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閉着眼緩了一會兒,聽到代墨謙的話,輕笑了一聲, “這倒不會,反正現在有你父親在,制造異石這個活兒也輪不到我來。”
代墨謙看着他的臉出神,擎逍突然睜開眼,急忙别過臉不再看他。擎逍繼續說:“況且季城東現在也接觸到那幫守石人了,我也得好好準備一份回歸禮給他。”
少年見代墨謙不說話,依舊一副面癱臉,暗紅色的雙眸慢慢變亮。
突然,擎逍起身,坐到代墨謙腿上。代墨謙吓了一跳,怕把他摔了便抱住他,懷中人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代墨謙似乎雙眼迷蒙,沉浸其中,情不自禁地摸着他的臉。
擎逍握住那隻手,繼續跟他說:“這一次我該徹底跟他做個了斷了,隻要他重新接受那塊石頭的異能,到時候,那塊石頭對我也造不成什麼威脅了,親手了結季城東,結束這場鬧劇。這段時間我讓少洋去幫襯你父親那邊,你就留在我身邊。”
代墨謙反握他的手,直勾勾地看着他。
幾十年前,他遇到了擎逍,也是在那個時候成為異石的持有者。擎逍的實力深不可測,代墨謙不自覺地被他吸引,他認為那是自己對力量的渴望。而且擎逍對他極其信任,一直帶着他,就連他父親至今都不知道擎逍的真實情況,久而久之讓他形成一種假象,擎逍依賴他。
然而擎逍并不是這麼認為。
代墨謙那一行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特别是代墨謙,那雙眼睛看到他後就毫不保留地展現出對力量的渴望,擎逍覺得很有意思,他想看看這些人可以為了自己的目标隐忍到哪個地步。對他而言,隻要給他們一點甜頭,他們就心甘情願為他所用。
擎逍把手抽回來,面露倦色,聲音也弱了下來,“我有些累了,帶我回床上,和平時一樣。”說完便昏睡過去。
過了一會兒,代墨謙看着他的睡顔,面色凝重,接着抱他上了二樓。打開房門,房間裡的窗都被封起來了,用夜光石照明,屋内隻有一張床和沙發。
他把擎逍放在床上,關上房門,自己坐在床邊的沙發上,借着夜光石,肆無忌憚地看着擎逍,當看到他的脖子,他先是握緊雙拳,但随後又松開了,接着閉目養神。殊不知,此時擎逍嘴角上揚。
醫院裡,季城東醒了有一周後,覺得自己恢複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出院了。他找到醫生,确認所有指标都正常後,通知他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不過一個月後要來複查。季城東把這消息告訴陳三姨和李大爺,讓他們明天不用再過來了,自己辦理出院手續就可以,誰知他倆不同意,堅持要來,說什麼要有始有終,季城東不理解,拗不過也沒再說啥。
想起來田澤合還沒從A市回來,自己出院的事兒也通知他一聲,給他打了個電話,聽到用戶正忙,心想可能在忙那晚點再聯系一次。王姨得知季城東明天就可以出院,也為他高興,拉着他閑聊。
突然一個小護士推門進來,季城東和王姨停止話題。小護士看了季城東一眼,似乎有些害羞,低着頭走到他床位,将手中的藥放在床頭櫃上,然後一副拘謹的模樣,輕聲輕語地說:“季城東患者,這是今天最後的藥,記得睡前服用。”說完轉頭就走,還不小心撞到床尾,弄掉了手中的托盤,隻見她說了句不好意思,急急忙忙收拾,就快速離開病房。
待小護士的身影消失後,王姨突然笑了起來,“這小護士瞧着面生,應該是剛來實習的吧,第一次看到你這帥小夥,都害羞地手忙腳亂起來。”
季城東不以為意,“王姨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說不定人家隻是怕生。”
王姨反駁,“話可不能這麼說,要不是聽三姨說你心有所屬,姨還想給你介紹女朋友呢。”
季城東挂上假笑,心想陳三姨終于靠譜了一回,沒對外人說他那件黑料。不過剛才的護士真的是剛實習嗎?他看向床頭櫃的藥,若有所思。
小護士急急忙忙從季城東那間病房出來後,沒有往護士站走,反而拐進了緊急專用出口,突然有一隻手把她拉到角落,小護士剛想喊就被捂住口鼻,掙紮了一下就暈過去了。
她被放在地上,角落裡突然亮起一道光,接着光很快就熄滅,角落裡突然走出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他往季城東病房方向走,路過門口時望了一眼,此時季城東正與王姨聊天,沒注意到他。接着那個男人走出醫院,打了一通電話:“誘餌已經準備好了,你做的那塊石頭确定沒問題吧。”
電話另一頭的人:“放心,今晚你隻要按計劃實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