂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他的情感裡,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一下子輕松了許多,就好像有無數個漂浮咒随着這句話打在他的身上。

再沒有誰能比鄧布利多更清楚他是一個狼人了,而他當年願意邀請他到霍格沃茨上學,現在也依舊願意邀請他到霍格沃茨任職。

“教授,我擔心……”萊姆斯擔憂的話沒有來的及說完,就看到鄧布利多依舊在和藹地對他笑着,他知道一切都不必再多言了,鄧布利多當然清楚他所有的顧慮,可當他出現在他門口的那一刻,所有的都不必再憂慮了。

“我願意去,教授。”

鄧布利多銳利的藍眼睛裡閃着亮光,這讓萊姆斯突然想到了另一雙藍眼睛,他很久沒有再想起過那雙藍眼睛的主人了,當年她沒有絲毫辯駁,心甘情願被投入阿茲卡班的那場庭審,他隻是來得及在報紙上匆匆一瞥而過。

“我給你帶了一份報紙,萊姆斯。”鄧布利多的眼睛現在變得嚴肅起來,被濃重的擔憂覆蓋,萊姆斯下意識接過鄧布利多手裡的報紙——他現今沒有錢去訂閱預言家日報或者任何一份報紙,難免和整個巫師界有些脫節——一張醒目的照片牢牢地抓住了他的目光,它就在報紙的頭版,他死也不會認錯那個人。

他滿臉憔悴,頭發又長又亂,鐵灰色的眼睛透着脆弱又鋒利的陰郁感,那似乎是他憔悴不堪的臉上唯一有活力的地方,他的皮膚白森森的看上去活像一個吸血鬼。

濃密漂亮的黑卷發,總是笑着又或者流露出傲慢的灰眼睛仿佛像是沒有存在過一樣,唯一不變的似乎隻有那蒼白的膚色了。

偌大的标題醒目的刺在那照片的上方,“西裡斯·布萊克越獄——阿茲卡班最邪惡的囚徒”

我真的認識你嗎,西裡斯?還是說,我本就應該叫你布萊克?

“……告訴我……他逃走之前……念叨……哈利的名字……”鄧布利多的話傳到他的耳朵裡時已經變得斷斷續續了,萊姆斯很費力地識别出幾個單詞。

“我會去的,教授,我會保護好哈利。”萊姆斯聽見自己的聲音這樣說道。

送走鄧布利多之後,萊姆斯重新坐回他破爛的木椅上,他凝視着那張刊登着西裡斯的報紙,就好像透過那張報紙可以和他背道而馳的舊友對視一般,他的心裡重新點燃了一團火,憤怒與悲涼說不出哪個更多一些。

過去再不堪回首。

-----

通體的徹寒,萊姆斯在睡夢中被凍醒,一雙模糊的祖母綠眼睛在腦海裡将要睜開,另一雙祖母綠眼睛在眼前将要閉上。

“我們誰也沒有把西裡斯·布萊克藏在袍子底下,快走。”萊姆斯對着攝魂怪說。

但他很快就認識到這對攝魂怪來說是行不通的,于是他控制着自己的魔力,腦海中回蕩着剛剛的夢,低聲念出了“呼神護衛”,攝魂怪飄飄悠悠地走了。

萊姆斯終于有時間轉過身去看那個從座位上摔下來的身影,那孩子的眼睛閉上了,于是他隻能看到那頭熟悉的亂糟糟的黑頭發還有那副圓框眼鏡,和詹姆一模一樣。

他的朋友們關切的拍打着他的臉,喊着他的名字。他的眼皮顫抖了一下,随即睜開,與紅頭發女孩一模一樣的祖母綠眼睛與萊姆斯對視。

莉莉。

“你沒事吧?”紅頭發的男孩緊張地關心着小哈利,男孩子滿臉雀斑,和當年車廂裡的亞瑟長得很像,是韋斯萊家的孩子,萊姆斯想道。

“沒事。”哈利說着迅速向門口望去,他的動作很敏捷,綠眼睛裡滿是警惕,“出什麼事兒了?那個——那個東西到哪兒去了?誰在尖叫?”

“沒有人尖叫啊。”韋斯萊家的孩子看起來更緊張了。

“可是我聽到了尖叫聲——”

萊姆斯從袍子裡拿出了一大塊巧克力掰成了好幾片。鄧布利多給他預先支付了一個學期的薪水,在聽說了攝魂怪要駐守在霍格沃茲的事之後,萊姆斯就買了很多巧克力,他預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隻是沒有想過第一個遭受這些的學生是哈利。

“給,”他挑出最大的一片遞給哈利,對他說道,“吃吧,會有幫助的。”

他不确定他的聲音有沒有在顫抖或是哽咽,簡單地回答了哈利的問題,便匆匆離開了車廂。

那孩子有點太瘦了,詹姆的孩子應該要更強壯一點兒,至少也要像詹姆三年級的時候。哈利的性格也有些腼腆了,不說像他的父親那樣自信,可怎麼說也要像莉莉一樣開朗。

怎麼樣也不該是那副樣子呀……但不管怎樣都好……活着最好……

萊姆斯調整着自己面部的表情,讓自己露出一個微笑,他重新拉開了車廂門,看到孩子們手裡的巧克力都沒有動。

“我可沒有在那塊巧克力裡下毒呀……”他微笑着對這群小巫師們說。

哈利咬了一口,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終于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雖然隻是一個很小的弧度。

“再有十分鐘就到霍格沃茨了。”萊姆斯對哈利說,“你沒事吧,哈利?”

這麼多年,一切都好嗎?

-----

萊姆斯感覺到身體還有些虛弱,他一回來教課,就聽到學生們七嘴八舌的抱怨在代課期間斯内普的行為。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受歡迎,西弗勒斯。

他不由地展露出一個微笑,在這些時光裡逐漸蒼老的,似乎隻剩下他們了。當他聽見斯内普布置了有關狼人的兩卷羊皮紙作業時,他立刻意識到了斯内普的意思。

“别擔心,我會跟斯内普談談,你們不用寫那篇論文。”

學生們此起彼伏的歡呼聲之中夾雜着赫敏失望的聲音,可真像莉莉,是不是?

下課後萊姆斯喊住了哈利,他想要安慰他魁地奇比賽的事,那把掃帚已經損壞了,可他沒有錢為他重新買一把,但也許他可以幫他修好,可惜的是哈利告訴他已經變成了碎片。

萊姆斯沒有想到,哈利會主動提及攝魂怪的事。

“當他們靠近我時——”哈利盯着萊姆斯的書桌,嗓子發緊,“我聽到了伏地魔在殺害我的媽媽。”

萊姆斯的胳膊猛地一動,他差一點就要抓住哈利的手臂,仿佛這麼做可以就防止哈利被誰從他身邊帶走。但他克制住了,隻餘下了片刻的沉默。他意識到了哈利當時說的那個尖叫是誰的聲音,是莉莉。

“但西裡斯·布萊克躲過了他們,”他聽到哈利緩緩地說,“他逃走了……”

猝不及防的從哈裡的口中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他袖袍裡的魔杖不小心地在裡面滑了一下,公文包從桌上滑了下去,萊姆斯忙俯身把它接住。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