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組,悠峰集團這邊已經做好準備了,派了人在門口準備接送,池先生已經在辦公室等着了。"
陳亦鶴拿起對講機看了一眼旁邊的環境:"A組掩埋處,暫無異常。"
對講機安靜了幾秒電流嗞嗞,連上了另外一邊傳來了池時無聊到極緻的聲音:"你們盯的好緊啊,我半天居然找不到你們一個人頭。"
"能找得到那才怪。"陳亦鶴蹲在辦公室後的密室處,其實也算不上密室,而是辦公室後安排的一個休息室,入口是移開櫃子上的水晶球,池時平時不在裡面休息,大多時候都是直接攤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的,密室裡面擺放了一張床和櫃子,旁邊有一個衣櫃,在右邊一點消防通道,要是被發現的話還能及時躲在裡面。
"不過你倒小心一點,就怕他們會動手上去摸。"池時站在窗戶邊,遠遠地看見有輛車來了,嘴上還不忘唠叨一句,"剛剛江哥來了,他應該就在樓下,回頭你順便幫他解釋了吧,我還有其他工作。"
陳亦鶴歎口氣意識到之前總是會來的,心裡打起算盤想着待會兒要怎麼跟他說。
"小池總好久不見。"錦帆派來的人終于到場,所有人都躲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裡緊緊盯着。
"D組,錦帆集團的人進公司了。"
"确認身份。"洛解蹲在窗戶那角,手機上界面一轉就是整個悠峰公司的監控。
"确認完畢,來的身份為六名保镖,錦帆集團副總盧丹,和他助理陸瑾,董事長沒有出現。"
"搜查附近的商店及圖書館,可以直接看見悠峰集團情況的那種。"
"F組收到。"
"沒親自來?還躲起來了。"陳亦鶴給自己換了隻腳蹲,"膽夠小的。"
"如果是我我也不會親自露臉,自投羅網,他還沒有傻到這種地步。"洛解聽着隔壁的聲響,感覺到不對勁,"池時的話跟我們說的不太一樣。"
"小池總這是要反悔的。"盧丹的眼神如劍一樣刺過來,池時毫無感覺,反而笑呵呵地回到:"我本來要合作的是你們的董事長,而不是你,你們一開始就沒有守好約,來的人是你,那怎麼算的上是我反悔?"
"給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小池總,董事長有點事耽誤了,所以才會叫我來。"盧丹神色有輕微的壓力,旁邊幾個保镖已經向前移了一小步,不動聲色向書桌這附近靠近。
"也是。"池時旁邊的保镖絲毫不動,"你們瞧不上我們吧?"
盧丹淡定把手搭在前面:"小池總說笑了。"
"簽倒是沒問題,簽之前陪我玩個遊戲怎麼樣。"池時随手從口袋裡掏出三張卡牌,"選一張?"
陳亦鶴聽完之後坐在原地思考半刻,立馬拿起對講機轉頻道:"E組人員注意!先别搜查商店和圖書館了,現在立馬去盧丹家找錦帆集團董事長!"
"收到!"
"他也是聰明,還知道順便提醒我們。"洛解用一種煩躁的語氣說出誇獎的話來實在是沒辦法直視,連自己都感覺到了語氣不對,咳嗽兩下拿起對講機連線:"B組人員注意,公路處盯緊往來異常車輛。"
對講機電流的聲音維持了一會兒,才傳來對面的收到聲,陳亦鶴空出點心思聽外面的對話,沒注意到旁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傳來幾條微信的消息。
"怎麼說,小池總?"盧丹看着面前三張牌問。
池時好脾氣,把三張牌放在桌子上,指着他們說:"裡面有兩張好人牌和一張壞人牌,本來是三張好人牌的,但是你們董事長既然沒來,那就隻好換掉一張,抽到裡面的女巫方,我就跟你們合作。"
盧丹完全不知道人已經暴露在路上跑了,還在兢兢業業的扮演着合作方,看着面前三張牌總是覺得不太對勁,但還是伸出手來摸了其中一張牌,拿起來一看,臉色蒼白。
這正是三張牌裡唯一的壞人牌,狼。
池時輕碰了一下袖口,樓下假扮員工的刑警立馬吆喝着要上去開會,直徑坐電梯到了24層,路上說說笑笑,實際上每一個人的臉色都很嚴謹,在池時當做下意識動作,把手縮回口袋裡,碰到口袋内側裡面的按鈕之後,"員工"已經到了門口,随時準備破門而入。
洛解也接收到了消息,碰了碰旁邊幾個人小聲說:"動手!"
"就這樣吧,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池時面露可惜,門破開的瞬間,幾位保镖忽然之間掏出了刀,沒有對池時動手,而是直直向坐在椅子上的盧丹刺去。
暗門砰地一聲打開,跟門口那一群破門而入的刑警眼神示意,那一群保镖沖過去拔刀的瞬間就有一個刑警上去把他的刀踹飛了,一手帶着他的脖頸直接向地上摔,池時看着從辦公室湧進的刑警一下躲在角落裡,看了一眼混亂的局勢想了想溜到陳亦鶴後面的暗門處一下把門關上,把自己鎖在裡面。
"……"陳亦鶴給這位非常珍惜自己生命的先生翻了個白眼上去幫忙。
保镖隻有六個,但沖進來的刑警至少有十幾個,局勢瞬間變得分工明顯,保镖被其中七個刑警控制在地上,動都動不了,而那些兇器則被陳亦鶴踢到了另外一邊,縱使那些保镖掙脫了刑警的控制也沒辦法在一瞬間拿到那些刀,陳亦鶴看了一眼在地上吓得發抖的盧丹,回頭對那群守在門口的刑警說:"收隊,帶人回去。"
洛解在另外一邊跟着E組的走向,确保人已經在公路上連車帶人抓到之後才把手機收起來,順手拎起哇哇叫的盧丹回車上用手铐铐着,還有心思把水晶球扭動了一下把密室裡的池時給放出來。
池時放在桌面上的另外兩張牌陳亦鶴翻開看了兩下,發現這個人非常誠實,另外兩張牌都是好人牌,沒有一開始想的三張都是壞人牌的意思。
池時全身上下有一種不死不活的氣息往外漏,他向陳亦鶴擡了一下手說:"江哥說他有事先走了,已經給你發完消息他要講的事,叫你記得看。"
陳亦鶴隐隐感到不對勁,有點僵硬,擡起手把手機打開,看見了微信那幾條未讀消息。
寶貝:我要回去工作,不在公司等你了
寶貝:分手吧,這段時間談戀愛我很累,不想說這麼多
陳亦鶴剛完成完任務,還沒來得及興奮就被潑了一頭冷水,他站在辦公室角落安靜了半小時才擡起手來給對面發消息。
一不分手可以嗎?
屏幕上的紅色感歎号有點刺眼,江棋把他删了。
季願在前台剛問完消息,回頭看他表情不對,走過來問:"怎麼了亦鶴?"
"……他跟我提分手了。"陳亦鶴喃喃着,想起他剛剛才走還來得及追上去,立馬按了電梯往樓下去,到了門口的時候才有人告訴他江棋坐商茗秋的車走了。
"這麼突然?"季願剛從樓上趕下來,看着他落寞的眼神有些心疼。
此時商茗秋正開着他的車往回去的路上去:"江律師你要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