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千軍萬馬中,隻見曲柒娘一襲紫衣華服,手執長劍,劍身如雪,劍光閃爍。
她輕動手腕,手中利劍如蛟龍過江,勇猛無匹,朝遊渡鋪天蓋地的劈去,而遊渡橫刀一擋,刀劍摩擦出激烈的火花。
就在兩把刀劍僵持時,曲柒娘看着遊渡,見他一襲白袍銀甲,身形修長,模樣俊俏,她不由得輕笑一聲,面色雖冷冽,但聲音柔和的調戲道:“小将軍長的這般好看,可曾娶妻?”
遊渡是個不近女色之人,特别是在他行軍打仗時,他為主将,自當要公正嚴明,心無旁骛,所以在聽到曲柒娘這調戲的話時,他将手中的大刀用力往前一頂,曲柒娘一個飛身而起,隻見她身輕如燕的淩空後翻,雙腳落地時她仍舊笑的妖媚。
遊渡厲聲斥責道:“你這妖女,休要花言巧語迷惑本将。你想戰便戰,本将奉陪便是!”
曲柒娘眸光一冷,隻見全身内力在她周身遊走,一個移形換影間,她閃到遊渡身後,遊渡下意識的轉身一刀劃過,曲柒娘卻一腳站立在他的刀尖上。
隻見曲柒娘單腳将刀身重重一踩,遊渡隻覺胳膊一麻,他下意識的棄了刀。
隻聽碰的一聲,刀落于地面,發出一聲巨響,也濺起了一地灰塵,而遊渡也被曲柒娘的内力一震,往後退了數步。
曲柒娘對着遊渡步步逼近,她步伐輕快,走路時有條不紊,遊渡看着曲柒娘的臉,魅惑如妖,身形窈窕,微微一笑,絕代傾城。
曲柒娘走到遊渡面前時,遊渡被他的面容所惑,都忘記了還手。
曲柒娘微微一笑,芳華絕代,“小将軍,你打不過我的,所以别打了,免得你被我打壞了,我看着心疼。對了小将軍,你逛青樓談風月嗎?要不要跟我一塊去風月樓,咱們好好聊聊?”
遊渡聞言,耳根瞬間紅了一半,他臉頰羞紅,但依舊保持鎮定的道了句,“妖女,你不知羞恥…額啊…”
遊渡話音剛落,就隻覺胸膛一緊,原來是曲柒娘趁遊渡還在被自己的容貌所迷惑時眼疾手快的點了他的穴道。
一旁觀戰的虞珺卿對華淩風問道:“哥,她這是愛上了遊渡?”
華淩風蔑笑一聲,“柒娘是戲子,戲子無情,會對誰動真心?柒娘不過是一時貪戀遊渡的容貌,等過幾日她玩膩了,就會棄了遊渡的。”
華淩風在風月樓中,曾見過曲柒娘愛過太多人了。
這些人有身形修長清瘦的,有健碩魁梧的,有文弱書生類型的,也有糙漢粗魯型的,他們雖身形長相不一,但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們的臉不是美就是帥。
這些年,曲柒娘的身邊換了好些男子,這些男子都是被曲柒娘玩膩後,不是殺了就是放他們回家,曲柒娘對他們從不動真心。
因為曲柒娘的心中早有一人。
那人是天上的明月,潔白無瑕,是站在雪山之巅的谪仙,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焉,是她心裡的神明,永遠高高在上,旁人觸不可及。
曲柒娘把這人放在心裡多年了,她知道自己和這人此生再無可能,所以她現在隻能好好的守護這人,然後愛屋及烏,守護他的子孫後代,隻要這人此生開心無憂便好!
虞珺卿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曲柒娘提着遊渡的衣擺,将遊渡提到華淩風和虞珺卿面前。
見遊渡不下跪,曲柒娘一腳踹到遊渡的膝彎上,疼得遊渡剛要驚呼出聲時,曲柒娘一把點住了遊渡的啞穴,讓他口不能言,遊渡的痛呼聲也在頃刻間戛然而止。
遊渡被曲柒娘強行壓倒在地,迫使他雙膝對華淩風跪下。
其實虞酒卿在臨走時,曾告訴過華淩風,不要亂殺無辜,也不要盡早攻入邑都,等甯梓辰和虞酒卿回來後,他們再攻邑都。
虞酒卿想幫白清蘭搏一個穩定,無人能撼動的尊位,這個尊位隻有甯梓辰死後才給的了白清蘭。
但現在,華淩風想逗一逗曲柒娘,便故意命令道:“柒娘,把他殺了吧!用他的人頭祭旗。”
曲柒娘聞言,立馬就讨擾撒嬌道:“大少主,這可不行,大少主,你就将他交給奴家嘛?奴家向您保證,絕不會讓他誤了您的大事的!”
華淩風一臉玩味的問道:“怎麼?柒娘看上了他?”
曲柒娘臉不紅心不跳的應了一句,“是!”
華淩風笑的肆意,“好,那就賞給你了!”
曲柒娘随意的向華淩風行了個禮,一臉可可愛愛的小姑娘模樣,“謝謝少主!少主你人可真好!”
曲柒娘語畢,便拉着遊渡的衣服,強行讓他離去。
鳳澤四年,乾州大戰,虞珺卿領兵十萬,一舉攻破乾州,此戰大捷,将士們歡呼雀躍。
乾州百姓見舊主回歸,紛紛下跪,向虞珺卿俯首稱臣,高呼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