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央衍沒有聽出怪異，卻覺出了他的喜悅，不自覺地揚起唇角。

時間上不算着急，宴會應該還能趕得及，故而馬速也不必快。

李川徹極擅于騎馬，本可以極快，但怕她是第一次坐上馬背，難免有所不适，也就放慢了速度，但即便如此，自然還是快的。

長風吹急，二人衣裳跟着發飄起。

短發微亂。

李川徹坐在身後，一手握住馬繩，另一隻手擡起伸向王央衍腦後，将那在風中亂拂的短發從臉上撥開，輕輕壓下，随口呢喃道：“還是長的頭發安分一些，而且還好看。”

王央衍聽到這話，問道：“你說我不好看？”

“哪有？”

李川徹一驚，低頭看向她，眼裡像是在難以置信地說着‘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呀？’，反問道：“你怎麼可能不好看？”

王央衍聽他這般笃定，亦是擡眸仰起下巴看向他。

李川徹輕挑了眉，目光重新落在前方，坦然地道：“我反正是從來沒見過比你美的。”

王央衍看出他不像是說謊，但從前也沒聽師父和小師叔說起過啊，搖了搖頭，她不再糾于此事。

對于美貌與否，她倒不是很在意。

此時已經到了郊外，眼前一片潑墨般的秀麗景色，熙園該是不遠了。

李川徹騎着馬，額際落發飛揚，像是想起了什麼般忽地一笑，低了頭，沉默了會兒，有些不好意思地在王央衍耳邊悄聲問道：“阿衍，你有沒有想好在生辰宴上送我什麼禮物？”

王央衍一怔，“什麼禮物？”

“你忘記了？”李川徹一驚，很是難過。

王央衍倒不是忘記了生辰宴，她的記性一向很好，她隻是不知道别人過生辰的時候，去的人一般都是要送禮，她沒有想到的還有，雖說送禮是禮節，但哪有像李川徹這樣直接問人要禮的？

“你想要什麼？”

李川徹輕然一笑，聳了聳肩，晃了晃腦袋道：“不知道喽！”

王央衍想着他應該什麼都不缺，缺的也會有人送過去，而自己除了劍和劍镯，還有王深藏之前給的鈴铛和發帶，什麼都沒有。

“可不可以先欠着？”

等她什麼時候找到好的，就送給他。

“不行！”李川徹微微挑眉，語氣裝似威脅又像是無辜耍賴，道：“生辰禮怎麼可以欠着呢！”

說話的功夫，熙園入口已經出現在眼前。

有人已在那裡等候着接待來客，幾名衣着華貴不凡的小姐公子攜同伴笑談進入。

清風醉人，隐有花香襲來。

“嘿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