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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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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巳時,龍鳳樓頂,隔間裡,矮幾之上,珍馐羅列,美馔飄香。

這一桌佳肴,皆是虞酒卿特意跑到小廚房,虛心與廚娘細細學來,而後親手烹制,隻為孝敬華宸的。

華宸與虞酒卿相對而坐,虞酒卿眸光盈盈,笑意如春日繁花般綻放,輕啟朱唇道:“姨父,這是酒卿親手為您做的。”說罷,她玉手輕擡,優雅地拿起一旁的公筷,夾起一片鮮嫩的魚肉,小心翼翼地放入華宸碗中,“您嘗嘗!”

華宸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那一笑,恰似三月春風拂過繁花,媚而不俗。

他美目流轉,柔聲道:“你這小丫頭,難得你這般有孝心,也不枉本宮疼你一場。”

說罷,他纖長如玉的手指捏起筷子,夾起那片魚肉,緩緩放入口中,輕抿一口。

魚肉的鮮美在舌尖綻放,鮮而不腥,入口即化,上面的魚刺都被挑得幹幹淨淨,當真堪稱人間美味。

當華宸将另一半魚肉放入自己碗中順便放下筷子時,虞酒卿紅唇微啟,欲言又止,面上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輕聲喚道:“姨父……”而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酒卿有一事相求!”

華宸聞言,美眸中閃過一抹不悅,但那抹不悅瞬間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寵溺。

隻見他桃花眼中笑意盈盈,媚眼如絲,勾人魂魄,讓人不禁心動神搖。

他語調溫柔,嗔怪道:“你這小丫頭,就知道你做這桌菜是另有所圖。”

虞酒卿聽聞,嬌嗔地撒嬌道:“姨父,姨父~”

華宸向來對華淩風和虞酒卿心軟,有求必應,虞酒卿這一撒嬌,他頓時沒了招架之力,便隻能無奈妥協道:“直說吧!我替你辦好便是。”

虞酒卿将自己要與白清蘭比武之事娓娓道來,她期望華宸能在華山之巅擺下場子,廣邀天下群雄,來見證這場比武。

華宸聽後,笑意爬上臉頰眉梢,欣然應允。他輕聲詢問,“阿酒,那你準備何時與清蘭比武?”

虞酒卿沉思片刻,緩緩道:“姨父,她向您借了兵,定會歸還,等她還兵之日,便是我與她比武之時。”虞酒卿輕歎一聲,神色落寞道:“姨父,這場比武結束,珺卿就要繼承帝位,而我也該隐退了。”她鄭重地看向華宸,目光中滿是關切,“姨父,日後我不在您身邊,您定要照顧好自己。天冷添衣,三餐按時,切莫餓着自己。您體寒,無事便讓淩風多陪您曬曬太陽,莫要總悶在屋裡,以免孤單……”

虞酒卿掏心掏肺地說了許多,華宸靜靜地聆聽着,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幸福之感。然而,他心底卻暗自思忖,若面前之人是白清蘭,那該多好。

待虞酒卿言畢,華宸心中感動不已,但面上依舊強裝淡然,微笑道:“你這小丫頭,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本宮哪記得住?”

虞酒卿雖未言語,但心中苦澀。心想,姨父,這或許是酒卿最後一次孝敬您了。虞珺卿一旦登基,我這公主也就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虞酒卿不願沉浸在傷感之中,便話鋒一轉,“姨父,我有身孕了,兩個月。”

華宸聽聞,美眸微微一動,先是一愣,繼而滿臉不可置信,“甯梓辰的?”

虞酒卿微微颔首。

華宸心中歡喜,但看不上甯梓辰的他卻在嘴上咒罵道:“小兔崽子,便宜他了。”

說罷,他端起一旁備用的空碗,細心地為虞酒卿盛了一碗雞湯放在她面前,關切地囑咐道:“當娘的人,最要注重身子。若是甯梓辰不會照顧你,就來華州,姨父請專人照料你。”

華宸話音剛落,門外傳來影衛畢恭畢敬的聲音,“城主,三少主求見!”

虞酒卿輕笑一聲,打趣道:“姨父你看,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華宸聲音溫和,吩咐道:“讓她進來吧!”

門外聲音消失片刻後,門被緩緩推開,白清蘭蓮步輕移,緩緩走進屋中。見到華宸,她抱拳行禮道:“前輩!”

華宸笑道:“快過來坐!”

白清蘭也不客套,徑直走到矮幾前,與華宸和虞酒卿相對而坐。華宸關切地問道:“一路奔波至華州,累了吧?我們剛好開膳,要不一道吃點?”

白清蘭笑着婉拒道:“我不餓,前輩,我是來還兵的。如今兵已送到,便不多打擾了,告辭!”

“等等!”虞酒卿出聲打斷,白清蘭疑惑地看向虞酒卿。虞酒卿解釋道:“你我之間比武的約定,可還算數?”

經虞酒卿提醒,白清蘭這才想起,她連忙應道:“自然作數。”

虞酒卿抿唇一笑,“早日比完也好早日了卻一樁心事,所以,不如就将時間定在三日後吧?”

白清蘭應道:“隻要你不嫌麻煩,我都可以!”

虞酒卿放下手中筷子,她從袖中拿出一道卷好的金黃色聖旨遞給白清蘭,白清蘭接過後,虞酒卿解釋道:“這道聖旨,是你姐夫送你的。不到萬不得已,别打開。”

白清蘭将聖旨收入袖中後,華宸命令道:“來人,添副碗筷!”

一聲令下,便有婢子端着幹淨碗筷走了進來,婢子将碗筷放到白清蘭面前後便退了下去。

白清蘭對虞酒卿解釋道:“對了,我還把虞暥帶來了,他這一路舟車勞頓,太累了。我讓仆人給他安排了一間房,讓他去休息了。”

虞酒卿笑道:“回來了也好,日後就讓他在興朝皇宮生活吧。我與她也不必相見了。”

虞酒卿不想見虞暥,是因為怕見了,徒增傷感。

白清蘭笑道:“人,我給你完好無損的帶來了,除了眼睛有點意外,其餘的都很好,隻是那眼睛可不是我弄瞎的。”

虞酒卿微微一笑,“無妨,在亂世中能活着,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至于其他的,我不再奢求。”

這日一早,漫天風雪悄然斂息,唯有那凜冽寒風,仍如孤魂野鬼般在天地間嗚嗚悲号。

站于華山之巅極目遠眺,四面群山環伺,密匝匝的波峰浪谷,雄偉壯觀,中央,群山峻嶺,層巒疊嶂,如一條條蜿蜒的蛟龍隐匿于雪幕之中;腳下,懸崖陡壁如刀削斧鑿,直落萬丈深淵。

皚皚白雪為這一切披上了一層聖潔的紗衣,山川壯麗,宛若一幅天然的水墨畫卷,當真是千峰筍石千株玉,萬樹松蘿萬朵銀。

深淵之間,朦胧白霧袅袅升騰。

白雲回望合,青霭入看無,美得不似人間。

然而,在這絕美風景之下,華山的山腳、山腰乃至山頂,卻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他們皆是武林中人,其中有恪守正道的名門正派弟子,身姿挺拔,正氣凜然;有縱橫江湖的綠林好漢,衣衫豪邁,意氣風發;有初出茅廬的少年君子,眉眼間滿是青澀與憧憬;也有那在街上以行騙為生的神棍庸醫,眼神閃爍,暗藏狡黠;更有賭坊老闆和賣零嘴的小販,滿臉堆笑,心裡盤算着如何大賺一筆。

每至江湖排名争奪賽舉行之際,這些賣零嘴和開賭坊的人總是第一個趕來。

逐利如蠅聚,商機似箭追。

他們隻為在這熱鬧中分得一杯羹。

這三日,華宸派人以匿名信廣邀天下英豪,信中宣稱白清蘭要挑戰景元三十五年的天下第一——虞酒卿。

衆人對白清蘭興趣寥寥,大多都是沖着虞酒卿而來。

虞酒卿,這位在世間消失了四年的虞國公主,在這四年間,傳言紛起。

有人說她殉國而死,香消玉殒;有人說她隐居山林,不問世事。

紅顔蹤迹成謎霧,往昔風華化夢塵。

可真實情況究竟如何,無人知曉。

如今虞酒卿出山,衆人自然因好奇而來捧場,更想看看,究竟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竟敢挑戰這位半生都是傳奇的人物。

華州城内,街道上一片死寂。

天寒地凍,使得本就冷清的街道空無一人,唯有凜冽的寒風卷着積雪呼嘯而過。

華宸與白清蘭相對而立,華宸身姿高挑,一襲白衣在寒風中獵獵作響,宛如傲雪的寒梅,又美又飒。

隻見她緩緩擡手,掌心之中内力湧動,如暗流在水面下奔騰。

蓦地,她猛然伸手握住白清蘭的胳膊,動作幹脆而果斷。

白清蘭剛要下意識地掙脫,華宸卻一聲冷喝,“别動!”

那語氣如寒霜般冰冷,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時的華宸,氣場陡然增強,平日裡溫柔和藹的面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渾身散發的煞氣,宛如從地獄歸來的戰神,強大的氣場将白清蘭生生震懾住,讓他不敢再妄動分毫。

白清蘭隻覺一股熾熱如火的内力,順着手臂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上心頭,而後這股内力又從心頭迅速傳遍四肢百骸,令他全身瞬間暖和起來,力量感也随之而來。

随着時間的推移,白清蘭的後背竟漸漸有了發熱的感覺,仿佛置身于溫暖的春日陽光之下。

不消片刻,華宸緩緩收手,那股強大的内力也漸漸消散。

此時,華宸又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輕聲解釋道:“你心頭有一股我在你幼時傳給你的内力,是為你在關鍵時保命所用。如今我幫你将這股内力與你自身的内力融會貫通,你如今的武功雖未達宗師之上,但已超越了宗師水準。若與阿酒比武,使出全力,定能與她平分秋色。”

白清蘭連忙笑道:“多謝前輩。”

華宸溫柔一笑,輕聲道:“走吧!”

語畢,兩人一前一後,身影漸漸消失在這銀白的世界之中,隻留下一串漸漸模糊的腳印,後被落下的風雪掩蓋。

山崖之巅,一座白玉亭傲立霜寒,飛檐鬥拱似欲淩雲。

亭中站有一男子,身着粗布麻衣,于亭中負手而立。

他尖嘴猴腮,身形瘦如枯柴,似冬日之瘦竹在寒風中瑟縮。一雙眼眸滴溜溜亂轉,透着機靈狡黠之态,仿佛藏着無數算計。

亭中石桌之上,置一方盤。方盤以精妙巧思隔開,一側如皚皚白雪純淨潔白,一側似灼灼烈火豔麗朱紅。

紅色之上,以墨筆書一“虞”字,此乃虞酒卿之标識;白色之上,書一“白”字,指代白清蘭。

男子蓦然昂首,聲若洪鐘,高呼,“買定離手,買定離手!諸位看官,切莫遲疑,速來下注啊!”

言罷,伸手抄起早備于旁的銅鑼,奮力一擊。

刹那間,銅鑼之聲振聾發聩,如雷霆乍響于群山之間,在凜冽寒風中久久回蕩。

男子聲嘶力竭地叫嚷,“押注押注了!莫失這等良機!”

随着他的呼喊,來至亭中的人漸多,熙熙攘攘,人頭攢動。

衆人皆目光灼灼,先看向虞酒卿,又望向白清蘭,權衡再三,最終多數人将籌碼押于虞酒卿一側。

華淩風身着一襲绯紅色錦袍,其上金線暗紋以精妙針法繡就,細密繁複卻又不失大氣。

他與曲柒娘并肩步入白玉亭,腳步從容不迫,氣質超凡脫俗,好似踏雪而來的貴客,周身帶着一種清冷又高貴的氣息。

亭中男子見狀,臉上立刻堆滿谄媚之笑,急忙上前,哈腰作揖道:“二位貴客,買定離手啊!不知二位想押哪位英雄?”

華淩風微微轉頭,他的雙眸猶如一汪深潭、深邃而幽遠,但流轉間卻又溢出絲絲溫柔,像是冬日裡難得的暖陽,能融化所有的冰雪。

他笑着看向曲柒娘,柔聲問道:“柒娘,你想押誰?”

話音未落,隻見遊渡手捧一包沉甸甸的銀子,大踏步走上前來,豪邁之氣盡顯,他毫不猶豫地将銀子押在了虞酒卿那一側。

曲柒娘柳眉微蹙,滿臉疑惑道:“遊渡,你如此果決下注,就不怕最後是白清蘭勝出?”

遊渡嘴角上揚,自信滿滿道:“想來不會。虞酒卿乃頂天立地之豪傑,國士無雙,其武功造詣高深莫測,令後輩望塵莫及。以她之能,白清蘭實難抗衡。”

遊渡話音剛落,隻見一白衣女子頭戴鬥笠,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白玉亭内。

她身姿修長,氣質超凡,舉手投足間盡顯英姿飒爽,宛如雪中寒梅,傲立于世。

她聽聞遊渡之言,黛眉輕挑,不認同地反駁道:“天下英雄輩出,猶如過江之鲫。虞酒卿雖武功高強,但并非不可超越。畢竟,青出于藍勝于藍。白清蘭之名,我亦有所耳聞,益州一戰封神,福州連斬古月三名節度使,威震天下。其實力,豈容小觑?”

說罷,她素手一揚,将手中錢袋徑直扔到白色一側,随後頭也不回,步伐輕盈地轉身離去,似一縷輕煙,悄然消散于亭中。

華淩風見此,急忙解下腰間錢袋,扔到白色之上,旋即快步跟上那女子。他在女子身後高聲喚道:“江酒!”

蘇江酒聞聲停下腳步,身姿如松,冷傲出塵,似霜雪間的仙子,不沾染人間煙火。

華淩風快步上前,立于她身旁,嘴角含笑,問道:“江酒,你也來湊這熱鬧了?”

蘇江酒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仿若冰雪初融,輕聲道:“是啊,既有虞酒卿,我自當捧場。”

華淩風眉頭微皺,滿臉不解道:“可你押的卻是白清蘭。”

蘇江酒目光清冷,反問,“怎麼?你不願我押你妹妹獲勝?”

華淩風嘴角上揚,伸手輕輕牽起蘇江酒的手,溫聲道:“自是願意的。江酒,我們去那邊落座吧。”

蘇江酒未作回應,隻是蓮足輕擡,步伐輕盈地向前走去。

華淩風則亦步亦趨,緊緊跟在她身後,二人身影漸漸消失在暮霭之中。

華山半山腰上,白雪皚皚,銀裝素裹。

楊安辰一襲青衫,踏雪而行,每一步都走的沉穩而堅定。

行至中途,他略感疲憊,便取下腰間水囊,輕啟朱唇,淺酌一口,溫熱甘甜的清水滑過喉間,驅散了些許寒冷與疲憊。

楊安辰此番前來,是特意為女兒白清蘭做後盾的。

白清蘭即将參加一場至關重要的争奪賽,作為父親,他自然要親眼見證女兒名動天下的輝煌時刻。

當楊安辰行至山路一半時,忽見一道白衣如電,自空中飛身而出,穩穩落在他的面前。

楊安辰定睛一看,竟是梵彧。

梵彧手執一把繪着淡墨山水的折扇,輕輕搖曳,風姿綽約,宛如畫中仙人。

他嘴角含笑,聲音溫潤如玉,喚道:“安辰!”

楊安辰聞聲擡頭,隻見梵彧站在面前,如芝蘭玉樹,氣質超凡。

他心中微微詫異,不禁問道:“你為何在此?”

梵彧輕輕一笑,折扇輕合,解釋道:“我聽聞小侄女要挑戰虞酒卿,如此盛事,我這個做伯伯的豈能錯過?若清蘭在比武中受了委屈,我也好為她撐腰。”

楊安辰并未回應梵彧,隻是默默前行,腳步匆匆。梵彧也不惱,緊緊跟在他身後,依舊笑容滿面,“安辰,你為何總是一副對我不滿的模樣?我可從未冒犯過你。”

楊安辰腳步不停,聲音平和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并非對你不滿,隻是想盡快登上華山之巅,莫要誤了這場精彩賽事。”

梵彧微微颔首,眼中滿是理解與溫和,“好,我便陪你一同前往。”

言罷,二人并肩而行,朝着那雲霧深處的華山之巅走去。

白玉亭前,寒風卷着碎雪輕舞,穆槿之與江秋羽并肩伫立。

穆槿之身姿挺拔,周身散發着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冽氣息,仿若這寒冬中矗立的孤松,清冷而孤傲。

他聽聞白清蘭要與虞酒卿這一場江湖上十幾年難遇的巅峰比武,便日夜兼程,快馬加鞭趕了幾千裡的路,沿途累死了十匹馬,足見其對此戰的重視。

而江秋羽則不同,他是因謝姝滿心期待着這場比武,再加上自己也渴望一睹這江湖盛景,故而才帶着謝姝與穆槿之一同前來。

隻見穆槿之從腰間緩緩取出一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神色平靜地置于白色石盤之上。江秋羽見狀,也趕忙從腰間掏出錢袋,正欲打開從中取出十兩銀子押注白清蘭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香風,謝姝如靈動的小鹿般躍至江秋羽跟前,她一把奪過江秋羽手中的錢袋,杏眸圓睜,氣鼓鼓地嗔怪道:“江秋羽,給我小侄女押個錢竟也如此扣扣搜搜的!難道我謝家,還養不起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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