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羞又怒,罵他道:“下流……”
他心情好,把她的咒罵聲都含進了嘴裡,她嗚嗚呀呀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一回神,顧延的唇已經離了她的脖子,一下又一下地吻在她的心前。
她弓起身子迎合他:“為什麼你總是吻我的心呢?”
顧延圈住她的腰往前送:“我多吻它一下,它的主人或許就能多感受一分我的愛意,不會有朝一日一聲不吭離我而去。”
“嗯……”吳玉竹感受到顧延的動作,忍不住哼出聲,“殿下,你這是在記仇嗎?”
她就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總能拆穿他在想什麼,他挺身道:“如果我記仇,我們這是在做恨嗎?”
話音未落,顧延又道:“阿竹,我不記你的仇,你能不能多愛我一點?”
吳玉竹仰起脖子,說不出一句話,嘴角溢出低吟聲。
顧延見她不語,以為她不願,吻她的脖子,故意留下痕迹,像一個标記領地的小狗,不許任何人對她生出觊觎之心。
這時春桃從廚房燒水回來,見吳玉竹屋裡滅了燭火,以為她睡下了,又擔心她濕着頭發入眠,醒來會頭痛。
一走近,就聽見屋裡傳出吳玉竹的聲音,像狸奴軟綿綿的撒嬌聲。
罷了,她也不必進去了,殿下會伺候好她家小姐的,廚房燒的水說不定也會派上用場。
帷帳落下,床鈴随之晃動,響聲不止。
不知夜至幾時,吳玉竹已經困得睜不開眼,顧延在她額間落下一吻:“阿竹,先别睡,洗了再睡。”
吳玉竹伸手推他:“不要,我好困,沒力氣洗了。”
顧延撥開她額前的碎發,溫聲道:“我給你洗。”
吳玉竹翻身把自己裹進被子裡:“不要,你給我洗澡會趁機占我便宜。”
顧延無奈:“不洗,你想生我的孩子嗎?”
吳玉竹提不起精神,“嗯嗯”地應着顧延的話。
顧延有些意外,又開口問了一遍:“阿竹,你真的願意生下我的孩子嗎?”
黑暗中,隻聽到吳玉竹又悶悶地“嗯”了一聲。
也好,他們也确實該有一個孩子了。
明日一早,他就進宮請婚,為她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娶她做他的王妃。
他将她摟入懷中,箍着她的腰拉近了些,看她安靜的睡顔,手又忍不住勾勒她的柳葉眉,她的杏眼,她的翹鼻,她的櫻桃小嘴。
他想有一個女兒,一個長得像她的女兒,然後教她練劍習武,教她詩詞歌賦,讓她做天底下最尊貴最了不起的女子。
如此,他便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