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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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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玉宮裡,秋夢瑤一身錦衣華服,頭發散披,模樣妖豔,隻見他半躺半靠在床榻上,身上還蓋着厚厚的羊皮毛毯。

床榻下的鐵盆裡燃着燒的咯吱作響的炭火。

床邊坐的是胡嘉,胡嘉雙手一邊烤火一邊緩緩開口,“胡臨一死,如今最大的威脅就是胡柏。”

胡嘉話音剛落,屋外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對着胡嘉和秋夢瑤行了一禮,“啟禀王上,太後,禦史中丞顔笙求見!”

秋夢瑤聞言,立馬從床榻上坐直身子,整理好了衣衫,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

胡嘉倒是不在意,他應道:“宣!”

小太監退了下去後,不消片刻,顔笙身穿一襲深紅色的官袍走了進來。

他對着胡嘉和秋夢瑤行禮,“臣參加王上,參見太後,太後萬安,王上萬歲萬萬歲!”

胡嘉擡手,“免禮!”

顔笙站起身,一臉平靜的禀報道:“王上,柔城和福州都淪陷了,被辰王和邵懷澈分别奪取,占地為王。”

胡嘉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冷冷問道:“你們帶去的兵呢?”

顔笙有些不甘的吐出四字,“全軍覆沒!”

話音剛落,顔笙就雙膝跪地,一副負荊請罪的模樣,他行了一禮,“臣辦事不力,請王上責罰!”

胡嘉知道,他登基為帝不過數月,在朝中還沒有站穩腳跟,他不能随意亂殺朝中重臣,便隻能忍着滿腔怒火,心平氣和道:“退下吧!”

胡嘉寬恕顔笙雖讓顔笙松了一口氣,但伴君如伴虎,他還是害怕胡嘉會找他秋後算賬,所以心裡還是會有些緊張。

顔笙緩了緩情緒,他淡定的行了一禮,“是!”

顔笙語畢,站起身轉身離去。

顔笙走後,胡嘉才将心中的不滿發洩出來,“四十萬大軍,整整四十萬,說沒就沒了!這群廢物!”

秋夢瑤冷笑嘲諷,“弱者易怒如虎,強者平靜如水。王上,隻不過是損失了四十萬大軍,你就暴跳如雷,勃然大怒。這日後,您還能成什麼事?”

胡嘉聞言,怒氣沖天,“秋夢瑤,别以為孤叫你一聲母後,你就真把自己當太後了!你要觸怒了孤,孤随時都能殺了你!”

秋夢瑤聞言,笑意加深,面色冷傲,“王上,朝中有一虎,古月有一狼,都在蟄伏着,您若殺了哀家,日後就更沒有人會幫你了。”

胡嘉當然知道,秋夢瑤言下之意。

虎說的是冷雲,冷雲是先帝提拔的人,此人出征,從無敗績。他的野心不小,他不是一個安于現狀的人。

而狼便是胡柏,胡柏從不滿足于當一個王爺,他的野心是想做古月的王。

如今胡臨已死,他定會打着為胡臨報仇的名号反了自己。

胡嘉沉住氣,“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陛下現在最大的敵人是胡柏和邵懷澈,所以先穩住冷雲吧!隻要他能為你征戰,他要什麼你就給什麼好了。”

胡嘉微微點頭,“好,孤現在就下旨,讓他帶兵去柔城。”

“不妥!”秋夢瑤打斷,她解釋道:“你應該先讓他去收回福州,因為福州是邵懷澈在占地為王,邵懷澈不姓胡,他是個外人,古月的天下怎能被一個外人占據了?再者,柔城和濉州相連,如今濉州是古月的地盤,胡柏得到柔城就相當于也一并統領了濉州。胡柏是古月的辰王,他就算再怎麼和你鬥,也會守好柔城,護好柔城百姓,所以,先讓冷雲去收複福州,順便在聖旨裡寫一句,此戰你會給他三十萬兵,糧草管夠。若此戰勝了,直接封他為異姓王,從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敗,便已死謝罪。”

胡嘉疑惑,“此戰若敗,為何不是夷三族?”

“因為夷三族,冷雲就不會接旨,而是抗命了。因為你别忘了,慕容還在,冷雲可以拿自己的命賭,但慕容,冷雲賭不起!”

正因胡嘉沒在朝中穩站腳跟,所以他才需要依靠冷雲為他征戰,而封冷雲為王,也隻不過是在穩住他。

隻要當冷雲奪下了福州和柔城,功高震主,足以抹殺他。

胡嘉心下有了主意,“好,孤現在就去拟旨,隻是孤手上隻有四十萬兵了,不能全給他。”

秋夢瑤糾正道:“錯了王上,哀家讓你給他三十萬兵都算少了。冷雲是個聰明人,他知你手上有多少兵,你給他的兵越多,他就越會認為朝廷缺少猛将,你離不開他,所以才會信任他,将所有希望都寄托與他。你将他捧的越高,他就越會得意忘形,屆時他露出破綻,你以此破綻小題大做,然後再加一個功高震主的罪名,不信殺不死他。”

将欲歙之,必固張之;将欲弱之,必固強之;将欲廢之,必固興之;将欲取之,必固與之。的道理胡嘉又怎會不懂?

但冷雲是頭猛虎,猛虎一旦發起瘋來,又怎麼會把他這個王上放在眼中呢?

與其說封冷雲為王是在安撫冷雲,倒不如說是他胡嘉在與虎謀皮,讓冷雲帶兵去福州和柔城,也不過是各取利益。

此戰冷雲若赢,胡嘉就收回了福州和柔城,而冷雲也得到了高官厚祿。

但是三十萬兵,會不會太多了些?冷雲是個有野心的人,若冷雲有了三十萬士兵後,不滿足于做臣。若他擁兵自重,起兵造犯,胡嘉又該如何呢?

秋夢瑤見胡嘉那猶豫不決的模樣,便嗤笑一聲,“王上是一國君王,做事怎能如此瞻前顧後?顧小而忘大,後必有害;狐疑猶豫,後必有悔。王上,哀家言盡于此,王上自己斟酌吧?”

秋夢瑤語畢,她從床榻上起身,下榻穿好繡鞋,剛站起身,胡嘉問道:“秋夢瑤,孤要是給冷雲三十萬兵,他會反嗎?”

秋夢瑤溫柔一笑,“賭不一定能赢,但不賭就一定會輸。王上,你若覺得地盤丢了事小,冷雲造反事大,那就掀了賭桌,自己想辦法吧。”

秋夢瑤語畢,不再多說,她自顧自轉身離去。

霜雪兮漼溰,冰凍兮洛澤。

卧房裡,床榻上,江秋羽身着亵衣亵褲,他身上蓋着厚厚的被褥,他半倚半靠在床榻上,身後靠着柔軟的枕頭。

床榻旁,謝姝身着一襲黃衣坐在軟椅上,她手中握着暖爐。

床下鐵盆裡的炭被燒的咯吱作響,地上鋪着毛毯,窗子也被關的密不透風,整個房間,暖和無比。

謝姝開口關心道:“你今日感覺好些了沒?”

江秋羽笑的溫柔,“好多了。”

雖然謝姝隻把江秋羽當哥哥,但江秋羽在虞國日日和謝姝朝夕相處的那段時光裡,江秋羽早已把謝姝當成了自己的妻。

江秋羽堅信,自己有朝一日,終會娶她。

吱呀——

門被推開又合攏的聲音響起,隻見楚熙緩緩向謝姝和江秋羽走來,她身後跟着一個身穿綠衣的婢子,婢子手上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放滿了繡工精美的衣裳和價值不菲的首飾。

謝姝見楚熙穿着一襲紅衣,紅衣似火,面容俊美無匹,他那如錦緞的黑發散漫下來,用一根玉簪整整齊齊束在身後,白皙如玉的膚色,紅到似要滴血的唇瓣再配上一雙勾人攝魄的眼。

楚熙這一身打扮倒不似往日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倒似一個蠱惑人心的妖孽,一身紅衣,芳華絕代,倒叫謝姝看的癡了幾分,連禮都忘記行了。

江秋羽扯了扯謝姝的衣角,謝姝這才反應過來,他對着楚熙行禮,“民女……”參見禦王,王駕千歲千千歲!

“謝姑娘,繁文缛節就免了!快平身吧!”

“謝王爺!”

謝姝直起身子,楚熙笑的溫柔,“數月不見,謝姑娘倒是越來越美了。本王聽說謝姑娘回京,怕怠慢了謝姑娘,便特意讓婢子去京畿城中最昂貴的衣店和首飾店給謝姑娘挑了些衣服和首飾,謝姑娘要不要下去試試?”

楚熙一誇謝姝,臉皮太薄的謝姝就不由得面色羞紅,但她一聽衣服首飾,立馬來了興緻。

謝姝笑的一臉燦爛,“謝姝謝謝王爺!王爺,你可真好!”

謝姝語畢,趕緊轉身離去,楚熙身後的婢子也跟着謝姝一道退下。

待兩人走後,江秋羽才一臉抱歉,“王爺,我傷上有傷,恕我不能行禮了!還有謝姝,她在玉松的寵溺下,放肆慣了,王爺可千萬不要計較她的無禮之處。”

“無妨!謝姝那丫頭,可可愛愛的,本王拿她當妹妹呢,又怎會怪她無禮?”

楚熙坐在床榻邊的軟椅上,關心道:“聽回禀我的人說,你們在回京的途中遇伏,你受了重傷。不知現在傷可好些了?”

“謝王爺關心,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楚熙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你們在虞國數月,在何處安身啊?”

江秋羽據實相告,“王爺,我們入了虞國後,是虞國皇後虞酒卿派人給我們找了一處安身之所。虞酒卿說,她是受白姑娘所托,特意來照拂我們的。這數月我們的吃穿用度,都是虞皇後替我們出的。”

楚熙聞言,心裡大喜,她的清蘭真是他的賢内助,處處都在幫他善後。

得此良妻,夫複何求。

楚熙不解道:“虞酒卿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活着?”

“虞酒卿是死了,但自從鳳澤帝繼位後,廣納美人入宮,後在一衆美人中找了一個長相與虞酒卿有七分相像的女子,鳳澤帝給此女賜名虞酒卿,封她為後,虞酒卿從此冠絕六宮。”

楚熙一臉了然,“原來如此!”

楚熙站起身,“江秋羽,你是天生的将才,而現在本王手中有一萬人的士兵,本王想将這一萬兵全部交給你管。隻不過,他們都是百姓流民組成,其中有男有女,雖受過一些訓練,但也不是正規軍。本王把他們交給你,你願意帶領他們嗎?”

帶兵打仗可是江秋羽一生的夢想,江秋羽早就想領兵出征,封狼居胥,立下不世戰功。

他的夢想是超過哥哥江清塵的功績,做一名戰功赫赫的将軍,從此光宗耀祖。

江秋羽聞言,激動的恨不能立馬從床榻下來,楚熙攔着他,“你有傷在身,不必多禮了。”

江秋羽心底欣喜若狂,他對楚熙感恩不盡,“我願意,多謝王爺!”

楚熙提醒道:“以後,你便是我麾下的臣子,在我面前,就自稱臣吧。”

江秋羽微微點頭,“好,臣多謝王爺大恩。”江秋羽一臉信誓旦旦的模樣,“王爺放心,這一萬人,臣必定給您訓練出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來。”

楚熙笑道:“好,本王等着!”

楚熙伸手主動給江秋羽蓋好被褥,“江秋羽,見你傷勢無礙,本王也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吧,本王改日再來!”

楚熙語畢,直起身子,轉身離去。

江秋羽看着楚熙的背影,他恭敬道:“臣恭送王爺。”

窗外的飛雪漸漸變小,賈府的後院冰天雪地。

一處常年沒有人打掃的小院中,堆滿了白雪。

賈瀾穿着一襲精美絕倫的橘色華服,她身上披着一件橘色的大氅,虎皮所作,很是暖和。

賈瀾帶着兩個粗使婆子踏着院中的碎瓊亂玉走到了遊廊裡。

粗使婆子侯在長廊裡,而賈瀾剛走進一間老舊破損的房屋時,隻見一個面容憔悴,頭發半白的中年女子,穿着一身單薄的亵衣亵褲躺在床榻上。

此女就是賈瀾的娘——元芳。

元芳家住北冥城,也是北冥城人。十歲就跟着父親搬到了蜀都生活。

元芳本是一介良家女,靠賣豆花為生。

元芳從小的夢想就是想憑着自己賣豆花攢下的錢開一家酒樓,然後賺的盆滿缽滿,再去享受生活,可怎奈,元芳的爹是個賭鬼,他僅憑五兩銀子就将元芳賣給了賈家三郎賈磊做了妾氏。

自元芳進了賈家的大門後,從此開啟了悲催殘忍的一生。

元芳的身上蓋着單薄的厚褥,身旁坐着一個身穿藍衣的少年。

這少年正是賈瀾同父同母的弟弟——賈泰。

賈泰生的清瘦,眉眼如畫,他總喜歡紮着一頭高馬尾,因家裡貧窮,賈泰的衣衫也穿的單薄,寒冷的天,他連一件禦寒的披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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