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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禦駕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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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午時,景蘭宮内,蕭瑾年身穿一襲便衣,高坐上座,兩旁坐的是明征和季黎。

蕭瑾年緩緩開口問道:“兩位愛卿,朕今日召你們來,是想與你們商量,朕想親征濉州,收複失地一事,不知兩位愛卿可有什麼想說的?”

明征首先站起身對蕭瑾年行了一禮,他表态道:“陛下,收複失地固然重要,但您是千金之軀,所以禦駕親征一事,還是得從長計議,望陛下三思。”

蕭瑾年也想從長計議,但耐不住陳玉日日吵着鬧着要孤身一人回濉州,為爹娘報仇雪恨。

陳玉答應過蕭瑾年,隻要能親手給父母報仇,他願意給蕭瑾年當牛做馬,結草銜環報答他。

蕭瑾年已經失去了陳浩,他不想再失去陳浩第二次,哪怕隻是和陳浩長的一模一樣的替身也不行。

蕭瑾年望向季黎,“舅父,你覺得呢?”

季黎站起身對蕭瑾年行了一禮,“陛下,您想禦駕親征,收複失地,這固然是好事。但,您從小到大都沒有上過戰場,就算想出征,也不能急于這一時。您的一生還很漫長,您有很多時間可以訓練,您可以在自家軍營裡多訓練訓練,等您熟悉了作戰流程,如何上戰場領導将士後,再禦駕親征也不遲啊!”

蕭瑾年對季黎的回答有些失望,想當年,他爹蕭景楠,他祖父蕭哲每每要禦駕親征時,大臣們總是歡呼雀躍,将士們雄赳赳氣昂昂的陪着蕭景楠和蕭哲出征,可如今禦駕親征到了他這裡,不是三思就是再等等,這是把他當小孩哄了嗎?

可蕭瑾年卻忘了,他的爹和他的祖父從小都是在馬背上,軍營裡長大的,軍營的生活條件艱難困苦,不是他這種在後宮裡從小養尊處優的皇子可以習慣的。

蕭瑾年沉吟片刻,才命令道:“傳朕的命令,讓六部在三日内拟一份作戰方案呈遞到朕的面前,朝中武将文臣和齊王皆随朕一起出征濉州。”

明征聞言,便反駁道:“陛下,你這也太荒唐了!文臣武将都走光了,誰來守蜀都,誰來監國?”

“監國?”蕭瑾年想了想,“要不讓齊王監國吧?隻要太傅有本事,能讓他交出手中全部兵權,朕就讓他監國,如何?”

季黎知道,蕭瑾年把所有文臣武将帶走,是因為他貪生怕死,但也是因為他想要排場要面子,他想讓古月蠻子看看,何為王者之師,何為雷霆之怒。

季黎安撫道:“陛下,滿朝文武陪您去,着實有些多了。要不從這百官中挑選幾個可堪大用的能臣武将陪您去,您看可好?”

蕭瑾年見季黎贊成自己,他立馬欣喜若狂應道:“好啊好啊,舅父,一切都聽你的安排,但,齊王和他手中的兵必須得去。”

一旁的明征聞言頓時火冒三丈,“胡鬧,季黎,陛下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禦駕親征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那戰場不是自家的軍營,陛下從未習過武,這一上戰場是去給敵人當活靶子嗎?”

“大膽!”明征話音還沒落,季黎怒呵一聲,快速打斷了明征的話,“明征,你說話得慎言,你剛才一席話是在詛咒陛下嗎?陛下此次親征,有我,有諸位大臣和萬千将士護着,怎會有事?反倒是你,左一個不許右一個三思,你真把陛下當三歲小孩了?你還不趕緊下去!”

蕭瑾年也趕緊附和,“明征,這次出征你就不用去了,在家裡靜思己過三日再出門。”蕭瑾年一臉嫌棄,“省的朕日日聽你唠叨,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明征聞言,氣的心絞發痛,他伸出的手都被氣的顫顫巍巍,“你們……”

明征緩了好久,才平複了心情。

想他明征自當官以來,上對君王盡心竭力,下對百姓愛民如子,如今遇到蕭瑾年,他不僅任性還無知。

罷了,忠言逆耳,谏言難入。帝王無道,國之将衰。

明征是真的盡力了,但可惜的是,蕭瑾年不聽他的。

明征似心灰意冷,又似對蕭瑾年的任性而感到絕望一般,他下跪對蕭瑾年行了一記大禮,“陛下,您竟然這麼讨厭老臣,那老臣就不在朝廷上礙您的眼了。請陛下恩準,讓老臣辭官還鄉,歸隐山林。”

季黎見明征那一臉嚴肅的模樣,他立馬走到明征身前,強行将明征從地上拉起身。

季黎是武将,又比明征年輕,他的力道自是比明征大了不知多少倍。

季黎将明征硬生生的拉到了殿外,明征一臉心煩,沒好氣道:“幹什麼啊?”

季黎對着明征輕聲規勸,“太傅,您明知陛下一言九鼎,說的話從不改變,你又何苦跟他對着幹呢?說句大不敬的話,陛下雖是我的外甥,但我也知道他不是做皇帝的料。太傅,這次陪着陛下出征濉州,我定會盡心竭力護他平安,但若是有意外,攝政王還在蜀都,你就去找他吧!”

明征聞言,滿臉震驚,“你這是何意?”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

季黎對蕭瑾年也失望了,自蕭瑾年長大後,喜歡亂殺無辜時,自蕭瑾年不聽勸告,凡事都要一意孤行,闖禍後要他人來替自己收拾爛攤子時,自蕭瑾年對誰都猜忌時,自蕭瑾年此次禦駕親征,任性時,他的耐心便在這些繁瑣的事情裡一點點耗盡了。

作為蕭瑾年的舅父,蕭瑾年一次兩次犯錯,他可以原諒,可蕭瑾年犯錯的次數多了,季黎也會心寒,畢竟他的心也是肉長的。

朝廷上,朱磊、佘硯、辛舜辭因蕭瑾年猜忌而死,蕭鸢被他謀殺而死,祁諾因害怕他,所以早早辭了官,投靠他人。

可除了郡主蕭鸢外,其他人不是與季黎共事多年就是季黎從小看着長大的,他們對蕭家都是忠心耿耿,從無二心,又何來背叛一說呢?

在蕭瑾年很小的時候,就有人說,他不适合當個皇帝,但季黎是不信的,因為這天下沒有人生來就會當皇帝。

季黎堅信,隻要自己教的好,蕭瑾年日後一定就會是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可季黎卻忘記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季黎心中輕歎,罷了,豎子不足與謀也。

這江山還是讓蕭瑾年還給蕭家有能力的人來做吧!

季黎不想與明征再多說一字,他平複了心情,若無其事的走進大殿,殿外的明征卻從季黎的背影上看到了一絲落寞與蕭條。

柔城城中,人山人海,百姓依舊如往常一般做生意,隻是唯一的變化,便是百姓不能出城,城外的百姓不能進城,柔城城門口有官兵把守,出城者若在士兵的恐吓下不轉身離去,就會被當成細作,就地處死。

這日城門外來了一個身着布衣的男子,這男子正是夏邑。

胡嘉害死了夏邑的兒子,夏邑自然不願給胡嘉做臣,所以他一人換上了便裝,帶着盤纏出了蜀都,一路快馬加鞭來了柔城。

他要見胡柏,奉胡柏為主。

當他将自己的來意說與城樓上的士兵聽後,士兵立馬派人将夏邑的話轉達給胡柏,片刻後,城門大開,夏邑被迎進了城,士兵帶着夏邑來到了官邸,帶他進了胡柏的房間。

廂房裡,檀香四溢。

胡柏和夏邑兩人對坐于矮幾前。

胡柏一邊為夏邑斟茶一邊問道:“丞相此來是為何而來?”

夏邑對胡柏行了一禮,“王爺,草民已向王上辭官。草民是來投奔您的。”

胡柏不解,“投奔本王?”

“草民與當今陛下的恩怨,王爺應該再清楚不過了。所以王爺就不要再和草民裝糊塗了吧?”

胡柏當然知道夏邑和胡嘉的恩怨,隻不過夏邑來投奔自己,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

“你既跟王上有恩怨,不給他當官,做個平民就好了,你來投奔我幹什麼?”

夏邑輕笑一聲,故作玄虛,“草民曾是先王最為器重的大臣,王爺就不想知道,先王生前到底是想立誰為儲嗎?”

胡柏蹙眉,“你什麼意思?”

“王爺,您想造反,将當今王上推下王位,也總得有個名頭啊!自古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王爺,若您推翻當今陛下時,沒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那即便您把古月拿下來,這天下有誰會承認您是順承繼位的?又有幾人能真心實意的服您呢?”

胡柏本就是個喜歡用權勢和實力讓人低頭的人,若有朝一日,他能稱帝,那群臣是不是真心服他,他并不在乎,隻要人人懼怕他就夠了。

胡柏統治臣民,隻會奉行一句話,順者昌,逆者亡。

胡柏不想和夏邑繞彎子,他有些不耐煩,“夏邑,本王沒時間跟你打啞迷,你有什麼話就痛快些,一次性說清楚。”

夏邑輕笑,“王爺,草民可以一次性把話說清楚,但您得先答應草民,第一,收留草民,第二,推翻胡嘉,殺了胡嘉,自己稱王。等您稱王,草民不求被重用,隻求王爺能大發慈悲,讓草民去民間生活便好。如何?”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夏邑想殺胡嘉,胡柏也能理解。

“可以是可以!”胡柏一邊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邊應道:“不過,本王要先看看,你提供的消息到底有多值錢,夠不夠讓本王答應你那兩個條件。”

夏邑從寬袍大袖中抽出一個細長的錦盒,上面是雕龍刻鳳的花紋,用金粉鑲邊。

夏邑将錦盒放在矮幾上,解釋道:“這裡面是先王遺诏!”

胡柏半信半疑的将錦盒打開,裡邊确實是一封金黃色的诏書,胡柏将诏書拿起後打開,裡面隻寫了十個字:

孤死後,立胡臨為王。欽此!

這封诏書寫的簡單明了,胡柏仔細檢查诏書上的字,龍飛鳳舞,力透紙背,筆鋒遒勁有力,這确實是出自胡嶽的手筆,旁邊還有玉玺映下的八個大字: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這封诏書确實是胡嶽親筆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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