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季城東看着手機,田澤合還是沒聯系上,消息沒回,他隐隐約約有些不安,但又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王姨問了他一聲,準備睡了嗎,季城東表示準備。放下手機剛想躺下,發現今天小護士送來的藥還沒吃,于是又起來把藥吃了,一共兩粒藥。
他吃藥有個習慣,喜歡一粒一粒吞,以防卡喉嚨。有這個習慣是以前還在大學的時候,有一天半夜自己發燒,燒糊塗了,讓田澤合給他喂藥。田澤合這個崽子直接四粒藥扔他嘴裡,然後給他灌水,季城東艱難地吞咽,不知道怎麼的,藥就卡在喉嚨裡。當晚季城東喝了兩三瓶水,喉嚨才沒有異樣感。
第一粒剛放在嘴裡,他發覺這藥比平時還苦,還有一股怪味,他特别反感,直接吐了出來,舌頭都是藥味。他決定先喝水把藥味沖散了,這藥丸他是徹底吃不下了,反正明天都要出院了,沒必要。就在他喝了兩口水後,明顯感覺到今天的藥,藥效比平時強,隻是在舌頭上留下藥味現在就已經困得不行。
不對勁,他心想明天都快出院了,怎麼可能開這種副作用那麼強的藥,這藥有問題!于是他将另一粒藥用紙巾包好,放在抽屜裡,櫃子上徒留一個裝藥空袋。他直接喝完一整壺開水,躲被子裡,試試看能不能用排汗的方式減緩。
季城東早早就把床簾拉上,王姨見他沒了動靜,說了聲,“那我現在關燈了喲”。他蜷縮在被窩裡,意識模糊,沒聽到王姨的話,沒過多久病房的燈就滅了,季城東的意識也陷入黑暗,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零點一過,病房裡王姨已經熟睡,季城東似乎在做什麼噩夢,眉頭緊皺。突然他床尾夾縫處閃着白光,白光愈閃愈亮,緊接着響起一聲“噼啪”,有什麼東西碎掉了,接着向外釋放一波能量,整棟住院部大樓看不出一點異樣。
在此之前,一處樓頂天台,言旭正坐着吹風,看着周圍的夜景若有所思。
“怎麼,有心事?都這個點了還沒休息。”
他身後傳來一道女聲,轉頭望去,一個女生正拿着兩杯水飲走來。“喏,新做的花茶,評價一下。”言旭接過杯子并道了謝,女生也拉了把椅子坐下。
“墨語,他好像在生我的氣,我現在都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難過,後悔跟他坦白了。”說完言旭品嘗了一口花茶,又評價了一句口感不錯。
代墨語觀察到,他從醫院回來後,整個人茶飯不思的,現在又在這兒自我懷疑。她實在看不下去了,随即笑了一聲說:“那不如讓美菈去修改他的記憶,讓他忘掉這段經曆,這樣你們也從未見過,如何?”
阿旭聞言脫口而出,“不行!”
代墨語“呵”了一聲。“那你還後悔什麼,當初是誰希望他就此過上普通人的日子,把他扔在在那個地方。你回來後的那副表情,就跟割了你一塊肉一樣。現在好了,他突然出現了,你想重歸于好,去跟他坦白了,他聽了你那些話,會怎麼想,你還不清楚嗎!”
言旭看着手中的水杯,一言不發。
“阿旭,打自找到阿東後,你就一直自以為是對他好,幫他選擇未來的人生?就算當初你和他關系是不錯,你是不是該尊重他一下,問問他願不願意。他要是和我們生活在一起,現在哪還會遭那麼多罪!”
代墨語一口氣說出了多年的不悅,頓時口幹舌燥,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現在好了,一切關系又回到了原點,雖說你給他選擇,不管結果如何,到時候你自己看着辦吧。”
代墨語的話直接沖破阿旭心中多年來自我安慰的防線,是啊,他如今還有什麼可後悔的,事已至此。突然,阿旭手上的黑色晶石,和代墨語的藍色晶石亮了起來,兩人對視一眼,便匆匆下樓。
來到二樓的房間,戚休此時也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坐在客廳沙發上,茶幾上放着一個古樸的木盒,盒子裡有一塊發光的白晶石。
“戚休叔!”美菈穿着睡衣也趕到了房間。戚休看了他們三個,一臉凝重地說:“孩子們,又出現了一個異空間,做好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