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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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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川城中,店肆林立,人煙稠密,大街小巷相互交錯,馬車喧嘩,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而金川城外,一個身穿布衣素服的中年男子站在城樓下。

男子四十多歲的年紀,膚碩體胖,目光有棱,紅頰青眼,壯健如虎。

他就是古月将軍之一——苗川。

苗川生于承興四年,其父乃是古月國的文官苗振。官拜鴻胪寺卿,正三品。

但生的兒子卻是文武雙全,膘肥體壯。

苗川在十八歲那年,因苗振花錢托關系,讓苗川入了邵真麾下做副将,苗川也曾跟随邵真南征北戰過,後來邵真向胡嶽舉薦苗川,苗川這才能官拜鎮東将軍,從二品。

苗川一生沒有成名戰役,自他做了鎮東将軍後,胡嶽從未重用過他,而胡嘉若不是手下無将可用,都不會想起還有苗川這個人。

苗川面前,有兩萬身強體壯亦或膀大腰圓的漢子,這兩萬漢子的年紀大小不一,最大的有四十歲的壯年男子,年輕的也有二十歲的青年男子。

這些男子衣衫淩亂,有些袒胸露乳,膀大腰圓,有些餓得面黃肌瘦,骨瘦如柴,他們全都灰頭土臉,頭裹布巾,眼窩歐餡,一雙手糙如樹皮。

這便是苗川從金川征來的兵,他們都是被苗川忽悠而來。

苗川對他們說,隻要當兵,每月一吊錢,且一日兩頓飯,每隔兩月還能領到一件新衣服。

對普通百姓來說,當兵能吃飽就已經很好了,但當兵不僅管飯還有錢,他們自是樂意當兵。

雖然這兩萬漢子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也不懂軍紀,但苗川對他們訓練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裡,任何艱苦的訓練對他們而言,那都是輕而易舉就能完成的事。

苗川大喜,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謀。在苗川心裡,将士們站沒站相,吃沒吃相不重要,隻要能以一殺十,勇猛無匹,那就是好将士。

所以,苗川決定停止對他們的訓練,然後再讓他們在金川休息幾日,自己則去銀川的礦山附近多征一些礦工回來當兵,然後等顔笙回來,再和他一道領兵,回郴州向胡嘉複命。

苗川命令道:“來人,将他們帶下去休息,過些時,便帶他們啟程回郴州。”

一個身着銀甲的将士小跑到苗川面前行了一禮,“是!”

語畢,便指揮着幾個士兵将面前兩萬漢子,有條不紊的帶走。

午夜時分,萬籁俱寂,星月交輝,清風徐徐。

亥時時分,福州城的大街上剛剛宵禁。

空曠的街道上,挂着燃着燈芯的燈籠,為夜裡的行人照路。

邵懷澈一人拿着一壇烈酒,他一邊飲酒一邊醉醺醺的在街上遊蕩。

他為白清蘭和陌風的事而郁悶,因為他也喜歡白清蘭,可欺師滅祖的事,他不敢做,況且,他根本打不過白清蘭,所以,既深愛白清蘭卻又無法得到白清蘭的他,此刻隻能借酒澆愁。

“主子!”

遠處,傳來阿糜的聲音,阿糜見邵懷澈喝醉,便出言關心,“主子怎麼喝了這麼多酒?主子,您醉了,快回去歇息吧!”

邵懷澈找了一個牆角坐在台階上,他微仰頭迎着冷風醒酒。他問道:“你怎麼會在這?難不成你也跟我一樣,是因為心煩出來散心的嗎?”

阿糜自知自己騙不了邵懷澈,他隻能誠實的微微點頭,“是!”

邵懷澈将手中酒壇放到一旁的地面,“愛而不得,很不甘吧?阿糜,你愛了陌風這麼多年,就沒想過用些手段得到他嗎?”

阿糜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主子,您這是何意?”

每當邵懷澈看見陌風和白清蘭親近時,他心裡就痛如刀絞。

陌風不過是白清蘭的侍衛,而他出生将門,論身份,他邵懷澈到底哪裡比不過陌風?

雖說陌風長相驚為天人,容貌豔麗,纖妍潔白,可他邵懷澈也不差,他在古月也是少有的美男子,被人稱贊身形颀長,形貌昳麗,玉樹臨風,氣宇不凡。

邵懷澈越想越覺郁悶,他将酒壇拿起又給自己猛灌了一口酒,酒水在酒壇裡被搖晃的咚咚作響,他将一口烈酒吞入腹中後,才長歎了口氣。

邵懷澈從袖中拿出一包用油紙包好的藥粉遞給阿糜,阿糜接過後,邵懷澈才命令道:“這是迷藥,你此刻就去他們的房間外,把這包迷藥下入他們的房中,等他們睡着了,我帶走白清蘭,陌風就是你的。”

邵懷澈本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隻是因為白清蘭既是他師傅又是他喜歡的人,他才會在白清蘭面前,收斂性子,假裝乖巧。

但和白清蘭相處的每一日,對邵懷澈而言都是煎熬,他已經壓抑了很久,但為了不讓白清蘭讨厭自己,所以他才在白清蘭面前表現的不争不搶。

今夜,邵懷澈喝了酒,酒壯慫人膽。

他壓抑的所有不甘都在酒精的影響下得到釋放,當所有的不甘加在一起時,他心裡就會産生怨恨。

他恨自己的爹和祖母逼死了他的母親,讓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活在世上,恨自己的血脈至親将他抛棄,讓他小小年紀就四處流浪,恨陌風奪走了她師傅的心,讓他失去了生命中唯一的光。

夜晚寒涼,空中一輪孤月高懸,偶有寒風襲來,将醉了酒的邵懷澈吹的清醒幾分。

阿糜雖嫉妒白清蘭,但與白清蘭相處了一段時間,與她也算共過生死。

阿糜想與白清蘭公平公正的去争陌風,而非用這些上不了台面的下三濫手段。

阿糜對邵懷澈行了一禮,“主子,屬下鬥膽谏言,屬下覺得,愛情強求不來,若主子真愛白姑娘,您不妨與陌風公平競争,用一顆真心打動白姑娘,讓白姑娘心甘情願與主子長相厮守,方為上策。因為,隻有兩情相悅的愛,才能長久。”

邵懷澈清楚的知道,白清蘭把他當徒弟,他連與白清蘭肌膚相親的機會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會有和陌風公平競争的機會?

邵懷澈冷哼一聲,“阿糜,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好到連你也敢違背我的命令了?”

阿糜知道自己觸怒了邵懷澈,她立馬雙膝跪地,對着邵懷澈行禮,“主子息怒!”

邵懷澈站起身,聲音森寒,“阿糜,三日,限你三日内将此事辦好。不然……”邵懷澈眸光一冷,“我要你的命。”

阿糜應道:“是!”

阿糜語畢後,邵懷澈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夜風将樹枝刮的咯吱作響,屋裡燃起一盞明晃晃的燭燈。

陌風半倚半靠在床榻上,而白清蘭則像一隻乖巧柔順的貓一般,窩在陌風懷中,兩人身上蓋着薄被。

陌風一手輕輕摟住白清蘭的腰身,一手撫摸她的後背。

陌風平時都是這麼哄着白清蘭入睡的,可今日白清蘭不困,她雙手環住陌風的腰身,緩緩開口問道:“陌風,還記得你第一次給我侍寝的時候嗎?”

陌風聞言,滿臉羞紅。

因為陌風第一次給白清蘭侍寝時,那是建興三十七年的秋天,那一年陌風十七歲,而白清蘭隻有十五歲。

白清蘭身為武林盟主之女,身份尊貴,自小有許多掌門的女兒願和他結交為好友,所以,她從小就有一幫臭味相投的閨中密友。

在她十五歲那年,這幫閨中密友帶他去了怡華苑,從此,她就喜歡上了逛青樓。

建興三十七年,丹楓迎秋,秋高氣爽。

屋子裡,陌風身着一襲黑衣,被麻繩綁在凳子上。

按理說,陌風身為影衛,一根麻繩根本就困不住他,但是,白清蘭的一聲令下,令他失去了反抗與掙紮的權利。

陌風低垂着眉眼,明明是一張冷漠無情的臉,可在面對面前的白清蘭時,他那張冷漠的臉柔了幾分,陌風雙眸看着地面,不敢正眼瞧白清蘭。

仿佛白清蘭是高高在上的神靈,而自己是個卑卑不足道的蝼蟻,仿佛自己多瞧白清蘭一眼,都是對白清蘭的不敬。

白清蘭走近陌風,當白清蘭伸手去解開陌風的衣領時,一動不動的人心裡慌了神。

主子這是幹什麼?我是雙性人,若主子得知了這個秘密,會不會厭惡我?

随着白清蘭解開陌風的第一層外衣時,陌風已經心跳如鼓。

白清蘭笑着問道:“陌風,會侍寝嗎?”

陌風一臉震驚。

侍寝?主子要我侍寝嗎?不行!我這卑賤之軀,怎能玷污了主子?

陌風聲音平靜無波,“主子,屬下不會侍寝。也不能為主子侍寝,還請主子責罰。”

白清蘭身為武林盟主之女,出身高貴,他活了十五年,從來都是别人圍着她轉,别人遷就自己,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拒絕她,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下屬,這個下屬真是膽大至極。

隻不過白清蘭氣歸氣,但她并沒有責罰陌風。

白清蘭附身一下跨坐在陌風結實堅韌的雙腿上,白清蘭伸手去撫摸陌風的臉。

這張臉白嫩光滑有彈性,但最主要的,還是太美了,美的讓白清蘭忍不住動起想一親芳澤的心。

白清蘭的手指從陌風的臉劃到陌風微微隆起的胸口戳了戳,陌風隻覺身體有種奇怪的感覺,是癢是酸是脹,他說不清,便隻能哀求道:“主子,求您不要再繼續了!屬下求求您,屬下真的不能侍寝,求主子放過屬下吧!”

白清蘭見陌風不僅求饒還掙紮,便也知他是真的不願,白清蘭沒再強人所難,隻給陌風解開了繩子,聲音森冷,“滾!”

陌風聞言如蒙大赦,他将地上的衣服快速撿起後對白清蘭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屬下告退!”

自那一日後,白清蘭連着兩日都不見陌風,直到兩日後,白秋澤在從下人口中得知白清蘭去了怡華苑一事,便大發雷霆。

白秋澤派人将白清蘭找來興師問罪。

那一日,秋風蕭瑟,秋雨綿綿。

大堂内,白清蘭雙膝跪在蒲團上,堂上坐的是白秋澤,他手上拿着一把戒尺,怒氣沖沖的呵斥道:“你一個姑娘家去什麼怡華苑?你不要你的清白名聲了嗎?”

白清蘭一臉叛逆,她頂嘴道:“憑什麼那些掌門之女可以去,我就不行?”

“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清蘭,那些地方都是些煙花柳巷之地,你堂堂武林盟主之女,跑到那些地方去,若此事日後被人傳揚出去了,你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還有,我聽說你強迫你的影衛給你侍寝!”白秋澤又氣又急又無奈,“白清蘭,你怎麼能這麼糊塗啊?影衛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你自己不清楚嗎?你怎麼能讓影衛給你侍寝呢?你也不怕自降身價?”

白清蘭反問道:“父親,你之前還說,人不分高低貴賤呢?現在怎麼又瞧不起影衛了?”

白秋澤順了順氣解釋道:“我并非瞧不起影衛,隻是,清白名節是一個女子最重要的東西,這貞操,你是要将他留給你日後能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的。明白嗎?”

白清蘭一臉不服輸的反駁道:“我不明白。父親,我曾看過燕國曆史,燕國以女子為尊,在燕國,女人的貞操不值一提,反倒是男子的最為珍貴。”

白清蘭一句話怼的白秋澤啞口無言,白秋澤氣極反笑,“強詞奪理,一派胡言!白清蘭,我是不是好久沒打你了,所以才敢讓你如此頂撞我是吧?”

白秋澤說着要打白清蘭但從來沒有真的打過白清蘭一次,每次都是拿着戒尺做樣子。

白秋澤走到白清蘭身側,将戒尺高高揚起,他咬牙切齒的質問道:“你知不知錯?”

白清蘭性子倔強,她剛想說我沒錯時,門外一個身穿黑衣的影衛不急不慢的走進屋内,他跪在白清蘭身後,對着白秋澤恭恭敬敬行了一禮,一字一句,斬釘截鐵,“屬下陌風拜見家主!家主,屬下鬥膽向家主禀報兩件事,其一,是屬下帶主子去的青樓,其二,主子沒有強迫屬下為她侍寝,是屬下吃了熊心豹子膽,想勾引主子,飛上枝頭變鳳凰。千錯萬錯,都是屬下一人之錯,還請家主饒過主子,隻罰屬下一人即可。”

白清蘭從陌風的話語中聽出,他想把所有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以免白秋澤懲罰白清蘭。

但白清蘭是白秋澤一手養大,白秋澤又何嘗不知白清蘭的性子?

她強勢霸道,生性高傲還多疑,她張揚跋扈,做事高調。

所以白秋澤知道,是白清蘭自己要去的青樓,自己要強求陌風,逼迫陌風給自己侍寝。

但白清蘭畢竟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他怎麼可能真的下得去手,去對她家法伺候?于是白秋澤便隻能犧牲陌風。

白秋澤怒斥道:“陌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勾引你的主子?你可知你是什麼身份?一個肮髒下賤的影衛,染指你的主子,你該當何罪?”

陌風對白秋澤磕頭賠罪,“屬下知錯,請家主責罰!”

白清蘭看了一眼身後的陌風,他知道陌風是因為想保護自己,所以才替她頂罪,隻是陌風這張花容月貌的臉,白清蘭又怎舍得?

白清蘭站起身,“父親,做做樣子得了,你還真想罰他?”

白秋澤怒不可遏,“白清蘭,我平時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好到讓你都忘了規矩?”

白清蘭繼續不知死活的反駁道:“父親,我逛青樓可沒礙着誰?今日,是你先無理取鬧的。”

“我是在教你自尊自愛,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縷縷頂撞我,看來我今日不用家法,你是不會學乖了。”白秋澤冷聲道:“跪下!”

白清蘭一臉桀骜不馴的樣子,“我不跪!”

白秋澤氣的直接拿手中戒尺朝白清蘭打去,白清蘭像隻受了驚的兔子,她被白秋澤打的四處躲避,到處躲藏,這可把白秋澤氣的直接出口成髒,“小兔崽子,你有本事就别躲!你給我站好,不許動!”

白秋澤話音剛落,遠處,隻見楊安辰緩步走了進來。

楊安辰溫婉大方,氣質絕佳。

他有一種成熟穩重的人夫感。

白清蘭看到楊安辰就好似看見靠山般,一個勁的往楊安辰身後躲藏。

白清蘭還邊躲邊裝模作樣的哭泣訴苦道:“爹爹,爹爹,父親他要打我。”

白清蘭就像一隻受了重傷的小白兔,一臉委屈巴巴的抱着楊安辰。

楊安辰瞥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陌風,家醜不可外揚,便命令道:“退下!”

陌風聞言,對楊安辰畢恭畢敬行了一禮後,站起身退下。

楊安辰對着白清蘭問道:“你又犯什麼錯了?”

白清蘭一臉倔犟道:“我沒錯,是父親他無理取鬧。”

白秋澤将手中戒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洩了氣,似認命般,“阿辰,我管不了她了。你來管吧。”

楊安辰牽着白清蘭的手走到椅子邊,楊安辰坐在椅子上,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面上一冷,不怒自威,“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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