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個屁,都快要12點了,趕緊睡覺!"江棋往外面喊了一聲,幹脆利索的關上了門,發出砰的一聲。
"哎呦…………行了行了,睡覺。"陳亦鶴走路沒個正形,左歪右歪,從背影來看有點像是個醉漢,不,是一個醉青年。
陳亦鶴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才11:30多,壓根兒沒有到12點。
"怎麼這個時間差還說了這麼大呢?啧。"陳亦鶴放好手機一下撲去床上,可能是剛剛那一番話,心情好了不少,現在睡也方便了很多,剛躺到床上就有一種濃濃的睡意包裹着自己。
"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起床……"手機的鈴聲跟個喇叭一樣,催促着陳亦鶴起床,結果被一手拍過去,摁掉了鬧鐘繼續睡。
"我聽見你的鬧鐘聲了!一一起床,你最近你的生物鐘怎麼不準了?"江棋在客廳那邊喊。
陳亦鶴迷糊的揉了一把眼睛,進洗手間洗漱,剛醒來的那種沙啞的聲音回複:"……這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快要入冬了,我的生物鐘被冬日給強行改變了吧。"
"第一年的時候我怎麼沒看見過?你當初比狗都還起的早,大早上就見不着人了。"江棋淡定的站在廚房裡熱早餐,邊瞥了一眼在洗手間的陳亦鶴。
陳亦鶴懊惱的抓了抓頭發,似乎也在想這個問題:"啧,可能時代變了吧,導緻我也變懶了。"
江棋回應性的輕笑了一聲,摸了褲兜裡的手機拿出來看消息,這一會兒群裡還算的上安靜,可能都還沒有睡醒。
群是前段時間剛開不久的,六個人都在裡頭,後面郭硯還拉上了秦厭一塊進群,七個人隻要有一個人開了話題都會聊個信息炸天,更不用說因為池時請全部人吃飯,當晚簡直激動的整個群的人都炸了出來。
江棋昨晚睡之前還能看見有人在發消息,現在早上一看昨晚的消息,還有99加,最新兩條還是現在9點秦厭和池時早上起床打招呼。
江棋淡定的往上爬樓:"你記得查看一下他們昨天晚上的消息,12點之後他們還在發,440多條消息他們才消停下來。"
洗手間忽然之間聽見了掉落的聲音,後接上了陳亦鶴震驚的說:"那群夜貓子比我們還睡得晚,還400多條消息??"
"這還挺正常的,好像除了我們兩個之外,其他人睡的都挺晚的。"江棋說。
"……他們這是瘋了吧?一聽見有人請他們吃飯,一個晚上都睡不着覺。"陳亦鶴埋怨了會兒,最後回頭還發現了自己也有這個事,"不對呀,咋整也是12點多才睡的,隻不過沒發消息而已,這他媽不一個鳥樣嗎?"
"恭喜你,終于發現這個事了。"江棋象征性的拍了一下手。
"什麼時間去啊?昨天我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究竟聊什麼時候集合,一直都在看餐廳那邊。"陳亦鶴說。
"好問題,我也沒注意到。"江棋靠在牆邊看着陳亦鶴擦臉。
"時間而已,我待會兒去問一下就可以問到,隻不過吧……準備抽測之前出去玩兒的話還挺那啥的。"江棋心底裡還是有些别扭的,畢竟複習的那幾天都不會出門,悶在房間裡複習到考試為止。
"有什麼那啥的,快要考試了,出去放松一下,考試的時候還能安心考試呢,你就是當初太古闆了,隻知道複習,現在好歹生活都豐富一點了到處逛逛也好啊。"陳亦鶴說。
陳亦鶴話說的确很流順,但是整個人還是沒有徹底醒過來的,走的時候還是順拐,在邊上的江棋看着哭笑不得,提醒之後才恍然大悟,又重新改變了一下姿勢,結果還是順拐。
"真好奇你跑步的時候會不會順拐,走個路都要順拐。"江棋盯着他走路的姿勢。
陳亦鶴唰的一下坐在地面幹脆不走了,拍了拍旁邊的空位置示意江棋過來坐,順便掏出手機看消息。
"今天早上幹什麼?"
"不知道啊。"
"你還寫英語習題不?"
"不寫了。"
"那換個話題吧。"
"什麼?"
陳亦鶴在腦子裡仔細想了想,最後看向江棋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一個事,靠過去一點看着江棋的眼睛說:"你前段時間看起來總是不怎麼高興,我能知道原因嗎?"
江棋愣住了。
前段時間是不是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情緒怎麼樣,随随便便,哪來的這麼明顯不開心呢?
江棋看着面前的人,重新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系統,陳亦鶴靠過來那個時候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幾乎眼睛對眼睛,臉對臉,中間還夾着點距離用不着呼吸也會糾纏上,那雙茶棕色的眼睛看着自己,瞳孔上是自己的倒影,溫柔似水。
"……什麼意思?我有不高興嗎?"江棋笑了笑,不動聲色的移開了一點距離,足以讓兩個人正常的交談。
"有啊,你讓我想想。"陳亦鶴轉了一下眼珠子,像是在思考,"有啊,别人都在聊天的時候,就你不說話,總是低下頭來,像是在想什麼,臉上也沒有笑,雖然可能你感覺不到,但是在不知覺的情況下,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高興?"
江棋聽完之後笑了笑:"那挺正常的呀,我初中的時候經常這樣子待在一邊,隻是單純不想說話而已,不信你可以去問問池時,我基本平時都這樣,跟你們聊天兒的時候我才會起點精神,其他時候我大多都是不理人的。"說完挑了挑眉,"你平時也有這樣,我能說你不高興嗎?"
陳亦鶴把這一下話套上去想,好像還真有道理,聽見後面半句的時候,也很自然的回應說:"這也是啊。我平時有嗎?大多時候我都是因為太累了,想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