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疾步上前,在喻栩洲身側一把拎起床榻之上柔軟的枕頭。
似瘋了般,不斷發洩着自己胸腔中堆積的怒氣。
喻栩洲猝手不及,怎麼也沒想到。她竟會拎着枕頭,瘋狂砸他。
就好似瘋了一般。
他想躲避她砸向他的枕頭攻擊,可奈何因着身後的傷,腳下根本挪動不了幾步。
隻得用胳膊護住腦袋。
“辛氏,你瘋了!?”
“對!我瘋了!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個騙子!才會在皇宮的那場宴會,答應賜婚!”
“我明明...也懷疑過...明明連阿父都在勸我。我卻仍然選擇相信你!我若是真瘋了,那一定是被你所害!!”
“喻栩洲,你虧欠我的。你拿什麼還!你這個負心漢,我真想立刻便殺了你!”
慌亂之間,屋外的都遲和碧兒聞聲。分别沖了進來。
一眼瞧見的,便是辛雁拿着枕頭,似瘋了般砸着喻栩洲。
喻栩洲則擡臂,護着頭。抵擋着辛雁朝他砸來的一記又一記枕擊。
他不悅咬牙,忍着後背的疼痛,腳下幾乎也撐不了多久。
直至擡眸,對上她的眼時。
他這才留意到,她的兩頰邊,正不斷有着淚水流下,形成兩道淚痕。
見此,他不禁一愣。
可就是在這麼一個愣神的空擋,至使他沒及時擋住辛雁。
腳下一個不受控,因慣性朝身後地面倒去。
意識到喻栩洲的危險,她幾乎沒有多加思考,下意識抓住了他,試圖想要拉住他,讓他穩住身子。
而也是在這一瞬間,喻栩洲靈光一閃。腦中頓時生起了壞心思。
他反抓住了辛雁的手,二人雙雙朝床榻之上倒。
枕頭瞬間落到地面,隻聽一聲忍痛的悶哼。
下一刻,辛雁莫名摔在了少年的胸膛之上。
二人以十分變扭的姿勢,相偎倒在一起。
不知否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因素,此刻的辛雁,竟是趴在他上身,嘴唇竟是,直接貼在喻栩洲的嘴角之上。
見此景,都遲碧兒雙雙瞪圓眼。
碧兒更是當即捂住了眼,通過手指縫,繼續膽大瞧着。
而都遲側是還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因為剛才那一聲悶痛,他光聽着,都感到十分地疼。
若他沒記錯,少爺昨日才挨了闆子吧?
這算什麼?他們少爺要色不要命了?
辛雁瞪圓眼,似是聯想到喻栩洲背後的傷,當即慌忙起身。
當即弓身,一把拉起了喻栩洲。
都遲見狀,匆忙上前。
接着,還不待都遲靠近。便見喻栩洲又一把推開了辛雁,臉上寫滿了厭惡:“不要靠進我!”
辛雁腳下踉跄,險些摔倒。
幸好這時,碧兒即使沖上前。一把扶住了她。
同一時刻,都遲也上前及時扶住了喻栩洲。
之後,隻見喻栩洲似兇狠的瞪了辛雁,随即冷冷道:“今晚,你便搬到隔壁廂房去吧。我答應了阿母,不會再在書房歇息。今晚以後,自會同你一塊住。”
“但辛氏,即便有阿母幫你。你也不要妄想些什麼,光是碰你一下。我都厭惡無比。”
說完,喻栩洲還嫌惡般做出一個擡袖擦嘴的動作,随即便冷哼一聲,示意都遲扶着自己走了。
喻栩洲這一舉動,放在辛雁眼底。自然是深深傷透了她。
她冷笑一聲,連着方才自己為何會倒在床上親到他,也來不極思考。
“少夫人....”
碧兒見辛氏神傷模樣,心底也不好受。
可少爺身份尊貴,還是她們姑爺。她自然也不敢說話,隻得怒視瞪着喻栩洲與都遲一并離開的背影。
屋外,直至出整個院落。
喻栩洲臉上,僵硬的冷漠神情,這才徹底破裂。
他單手捂着自己後臀,整張臉接近扭曲:“好疼啊...感覺傷口應是裂開了。”
“... ...”
都遲在一旁攙扶着,滿臉無語的瞧着喻栩洲捂着自己後臀哀嚎。
“少爺,這是何必呢?您再怎麼貪戀美色,也不該不要命了吧...”
聽見都遲這聲話。
喻栩洲眯眼皺眉,歪頭瞪他:“你小子懂什麼?”
“成親第三日了,我連個手都沒正經牽過。忍一下痛,想親一個怎麼了?那可是我八擡大轎,迎進府的夫人。想親一個怎麼就過分了?”
“... ...”
都遲無語,沒有接話。
面對都遲的滿臉無語,與顯而易見的嫌棄。
喻栩洲一時來了氣:“愣着作甚?你想疼死我?還不趕緊帶我去看府内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