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回教室之後也沒太大的事,隻是負責收了些政治的作業,但是出于張蕭從來不認真看政治作業這個方向,也沒怎麼認真收過,如果不是校方領導要檢查,恐怕都不會收的這麼緊急。
"學校忽然之間想通了,要把作業給收上去檢查了。"雲陽把全班的英語作業收拾好,跟江棋搭話。
"鄭源總是會出死的一出,很正常。"江棋看着桌子上的那些作業,分量看起來應該是夠全班的了。
"江棋,你最近有聽消息嗎?聽說後面會有運動會。"雲陽轉過身看着他。
"什麼時候的事?"江棋回頭,"剛開始這麼快就有運動會。"
"這可不知道鄭源要幹什麼。"雲陽攤開手,"我還要感謝他最近這段時間沒造孽呢。"
"有運動會就有運動會吧。"江棋說,"我看着他們參加。"
"什麼?″程遠剛進門口就聽見了,"什麼八卦?"
"有人跟你表白。"江棋臉不紅心不跳的扯。
"什麼?什麼表白?"陳亦鶴剛上二樓,場面一度安靜,齊齊看向程遠,"不是吧?有人表白你?"
陳亦鶴一臉不可置信。
"真的假的?"程遠直視江棋,"表白到咱班來了?"
"假的。"江棋微笑,"沒人給你表白,但是有人說你壞話。"
這話剛停,場面一度混亂。
"不是……到底在聊什麼?"陳亦鶴笑個半嗆,"都是怎麼扯的?扯到天邊了。"
"好吧,在聊運動會。"雲陽止住嘴邊的笑容,"在聊什麼時候有運動會呢。"
"啊,這個?"程遠調整姿勢站好,"放心着點吧,校方還沒有消息。"
"什麼時候有?"雲陽問。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雖然我是學生會,但是我又不是主幹部,隻能打聽初步消息。"程遠說,"學生會那邊的消息嘎嘎快,放心吧,運動會的消息至少在前面三周左右就會有了,現在應該還沒有定好呢。"
"那就好。"雲陽轉過身來笑,"什麼時候加入的學生會呀?我記得你當初不是說寫學生會累打死都不加入嗎?"
"……打探消息方便嘛~"程遠拿起水杯出去裝水,忽然想起什麼又倒回來,"真沒有人給我表白?"
"沒有。"場面再次混亂,"有也不告訴你啊。"
"缺德了啊。"程遠打了個響指,出去外面裝水。
"姐,英語抽測出來了嗎?"陳亦鶴問,"我老擔心我的英語抽測成績了。"
"剛剛出,我剛拿。"雲陽說,"你一個純純正正的英語學霸,慌什麼慌?我才慌啊。"
"江棋,過來一起看看陳哥的抽測成績"江棋站在邊上還沒反應過來,陳亦鶴就一把拉到雲陽的座位來。
"你都不指一下你到底在哪,我哪知道哪個是你的成績?"江棋掙紮,"也不用壓的這麼實吧?我又不會跑。"
"哎呀,别在意,看一下排名第一的是誰就行了。"陳亦鶴說,"我松手,你在邊上看。"
雲陽将抽測了的名字排名都打印成了一張紙,抽測的成績都在上面,往英語那邊看一眼,第一個就是陳亦鶴。
"你陳哥厲不厲害?"陳亦鶴指着紙上那一行排名的第一個。
"厲害,厲害死了。"江棋語氣略帶嫌棄。
"我覺得你倆都快打起來了。"雲陽說,收拾了一下排名的紙,兩個人還在互搓着對方,"别打起來嗷,這教室剛掃幹淨呢。"
"幹淨個嘚兒。"程遠嫌棄的看了一眼地面,"真的是剛剛掃幹淨的嗎?怎麼這附近跟垃圾攤一樣?"
"你運氣不好,遇見偷懶的值日生了。"陳亦鶴往那邊探頭看,"上星期肯定有人玩墨水了,這地上甩的全是啊。"
"誰玩兒墨水了……我……"陳長浪話一出口,馬上閉上嘴。
三個人齊齊向他看去。
"你不會又咬筆頭了吧?"陳亦鶴無奈笑笑,"你初中我跟你坐的時候,你就這樣子的,還甩了我一個校服呢。"
"百分之五十是,還有一半是因為他自己爆墨了。"陳長浪歎口氣去,後面拿了拖把拖幹淨。
前面七周,鄭源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安安靜靜,什麼事都沒有。
"有沒有覺得鄭源安靜過頭了?"陳亦鶴癱在操場的椅子那兒,"平時總是有小動作,最近怎麼安靜的連坨鳥屎都沒有。"
"說不定是被上級喂了一把毒藥,老實了吧。"江棋微笑,"或者說……又想搞一坨大點的鳥屎。"
"我比較相信你後面那個說法。"陳亦鶴笑着說,"反正我又不相信他會安靜,上學期給我們捅了這麼多事情來,讓我們自己收拾,這個學期能好到哪裡去?"
"本來就沒好到哪裡去,你去看一下他當初競賽都怎麼對我們的?"江棋喝一口手頭上的雪碧,"說不定他們還沒死,我們就先死了。"
傻逼學校不講武德,虐待學生啊!
陳亦鶴蹲在原地狂笑。
"反正鄭源不造孽,不幹大事,我覺得他還是能接受的,至于後面這大半個學期吧……"江棋看着天空,故作思考,"啧,非常不好說。"
"希望校方領導能好點吧。"陳亦鶴消停下來,擡頭看江棋,"要不行,咱一起去碰個瓷看看?"
"不,那我甯願撞牆。"江棋瞥了一眼陳亦鶴,"你敢去碰瓷,我都敢把你送去校方領導那邊喝茶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