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磨已久的陰影所籠罩,渾身赤/裸的男人立刻爬起來,惶恐顫抖着磕頭,哆哆嗦嗦地重複:“我錯、錯了,艾克絲大人對不起……我我我再也不敢了、原諒我……”
他雖然四肢健全,頭皮乃至面容卻被腐蝕得醜陋可怖,不僅兩個耳朵都被切掉,眼睛也瞎了一隻,大片皮膚被粘連在一起,讓臉都變了形,看起來像個怪物。
艾克絲也給了他一鞭子:“滾回你的籠子裡去!”
專門對付神明的鞭子掄過去,直接在玄澤身上刮下來一大塊肉,他疼得五官更加扭曲,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緊接着連道好幾聲謝才連滾帶爬地回到角落裡。
艾克絲這才重新看向堕落神們,露出一個微笑:“這條狗雖然不太聰明,但勝在聽話,真希望你們最後可以變成他這樣。”
服從命令但又沒有完全失去個性,常會因為殘留的人性感到痛苦煎熬和絕望,這才有趣啊~
堕落神們看着她臉上陰暗惡毒的笑容,心裡終于升起一股寒意,其實他們都對星際人民做過比艾克絲更過分的事情,早看慣了各種各樣殘忍的手段,但如今想象把那些手段套在自己身上,就算是他們也無法無動于衷。
不管剛才那個人之前是什麼模樣,但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一條毫無尊嚴人格的牲畜,怎麼想都覺得膽寒恐怖。
“當然,如果你們足夠聽話,或許不必完全跟他一樣,”艾克絲不緊不慢地在實驗台上擺放工具,故意放慢速度讓他們看,“真可惜了芙克拉……如果不是這次有功,還真不想放生她,畢竟都已經訓練得差不多了。”
芙克拉?堕落神們心神一顫。
艾克絲挑出一柄細長的刀,用本源能力進行強化,她的表情逐漸湧上興奮,說出的每個字都浸染着非正常的激動:“現在……讓我們把調/教和研究同時進行吧~我有好多關于堕落神的實驗項目,真是期待~”
她那有關支配、掌控、淩虐的陰暗面已經蠢蠢欲動,站在散發着冷光的燈下,艾克絲的眼底被睫毛遮下一片陰影,顯得神色越發幽深。
手腕被鎖鍊緊緊纏繞,堕落神們雙手高舉過頭頂吊着,他們早已在神罰空間裡消耗掉了大部分力氣,而脖子上的項圈又壓制着他們,既不能做任何反抗,也無法變回原型。
堕落神們用憤怒掩飾着緊張、不安與茫然,他們依舊無法想象自己接下來會遭遇什麼,隻覺得自己像砧闆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
新生神流露出的目光危險極了,她咧開暢快的笑容:“第一個人……就選你了。”
……
人可以很堅強,無論面對多少磨難都能堅韌不拔,走向頂點;人也可以很脆弱,在層出不窮的手段下打碎信念,永墜深淵。
那麼到底怎樣才能将手頭的野狗,變成合格的家犬呢?”
對此艾克絲已經很有經驗,肉/體的折磨,精神的摧殘,尊嚴的踐踏,人格的淩/辱……這是一套循序漸進的流程,其中的細節又可以随心情變動,實在是其樂無窮,永遠都不會玩膩。
一個堕落神被鎖在實驗台上,剩下的堕落神便被逼迫在旁邊觀看,他們一人一個實驗項目輪流上台,不斷在實驗體與旁觀者的身份間轉換。
每個人的經曆都是差不多的,一開始試圖依靠毅力忍耐,最終卻承受不住地慘叫出來,空曠的實驗室将聲音放大,幾乎不間斷的凄慘喊聲回蕩在每個人心頭。
艾克絲折磨起人來可比堕落神們高明多了,她的手段又奇又多又怪,并且仿佛能看穿他們的心思,恰到好處地進行調整。
堕落神們的眼睛裡終于多出了驚恐,當實驗台上的人發出哀嚎時,他們也會控制不住地跟着發抖,不由自主想起了之前那個比狗還低賤的人。
而在驚悚可怖的凄厲慘叫聲中,夾雜着艾克絲快活的大笑,她甚至會跟他們聊天,語氣輕柔又帶着滿滿的惡意:“幾乎每天都有網友問我你們死沒死,我回答說不會讓你們死的,網友們都很失望,瞧瞧,我為了保下你們,真是承受了不小的壓力呢。”
“啊啊啊啊!!不要、停下……饒了我!!”欲望之神摩塞尼斯拼命地撲騰,尖銳的嚎叫幾乎要刺穿人的耳膜,“讓我死吧,讓我死吧!!啊啊啊!!”
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渴望哀求快點去死,察覺到身體逐漸衰弱,他竟然感到了放松和解脫,還差一點……就差一點……
就在摩塞尼斯覺得自己被折磨得馬上就要死亡時,脖子上的項圈便自動從艾克絲那裡收取少量本源反哺過來,吊着他無法真正死去。
嗡——
腦袋裡的弦瞬間崩斷了,摩塞尼斯驟然崩潰,瘋了一樣嘶吼:“為什麼、為什麼死不了!!啊啊啊嗚嗚嗚誰來殺了我!”
他開始口不擇言、痛哭流涕地大喊大叫:“封印我!殺了我!!我錯了咿啊啊啊!!大人、大人!艾克絲大人!!”
艾克絲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等他稍微恢複一些神志,才露出堪稱溫柔的笑容:“真乖,作為第一個學會叫人的獎勵,接下來兩輪你可以休息哦。”
摩塞尼斯仿佛沒有聽到她說什麼,隻是直勾勾地盯着天花闆上的燈,五官似哭似笑地扭曲抖動,完了,從這一刻起,一切都完了……
艾克絲的實驗室,對堕落神們來說徹底成為了地獄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