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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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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偏斜,已是正午。

繁錦城中,官邸裡,廂房中,蕭瑾年剛打開房門時,隻見陳玉雙手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是清粥小菜,包子饅頭。

陳玉笑道:“陛下,這是草民親手做的!您要不要嘗嘗?”

蕭瑾年聞言,喜出望外,他以為陳玉終于開竅,懂得了自己對他的情誼,就在蕭瑾年要手拿肉包吃上一口時,一個守在檐廊下的侍衛走上前對蕭瑾年行了一禮,他小心翼翼的問了句,“陛下,這些飯菜,需要有人試毒嗎?”

陳玉好不容易給自己做頓飯,他高興的恨不能手舞足蹈。蕭瑾年擔心,若是讓人過來試飯菜,萬一惹得陳玉不高興怎麼辦?

蕭瑾年不想辜負陳玉的一番好意,便擺擺手,“不必了,你下去!”

侍衛行了一禮退下。

蕭瑾年興高采烈的拉着陳玉的衣袖進屋,他邊走邊像個孩子般抱怨道:“這些侍衛啊,就是麻煩,這天底下,除了朕的外祖父和父皇母後不會害朕外,最後也就隻剩下你不會害朕了,對吧陳浩!”

蕭瑾年說着拉着陳玉來到桌前,陳玉聲音平緩的糾正道:“陛下,草民不是陳浩!”

陳玉的話如當頭一棒,敲得蕭瑾年頭腦頓時清醒。

蕭瑾年心頭一顫,他的腳步驟停下來,眸中閃過一絲失落。

陳浩已經死了,現在在他面前的人是陳玉。

可陳玉和陳浩長的一模一樣,讓人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陳浩還是陳玉,就連與陳浩相處了十幾年的蕭瑾年也分不清。

但與其說分不清,倒不如說是蕭瑾年自己不願分清。因為在他看來,隻要将他們兩人都當做陳浩,那他就可以自欺欺人的騙自己,陳浩沒有死,他還陪在自己身邊。

真者真之,僞者僞也,真者不僞,僞者不真。

不管陳玉再怎麼假扮陳浩,但他的性格、思想、接近蕭瑾年的動機,他的飲食口味都會和陳浩大不相同。

蕭瑾年能将他當成陳浩一時,但不能将他當成陳浩一世。終有一日,陳玉若露出了本來面目,要殺蕭瑾年時,貪生怕死的蕭瑾年還會執着于喜歡他嗎?

蕭瑾年與陳玉一道落座,陳玉将手中的飯菜放到桌子上,蕭瑾年笑道:“陳玉,朕不是故意的,以後,朕會慢慢改口!”

蕭瑾年語畢,便端起粥碗,拿起調羹,舀了一勺白粥放進嘴裡咀嚼。

白粥軟爛,蕭瑾年咀嚼了幾下便吞入了腹中。

他笑着誇贊道:“陳玉,你這粥煮的不錯呀!”

陳玉對蕭瑾年行了一禮,“陛下過獎了!”

就在蕭瑾年要将第二口粥舀進嘴裡時,門外一士兵着急忙慌的跑了進來,他對着蕭瑾年雙膝下跪,氣喘籲籲的禀報道:“啟,啟禀陛下……”士兵将氣喘勻後,才滿臉慌張,“陛下不好了,五十萬大軍疑似中毒,一半大軍毒發身亡,還有一半大軍雖沒死,但全都因中毒而腹痛不止,他們不是上吐下瀉便是七竅流血、全身化作膿水而死。”

士兵剛語畢時,突覺心髒驟然一緊,一股摘膽剜心般的疼痛從他心髒處蔓延到他全身上下。

隻見士兵口中流出源源不斷的鮮血後,他才痛的趴倒在地,他因痛在地上左右翻滾。

“啊啊啊!!!!”

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疼讓士兵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但不消片刻,士兵逐漸失去了意識,他的身體開始腐爛,最後化作膿水,伴随着陣陣惡臭流向地面。

蕭瑾年吓的臉色慘白,她心驚肉跳的往後退了幾步,他想離那具死屍遠一點。

而一旁的陳玉卻是滿臉不解,他下的毒是千機,一個月後才毒發。所以,難不成還有人想害蕭瑾年?亦或是蕭曦澤又派人給五十萬大軍下了别的毒?

陳玉想不通,便也不再糾結。

“陛下,陛下!”

門外,季黎攜着八十名文臣武将進屋,這幫文臣中有太醫,季黎趕忙拉着太醫走到蕭瑾年身側,他急忙說道:“快,快給陛下把脈,看陛下有沒有中毒?”

季黎話音剛落,隻聽一聲聲嘶力竭的哀嚎聲在屋裡響起,季黎轉頭去看,隻見兩個文臣三個武将也倒在了地上,因身體巨痛而發出了尖銳刺耳的慘叫聲。

蕭瑾年順着這五個文臣武将的身體看去,隻見他們全身上下都開始起疹子,皮肉慢慢腐爛。

季黎害怕這五人吓到了蕭瑾年,便命令道:“來人!把這五位大人帶去廂房好生休息!”

門外的侍衛聞言,走進屋後,将這五位文武大臣全都扶了出去。

滿臉褶皺,胡須皆白的老太醫名叫龔溢,出生醫學世家,他的父親龔灘便是太醫,所以他也屬于承襲了他父親的醫術,做了太醫。

龔溢伸出粗糙如樹皮的手,他将手放到蕭瑾年的脈搏上,脈象不疾不徐,從容和緩,不浮不沉,節律一緻。

這是一個正常人的脈象。

龔溢對季黎道:“季老将軍放心,陛下龍體無恙!”

蕭瑾年能龍體無恙,多虧陳玉給他做的白粥小菜,包子饅頭。

龔溢此話一出,衆人放了心。

季黎對蕭瑾年行了一禮,“陛下,自發現今日有士兵毒發身亡後,臣就讓太醫給全府裡上上下下的官員侍衛下人奴仆把脈,如今沒有中毒的除您外,也就隻有在您身邊伺候的幾人了!”

蕭瑾年打斷,不可思議道:“一百名文臣武将還有五十萬大軍都中毒了?”

季黎微微點頭,“是!陛下,此次您禦駕親征,來的匆忙,雖帶了太醫,但沒帶藥材…噗…”

季黎說着,他隻覺喉頭一陣腥甜味蔓延口腔,季黎一口血嘔吐到地面,這可将蕭瑾年吓的不輕。

現如今季黎是蕭瑾年唯一的倚靠,若季黎也倒下了,沒有主見的蕭瑾年此刻該怎麼辦?

他該怎麼出繁錦城?

蕭瑾年下意識想跑到季黎身邊扶住他微彎的腰背時,季黎怕蕭瑾年過來後,染上了毒,他厲聲阻止道:“陛下别過來!”

蕭瑾年頓時止步,他一臉擔憂的問了句,“外祖父,您沒事吧?”

季黎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後,他不斷哽咽了幾下,才聲音平緩的解釋道:“臣中毒不深,所以還撐得住。但陛下您放心,臣就是死也會護您無恙,保您平安出繁錦。”

季黎話音剛落,他身後又有兩個文官尖叫出聲。

錐心刺骨的疼痛讓這兩個文官不得不将挺直的腰背佝偻了下去。

蕭瑾年循聲看去,隻見兩個文官口鼻流血,最後因痛而倒在地上不斷呻吟。

看着大臣們接二連三的倒下,蕭瑾年驚恐萬分,若百官和将士們都死光了,那養尊處優慣了的他能習慣獨自一人回蜀都嗎?

“報!!!”

一個嘔啞嘲哳的聲音打斷了蕭瑾年的思緒,蕭瑾年循聲看去,隻見一個士兵闖進屋裡,他的臉,半邊已經腐爛,聲音也是因為疼痛難忍所以才變得沙啞難聽,他模樣很是狼狽,明明已經痛不欲生,但他還是一邊強忍疼痛一邊出言艱難的禀報道:“陛下,有山匪打進來了……”

士兵話音剛落時,空中一支利箭如靈蛇吐信般向士兵的後背飛馳而來。

“噗!”

士兵中箭,嘴裡噴出一口鮮血,百十個手提大刀,身穿布衣的男人闖了進來。

文官見此,吓的連連後退,但沒退幾步,文武百官都因中毒而失了力氣,再加上身體的疼痛讓他們根本就沒有心思與山匪厮殺。

山匪不與他們廢話,揮舞着手中大刀,見人就砍。

中了毒的文武百官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他們沒有還手之力,所以見山匪兇殘,他們心裡也知道,今日繁錦城官邸可能就是他們的葬身埋骨之處。

空中人頭翻滾,地上鮮血揮灑,一些還有點力氣的武将,他們拔出腰間刀劍,咬牙強忍身上的疼痛與山匪厮殺。

刀劍聲摩擦,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季黎更是拉着蕭瑾年的衣服,帶着他和山匪拼死一搏,而蕭瑾年臨走前還不忘帶上陳玉。

殺出官邸的這一路上,季黎并不戀戰,而是以逃生為主,兩人逃到大街上時,隻見繁錦城内空無一人。

季黎在逃亡時,沒殺一人,所以身上沒有沾染血迹,但他們逃亡的這一路上,遍地都是南軍的屍骸,季黎看着那些慘死的南軍屍體,心中不覺悲涼。

五十萬大軍,都還沒開始與敵人厮殺,就全都倒地身亡。

将士惟願裹屍還,血染沙場守邊關。

雖說将士們的命是留着戰死沙場,保衛家國,是為國為民,守護疆土的,可這一次,五十大軍還沒開打,就全軍覆沒,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這五十萬人是禁軍,南國的精銳,可隻在一瞬,就潰不成軍,片甲不回。

季黎思及此,心中怒不可遏,因為這是他此生打過最窩囊的仗,他看着身旁此刻被吓的不知所措的蕭瑾年,也隻能輕歎氣,罷了,自己為臣,他是君,這天下隻有不是的臣子,沒有做錯的君王。

季黎不敢指責蕭瑾年,便隻能将滿心的怒氣死死壓抑在心裡。

“噗!”

季黎因氣急攻心,又因毒發,他再次一口黑血吐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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