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城東哼了一聲,“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和它扯上關系的,但怎麼看我都是懷璧其罪。言旭和我說過,你曾經奪取白晶石的力量,估計是白晶石與我有締約關系,才導緻你不能完全剝奪它的力量為你所用。所以你針對我,也是為了白晶石,是嗎?”
擎逍眯眼,自己無心的一句話,竟讓他想那麼多。
“并不全是,有一半原因是因為那顆石頭,另一半原因還是你。”擎逍站了起來,換了一副冷臉,“萬年前我屠你部族,你本該消失在那個時候,誰知那顆石頭竟然被你喚醒,你因禍得福,擁有了與我匹敵的能力,呵!世事無常,那顆石頭是變數,你也是,既然阻擋了我,那我也隻好清除障礙。”
季城東訝然,他沒聽錯的話,萬年前?擎逍能活那麼久?“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若是萬年前,有人當着擎逍的面兒說他是怪物,下一秒那人就入土了。他無父無母,自記事起便知道自己名為擎逍。他在林中與猛獸相伴,發現自己可以控制獸類,這讓他在林中可以自在地生活。但有一日,季城東的部族不知從何處遷至此地,他們來林中狩獵,看到了他,便将他帶回部族。
擎逍因為年紀小,來曆不明,被當作狩獵的誘餌。猛獸雖不會傷他,每一次狩獵歸來雖然安然無恙,但從未和人相處的他處處受到排擠,有人因為他的瞳色對他譏言嘲諷。直到有一日,天降異火,驚擾林中萬物,引發獸潮,踏平了季城東部族。
幸存的人中就有那個大祭司,他愚昧地認為這是神罰,便集合所有人舉行異常祭祀,而祭品,毫無疑問,就是擎逍。
在簡陋的祭台上,大祭司神神叨叨一通後,便帶隊将擎逍帶至林中天火降落的位置。喂他能麻痹神經的植物,割開他的手腳放血,待到形成血泊,衆人棄他而去。擎逍的血液引來不少藏于暗處的獵食者,他無法動彈,因為神經被麻痹,也無法集中精力控制獸類。
他閉上雙眼,陷入沉睡。他的血液滲入地下,一顆深埋的晶石品嘗到他的血液,将血液全數吸收後,通體發光,沖出地表,懸在他上方。擎逍來到一處空間,星光點點,恍如置身于星海。他以為是死後來到的世界,突然一顆透明晶石浮在他眼前,他好奇地看了看,伸手觸碰後,透明晶石内部流光閃爍。
緊接着白光乍現,他被刺激得閉上了眼,直到他再次睜眼,發現自己還躺在原來的地方。他猛然坐起,發現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從一個瘦弱少年變成了結實強壯的青年人,身上也沒有傷口。
正當他疑惑觀察周圍,沒有變化,還是那片熟悉的森林,但是自己身邊多出一個東西,一顆透明晶石,就是在星海空間中後看到的那顆。他拿起晶石,發現它内部也沒有流光了,整體就和一顆普通石頭無異,但他還是默默将透明晶石收起來,離開現場。
幾年後,他憑借晶石的力量,成為另一個部族的勇士。但他依舊選擇獨居,開辟了一個山洞,從洞口望去,是那片森林,而森林的另一頭就是季城東他們部族。他至今還是不能控人,透明晶石的力量有限,每次治療他結束,就會變的和普通石頭一樣。
命運使然,天火重現,擎逍看到此景,不禁想起當初透明晶石的降臨。他打算前去查看,然而被人搶先一步,暗中跟蹤,沒想到又回到噩夢的起點。打探到第二天晚他們要舉行祭祀,他便開始自己的複仇計劃。
第二天晚拉開帷幕,他走上祭台,發現那顆白晶石與自己的透明晶石相差無幾,正當他準備将所有晶石帶回去,突生異變,發光的白晶石将他困在另一個空間中。不過自己的透明晶石似乎也恢複了能量,将他帶了出去,沒想到竟然再次踏進白晶石的精神空間。
他利用透明晶石的力量牽制住了季城東,打算将他除掉,然而白晶石護住了季城東,将他重傷後,自己陷入沉睡。等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處陌生的地方,這個世界已經變了個樣。
他依靠透明晶石尋找季城東的下落,而季城東也在尋找他。兩人相遇後,他先是從季城東手上奪回三顆異能晶石,利用透明晶石斷開三顆晶石與白晶石的聯系。一直韬光養晦,直到再次遇上季城東,好不容易将他重傷,沒想到因為輕敵,被擺了一套。失去了部分異能力,還變回當初瘦弱的模樣。
白晶石的力量更受一籌,帶着季城東消失了,之後他便開始計劃奪取白晶石力量。果真是世事無常,每當自己以為快要成功的時候,白晶石都能力挽狂瀾扭轉局勢。
“怪物?”擎逍面無表情地看着季城東,冷冷說道:“這麼說,所有異能晶石的持有者都是怪物,季城東,我說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