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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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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駕!!!”

陳浩吓的一聲驚呼,他反應極快的連忙擋在蕭瑾年身前,面具中飛出三根銀針,閃着點點寒光,直擊陳浩後腦。

就在這三根銀針要插入陳浩後脖頸的那刻時,攜風帶土的一掌直接将三根銀針震碎,掉落在地,就連面具也一道震了個粉碎。

陳浩和蕭瑾年轉身去看,隻見季黎和祁諾站在兩人身後。

蕭瑾年此刻已被吓的全身乏力,汗流浃背,但在看到祁諾和季黎來救駕時,他心中一顆大石才徹底落了下來。

蕭瑾年緩出一口氣,“外祖父,大司馬,還好有你們!”

蕭瑾年口中的大司馬便是蕭景楠給蕭瑾年留下的輔政大臣之一——祁諾。

祁諾是衢州郡主蕭嫣和啟東大将軍祁昀之子。

蕭嫣的生父是蕭景楠的三弟,冀王蕭鄢。

蕭鄢從出生起就不受蕭哲待見,但蕭鄢為人不争不搶,性格軟弱,所以在蕭鄢十七歲時,他就向南成帝蕭祺求了塊封地。

蕭祺見孫子蕭鄢可憐,便将衢州賜給了蕭鄢,還封蕭鄢為冀王。

星燎六年,二十五歲的蕭鄢娶了一位名叫路雯心的平民女子為妻。

星燎十年,路雯心為蕭鄢誕下一女,取名蕭嫣。

星燎十五年,蕭景楠和二皇子蕭琰爆發奪儲之争,但兩人第一個想除掉的目标就是蕭鄢,畢竟他是個不争不搶,性情随和之人,除掉了他就少一個繼位者。

蕭鄢暗中得知兩位兄長要奪褚的事情後,他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便連夜寫折子,自己帶着心腹連夜出了衢州,快馬加鞭,夜襲千裡,奔赴蜀都。

蕭鄢進宮後,第一件事就是面見蕭哲,與他說自己想做平民的想法。

蕭哲明白,蕭鄢想明哲保身,便成全了蕭鄢,将他一家貶為平民。

自蕭鄢被貶為平民後,蕭鄢一家便和尋常人家的百姓一樣,過着男耕女織的生活。

而蕭鄢落魄後,蕭嫣也就不再是金尊玉貴的衢州郡主。蕭嫣從小性格就孤僻,不愛與人交流,喜歡獨來獨往,性子單純,心地善良還好騙。

衢州百姓見蕭嫣不是郡主又見他不愛說話,便對她不再忌憚,衆人逢人就小聲議論,說蕭嫣是個傻子,腦子有問題,于是百姓們都開始有意無意的孤立她,還在背地裡冷嘲熱諷她,衢州的孩童也處處欺負她,用言語羞辱她。

久病床前無孝子,久貧家中無賢妻

自從蕭鄢被貶為平民後,蕭鄢和路雯心這對原本恩愛有加的夫妻,感情也漸漸變得支離破碎起來。兩人整日裡都會因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吵得不可開交。

甚至嚴重到,路雯心和蕭鄢日日聊天的話題裡,除了錢就是錢,好像找不到别的話語了。

路雯心還對蕭嫣說,“不要把愛情看的太重,因為它不能當飯吃。日後,你一定要出人頭地,隻有賺了大把的錢,你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

路雯心是個沒有見識,大字不識幾個,還脾氣暴躁,喜歡耍性子還特别驕蠻的女人,她從不覺得依靠男人是出路,而是覺得有錢才是出路。

路雯心對蕭嫣的教誨讓蕭嫣一直牢記于心,不敢忘卻

再加上衢州百姓對她多年的欺辱,讓他更加堅定了想要出人頭地的心。她總是幻想日後能做人上人,然後再回衢州,用權利碾死這幫不知死活的蝼蟻。

為了出人頭地,蕭嫣在二十歲時收拾了行李,她準備一人前往蜀都,在蜀都做一番大事。

但路雯心擔心不曾出過遠門的蕭嫣性情單純,萬一遭人欺騙怎麼辦?

心疼女兒的路雯心便也同蕭嫣一道前往蜀都。

這一年,蕭哲駕崩,蕭瑾年登基為帝。

蕭嫣和路雯心到了蜀都後,蕭嫣先是通過各種方式和利用自己的姓氏還有自己皇親國戚的身份在蜀都四處結交達官貴人。

直到後來她遇上了啟東大将軍——祁昀。

彼時的祁昀還不是啟東大将軍,他隻是晏明手下的副将。

祁昀身着一襲玄衣,墨發如瀑,五官精美,面容清冷,身材高挑,當他騎着雪白駿馬從蕭嫣面前打馬而過時,一眼驚鴻讓蕭嫣的心瞬間淪陷。

元平八年,祁昀因八年的南征北戰,戰功赫赫而被蕭景楠提拔為啟東大将軍,但祁昀的啟東大将軍也算是晏明舉薦而來。

蕭嫣聽聞祁昀被封為啟東大将軍後,便主動以衢州郡主的身份向祁昀送信約祁昀出來一見。

晏明在朝中到處提拔官員,蕭景楠對他既有猜忌又有敬佩,于是,蕭景楠便派人在暗中秘密盯着晏明所提拔的每一位官員的動向。

在蕭景楠得知祁昀在私下主動見蕭嫣時,他便派人将蕭嫣主動召進宮裡,他假意與蕭嫣寒暄幾句後,便說蕭嫣在民間過得苦,他為了彌補蕭嫣,不僅封了蕭嫣做郡主,還讓蕭鄢從平民又做回冀王,蕭景楠還主動為蕭嫣和祁昀賜婚。

單純好騙的蕭嫣以為蕭景楠是真心對她好,所以蕭嫣對蕭景楠感恩戴德。

可是蕭嫣有所不知的是蕭景楠對她所有的好皆是算計。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蕭景楠現在賜給蕭嫣的東西,都是在讓她放松警惕,也在拉近兩人的關系,讓蕭嫣更加信任自己,待時機到來時,蕭景楠再給蕭嫣索取利益,緻命一擊,而這緻命一擊将會讓蕭嫣痛苦一輩子。

當遠在衢州的蕭鄢得知自己的女兒不僅被蕭景楠封為了郡主自己還被蕭景楠封為冀王時,他休書一封,讓蕭嫣拒絕掉蕭景楠的所有賞賜還有禦賜成親,她讓蕭嫣孤身一人回衢州繼續做平民百姓。

因為出生在皇家的蕭鄢永遠都知道一個道理,能坐上龍椅的皇子,都是六親不認,冷血無情之人。

可被人歧視多年,又多年過窮苦日子的蕭嫣一朝得勢,嘗到甜頭,她又怎麼可能會乖乖放棄這郡主之位呢?

蕭嫣為了出人頭地,她隐忍了十幾年,現在好不容易大器晚成,她絕不會輕易放棄,于是她把父親寄給她的書信全部燒毀。

元平九年春,蕭嫣和祁昀奉旨成婚後,祁昀對蕭嫣敬愛有加,兩人夫妻感情和睦。

元平十年秋,蕭嫣去了衢州,派人将衢州裡所有欺辱過他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部屠殺殆盡。

元平十一年,二月,蕭嫣為祁昀懷了一個孩子。

元平十一年,十二月,就在蕭嫣生産時,蕭景楠對祁昀下了道密旨,讓祁昀去衢州邊境剿匪。

這道密旨就連蕭嫣也不知道

可等祁昀到了衢州後,才發現衢州裡百姓生活富裕,邊境安甯,根本無匪可剿。

祁昀無奈,隻能收兵,班師回朝。

祁昀回到蜀都後已入了春,蜀都城外春和景明,百花争豔。

而此時的蕭嫣也已為祁昀誕下一子,取名祁諾。

而就在祁昀帶着軍隊剛到蜀都時,便得到了蕭鄢和路雯心被殺的消息。

祁昀當即反應過來,自己中計了。

蕭景楠之所以下密旨讓蕭昀去衢州不就是想以此迷惑蕭嫣,讓蕭嫣誤以為祁昀是在他産子虛弱時不能盯着他,所以才讓他有了可乘之機去殺蕭嫣父母。

畢竟祁昀戰功卓著,被蕭景楠所猜忌,所以若不出祁昀所想,蕭嫣此刻應該正在宮裡聽蕭景楠說,“晏明有造反之心,但卻不露于表。祁昀之所以殺你父母,是因為他想向晏明表忠心,也怕你是朕派去盯着他的人,所以,他必須要趁你虛弱時,打着剿匪的名義去殺了你的父母,斷了你的後路。至于為什麼不殺你,是因為你在蜀都,你身上流的是南國皇室血脈,他不敢明着下手,但由于晏明和祁昀戰功赫赫,而此次祁昀去衢州又是以剿匪之名,沒人親眼看見他殺了皇叔,所以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沒人敢給他定罪。”

蕭景楠一句話讓蕭嫣從此記恨上了祁昀,自此,蕭嫣和祁昀互相猜忌了一輩子,直到後來蕭嫣重病纏身時,他在彌留之際,派人毒殺了祁昀。

而祁諾也因為父母不和的原因,從小就是爹不疼娘不愛。

祁諾從小癡迷于練武,但他不是塊練武的材料,可即便所有人否定祁諾,讓他學文,可祁諾就是不放棄,他從小就四處拜師,學習武藝。

祁諾五歲練武,六歲二階,十歲三階,十五歲五階,十八歲七階,二十八階後,武功上就再也沒有突破。

但他這練武時不懼辛勞不服輸的性子卻讓蕭景楠格外欣賞他,蕭景楠将祁諾從小就帶在身側培養,也從他十五歲起,蕭瑾年就多次命朝中将軍帶他上戰場曆練。

後來還在蕭景楠臨死之前,封他做了大司馬,還讓他當了蕭瑾年的輔政大臣之一。

季黎走到蕭瑾年身邊,關心道:“陛下,您沒受傷吧?”

吓出一頭冷汗的蕭瑾年微微搖頭,“沒事!”

季黎聽到蕭瑾年龍體無恙心中也就放心了,他看着下邊的大臣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現場禦林衛和穿巫服的兩個女子打成一片,彈奏的樂師包括方才的男舞者都手持武器,飛身上前,與衆人厮殺着,四周有黑衣人不斷湧出。

祁諾走上前對着季黎囑咐道:“你帶着陛下先走,這由我來斷後。”

祁諾和季黎兩人雖交情不深,但好歹都同為南朝武将,他們自會竭盡全力保得蕭瑾年安全撤離此地。

季黎神情凝重,他對着祁諾重重點頭,似是無比信任他一般,“那這就交給你了。”

祁諾“嗯”了一聲後,季黎就帶着蕭瑾年和他身邊的侍衛随從婢子太監迅速離去。

坐在後排的白清蘭和陌風為了不暴露自己,他二人也跟随衆人躲在一旁。

“師傅!”

從前排匆匆趕來後邊的邵懷澈,他走到白清蘭身邊。

白清蘭不解,小聲嘀咕道:“這是誰派來的殺手?”

邵懷澈語氣堅定,“是趙王!”

白清蘭疑惑,“趙王?”

邵懷澈小聲解釋道:“趙王是承興帝長子——胡嘉。辰王胡柏從小就受承興帝喜愛,此次辰王來南國獻上貢品,胡嘉自然不會給他一個活着的機會。”

胡嘉派殺手在祭祀時來刺殺蕭瑾年,是因為他要将刺殺這一罪名嫁禍給胡伯。

月牙标記是古月國的圖騰,所以當殺手的肩膀上紋了古月國圖騰後,蕭瑾年就會懷疑胡伯表面是來送貢品,實則對南國已有不臣之心。

到時候若南國向古月讨說法,他們隻需将胡伯交出去就行了,如此胡嘉便能除掉一個與他争奪帝位的心頭大患。

隻是胡嘉忘記了,南國可是禽獸之國,蕭景楠當年能因一己之私滅了白帝,如今蕭瑾年繼位,他雖昏庸無能可性子卻繼承了蕭景楠的狠辣。

胡嘉今夜派殺手要刺殺他,待此事了結後,他若查明真相,又怎會輕易放過古月?

砰砰砰!!!

現場響起一陣雙劍相碰撞的聲音,白清蘭尋聲看去,隻見佘硯不知何時已闖進了這片混亂的是非之地。

他和蕭曦澤打的有來有往,不可開交。

“佘硯,你這個投敵叛國的敗類,竟還敢回來送死?”

遠處傳來樊任暴怒呵斥的聲音。

正在和蕭曦澤打的抽不開身的佘硯将手中大刀朝蕭曦澤身後的樊任重重一扔,大刀裹挾着仿若能翻天覆地的内力,這股内力渾厚強大,朝樊任狠狠刺來時,如遊龍席卷,吞噬一切。

樊任單手打出一掌,掌風強勁,落于刀身時,激起一地塵埃,隻聽“碰”的一聲巨響,大刀斷裂成三段,掉落地面。

樊任縱身一躍,加入到佘硯和蕭曦澤的打鬥中。

佘硯、蕭曦澤和樊任皆是赤手空拳,隻見佘硯身形如風,出手敏捷,一招一式,攻防有序

而對于佘硯的猛烈進攻,樊任都是以出拳防守化解,樊任的拳法穩如泰山,重如千鈞,一拳下去,能瞬間震碎活人心脈。

蕭曦澤知道佘硯的武功在宗師,而樊任的武功在九階,若自己不插手,佘硯定能打赢樊任。

蕭曦澤揮拳帶風,拳法如鋼鐵般堅硬,就在他一拳要砸向佘硯的胸膛時,佘硯反手一掌握住了他的拳,拳掌相碰的瞬間,鋪天蓋地的勁風陣陣席卷,地面振動,宮殿倒塌,掀起陣陣塵埃。

蕭曦澤不是佘硯的對手,他被佘硯打的節節敗退,胸口還中了一掌。

沒有蕭曦澤和樊任共同作戰,樊任一人大戰佘硯,勝算更是渺茫,但他今晚不能讓佘硯活着離開,因為鄞州之戰是他的恥辱,若佘硯握着他鄞州敗仗的把柄活着離去,那有朝一日被捅破,說他樊任是因為戰敗而逃,那他樊任的名聲就該毀了。

樊任出手與佘硯繼續纏鬥,而站在角落裡觀戰的白清蘭卻納悶道:“義父怎麼還不走?打上瘾了不成?”

“浮生姑娘?”

一陣疑惑的聲音傳進白清蘭耳中,白清蘭轉頭去看,隻見身着官服的石頌之和宮濤正站在白清蘭身旁。

兩人也是因為此刻的場面混亂,想找個地方躲一下,不曾想就遇到了白清蘭,這才上前來打招呼。

石頌之不解道:“浮生姑娘,你怎麼會在這?”

白清蘭看了看一旁的邵懷澈,“我是邵将軍的義妹,所以才能随他一道入南國觀賞祭祀活動。”

石頌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哦,原來如此!”石頌之看着面前這亂糟糟的一片,禦林衛和刺客打鬥,而蕭曦澤,樊任又和佘硯打鬥,全場衆人不是在四處逃竄,就是在找一個安全的角落躲避着,以免誤傷。

石頌之關心道:“浮生姑娘,這太危險了,跟我們離開這吧,以免誤傷!”

白清蘭搖搖頭,聲音輕柔,“不必,我哥哥會保護好我的,這危險,你們快走吧。”

石頌之和宮濤雖然都對白清蘭有好感,但畢竟與白清蘭交情不深,石頌之隻好不再強求,松口道:“浮生姑娘,那你小心。”

石頌之語畢,便拉着宮濤的衣袖匆匆離去。

現場的打鬥還在繼續,可地上的屍體卻多的數不勝數,屍山血海,白骨累累,遍地都是被折斷的刀槍劍戟,空氣中是濃厚的血腥味,令人聞着隻想作嘔。

空中,一道身影宛若飛鳥,在白清蘭面前一閃而過。

白清蘭知道那是佘硯,佘硯他左手捂着胸口,嘴角流出的鮮血不斷。

白清蘭施展輕功悄悄跟了上去,陌風和邵懷澈施展輕功緊跟其後。

夜空中,佘硯在皇宮屋檐的磚瓦上飛檐走壁,而緊跟他身後的是樊任和蕭曦澤,而在追捕佘硯的還有大批禦林衛,是蕭曦澤所調動的

而在最後面尾随他們的是白清蘭,陌風和邵懷澈。

青磚黑瓦上人影幢幢,衆人踏着磚瓦上的霜雪一路飛馳而去。

直到佘硯停了下來,他飛身進了一間宮殿,蕭曦澤立馬命禦林衛将宮殿圍了個水洩不通。

白清蘭,陌風和邵懷澈躲在一處磚瓦後,靜靜看着羽林衛手持弓箭,點燃箭矢後,隻聽蕭曦澤一聲令下,千萬根火箭向宮殿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熊熊烈火瞬間燃起,在寒風的吹拂下,越燒越旺,火光沖天。

大火燒了半宿,而衆人守了半宿,就是害怕佘硯運氣好沒死成逃了出來。

大火過後,一片廢墟,入目皆是斷壁殘垣,一片焦土。

蕭曦澤命禦林衛進去尋找佘硯的屍體,不肖片刻,一具被燒的面目全非,全身焦黑的屍體被禦林衛橫着擡了出來。

這具屍體多處都被火燒的滋滋冒油,衣服也被燒的稀爛,樊任在看到這具屍體時,心中大喜過望。

謀劃二十載,今朝仇終報。

“哈哈哈哈哈哈!”樊任蒼老的笑聲在天地間不停回蕩,他心中悲喜交加,悲是因為樊稽已死,就算大仇得報,樊稽也活不過來了,但喜是因為,佘硯終于死了。

樊稽在九泉下,也能得善終了。

樊任放聲大笑,但眼眶卻漸漸紅潤起來,淚水順着他滿是褶皺的臉上嘩嘩落下。

樊任征戰一生,隻哭過三次,第一次就是妻子離他而去時,第二次就是在聽到樊稽的噩耗時,第三次就是在此刻,佘硯死在了他面前時。

樊任伸出滿是老繭的手胡亂的抹了抹淚水,夜晚的寒風似刀,刀刀将樊任被淚水打濕的臉龐給刮的生疼,而這陣疼也疼進了樊任的心裡,刀刺心髒,疼到似在滴血。

蕭曦澤緩緩開口問道:“樊将軍,本王有一個疑問想問你!”

樊任客氣道:“王爺請說!”

“本王就想問問,佘硯的妻女到底是人為死亡還是意外死亡?畢竟你和佘硯的仇,整個南國裡沒有人不知道,佘硯妻女的死很難不讓人懷疑不是你做的。”

如今佘硯已死,樊任也不怕承認,他痛快應道:“不錯,是我找人将佘硯的妻女推下懸崖的。”

順德元年秋,丁娟帶着佘淑去歸德寺上香,那日雨下的很大,馬車确實出了意外,但丁娟帶有許多奴仆,所以就算馬車出意外,也不會翻下懸崖。

是樊任找的殺手殺死了丁娟帶去的一衆奴仆後,再将丁娟和佘淑一塊推下了懸崖。

殺手做完此事後,不僅清理了現場,還假裝将馬車僞造成山林路間,下雨馬蹄打滑,所以馬車才翻了車,讓佘淑和丁娟不慎落入了懸崖。

蕭曦澤心裡清楚,樊任此舉,其一是想替自己的兒子——樊稽報仇,其二是想讓佘硯也嘗一嘗失去親人後,那鑽心徹骨的痛。

蕭曦澤不答,他轉身對着禦林衛命令道:“将屍體擡走後,保存完好,明日到大殿上向陛下複命。”

禦林衛頭領行了一禮,“是!”

語畢,衆人一道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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