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央衍愣了愣,看着他伸到空中的手,莫名有些觸動,沉默了許久,伸手握住。
“坐穩了!”李川徹一把将她拉了上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江停,倨傲一笑,“看來某人得自己走着去了!”
他可是很記仇的,幾天前攔着不讓自己進梅園找阿衍的人,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家夥吧!
雖然他知道那應該是大祭司的意思,但對大祭司他可不敢不敬,至于其他人嘛,他若是裝作無禮任性地欺負一番,還真沒人敢說什麼!
“見過王君殿下,殿下說的是,小人隻是該自行前去的,隻不過……”江停沒有半點脾氣地向他行禮,他頓了頓,看了一眼馬上渾不在意的王央衍,道:“男女授受不親,不知殿下還有沒有其他的馬?”
李川徹一愣,緩緩挑起了眉。
王央衍淡淡擡眸。
“小人自知二位不在乎這些,但如此難免遭人非議。”江停平靜道。
“本王君何須在意他人的看法?”
李川徹冷冷一笑,他做事向來肆無忌憚,又怎麼可能顧忌這些?再說了,若當真有人敢出聲非議,他定會将那人的舌頭拔下來不可!
江停知他是不會松口的,也知道自己勸不動更沒有資格勸他,于是便看向王央衍,用眼神示意她這是座上的意思。
“修行之人不拘小節,我并不是萬事都一定要聽他的。”王央衍眸光更淡,“但若是他現在就出現在我面前說不許,我便答應。”
江停一愣,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無話可說,從袖中拿出一塊令牌行禮遞上,“小姐的話我一定會向座上轉達,此枚令牌還請小姐收下!”
王央衍沉默一瞬,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令牌上,“什麼意思?你怕我會闖禍才需要這令牌。”
江停沉默不語。
王央衍眸光一沉,在空中擡起手,将那令牌招入手中。
……
數名修士騎着快馬護送李川徹前往熙園,一路上暢行無阻,乘風快意。
“阿衍,他剛才給你的令牌是什麼呀?”馬上迎面的風太大,獵獵作響,李川徹便湊近到王央衍耳邊以便她聽清,好奇出聲。
王央衍把手中的令牌拿起到他眼前,雖說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令,但總之該是有用的。
李川徹牽着馬繩的手霍然一緊,眼睛直直盯着那令牌,滿臉驚訝地問道:“這,這是一人之下禦前令?!”
“大祭司怎麼會把這個給你?”
王央衍心中疑惑,問道:“那是什麼?”
“這是帝君陛下親賜給大祭司的令牌,作用極大,但簡單說來就是可以解決一切麻煩事,一般見到手持此令者,無論對方說什麼,都得照做!”
李川徹的神色重新恢複平靜,笑着向她解釋,“而且這樣的令牌,朝中隻有大祭司和國師才有!”
王央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聽到他隐帶羨慕的語氣,問道:“你很想要?”
“不不不!”李川徹迎風笑道:“阿衍的東西就是阿衍的東西,我不想要,再說了,有沒有這令牌,對于我來說都一樣。”
王央衍知道他地位非凡,而事實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一直以來,除了自己,還真沒見誰找過他的麻煩。
“但我沒有想到,大祭司居然這般欣賞你。”李川徹的臉上現出滿意的神色,看了她一眼,頗感與有榮焉地驕傲一笑,自語般道:“阿衍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朋友!”
他這話雖說聽上去有些莫名的怪異,但卻能聽出其中的誇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