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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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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蜀都燈火闌珊,車馬輻辏,人海如潮,熱鬧非凡。

蜀都的夜市很是繁華,有許多吃食和好玩的東西。

如大街上的雜耍表演、馬戲團,還有巷子間的胡麻餅,陽春面。而百姓的生活也是一片欣欣向榮,蒸蒸日上。

白清蘭頭戴鬥笠來到街邊小攤位前買了一塊胡麻餅,陌風身着一襲黑衣,頭戴鬥笠,跟在她身後替她付錢。

胡麻餅是南國才有的特色,白清蘭在興朝不曾嘗過,今日遇到了,她自是要試一試味道。

白清蘭後又看中街邊小攤上的陽春面,便坐上長椅,陌風與她對坐。

白清蘭要了兩碗陽春面,自己和陌風各一碗。她還将手中的胡麻餅分了一半給陌風,陌風笑着接過後,才好聲好氣的小聲勸慰道:“主子,如今你的畫像已傳遍整個南國,南國人人都在通緝您。所以,您還是随屬下一道回去吧?您想吃什麼,屬下給您做。”

白清蘭一邊将手中的胡麻餅泡在面湯裡,一邊笑道:“這是晚上,不會有人認出你我的。”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沒有可是!”白清蘭強行打斷後,她才吃了一口泡軟的餅,咀嚼幾下後,吞下腹中。

白清蘭面吃一半,就聽見遠處傳來一個年輕人充滿活力,催促的聲音。

“濤兄,快些走。去晚了,可就買不上票了。

白清蘭嘴裡的面都還沒有咀嚼完,便放下筷子,一邊嚼面一邊轉頭去看,隻見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拉着一個與他年長一點的男子往前走去,白清蘭清楚的記得這兩人,那日在劫囚時見過他們。

聽他們讨論朝堂形勢,也能猜到他們就是南國官員。

白清蘭吞下嘴裡的面後,便附身又喝了一口面湯,才将手中胡麻餅放到桌上,陌風下意識的從袖中拿出帕子,剛想遞給白清蘭,才發現白清蘭已經離去。

陌風隻好将手中的餅放到桌上後,才收起帕子,将一錠銀子放于桌面後,快步跟上。

白清蘭跟着這兩人進了馬戲團的表演室。這馬戲團要買票才能進去。

陌風花錢為自己和白清蘭買了票。

這馬戲團中央,是一個戲台,面積龐大,台下皆是桌椅,坐人的地方。

白清蘭見石頌之和宮濤已經入座,他們旁邊有空位,便特意走過去在他們身旁的位置坐下,知道白清蘭以交友方式打探消息的陌風也隻能無奈的坐在白清蘭旁邊。

馬戲團的下人端上茶水和吃食放在桌上後,便退了下去。

待座位坐滿後,現場才漸漸熱鬧起來,讨論聲叫喊聲此起彼伏。

石頌之一邊嗑瓜子一邊笑道:“濤兄,我跟你說啊,這馬戲團是新開的,我聽别人看過的說,裡面好看的雜耍多的數不勝數呢……”石頌之說着還将手中的瓜子塞了一點在宮濤手上,“濤兄快嘗嘗!”

宮濤安靜的磕着瓜子,沒有做聲。

良久,台下一群舞姬走了上來,這群舞姬身着紅衣,妝容豔麗。

舞姬們露肩露腰,腰身修長,肩膀白皙,每個舞姬的鎖骨處紋了一個月牙形狀的圖案,顯得格外顯眼。

她們走上戲台後翩翩起舞,隻見她們的舞姿逸态橫生,濃姿百出。宛若翾風回雪,恍如飛燕遊龍。

一曲下來,台下掌聲不斷,衆人連連叫好。

舞姬舞畢,退了下去。

緊接着又上來六個大漢,擡來了一個巨大的籠子放于地面,籠子被黑布籠罩着,不知裡面關着什麼東西。

從台上緩緩落下五個燒紅的鐵圈,大的可以鑽過去一個成人。

那鐵圈是被上面的鐵鍊吊在空中緩緩落下,直到落到半空,才停了下來。

大漢将籠子上的黑布拉開,籠中居然是一頭老虎。

這虎體型龐大,爪子鋒利。它的毛色呈金黃,後背有黑色的虎紋,一撮白毛點綴于胸前。

此刻的它乖乖趴在籠子裡,看那乖順溫柔的脾氣,似是被訓練過。

獵人将這虎天生的兇猛之氣給全部磋磨殆盡後,虎最後能剩下的隻有無奈與脆弱。

籠子打開後,這隻虎站了起來。

獸王老虎,本該兩眼炯炯有神,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可這隻老虎在人類的磨砺下,已失去了兇狠嗜血的本性。

它走出牢籠時,兩眼無神,步伐緩慢。

一個女子拿着短小的皮鞭走上台,隻聽見“啪~”的一聲,強健有力的一鞭無情狠辣的抽到老虎身上,老虎痛呼哀嚎一聲,嘯聲震天,震耳欲聾。

老虎在短鞭的抽打下,隻見它縱身一躍,以矯健的身姿,完美的橫越過火圈。

待老虎穩穩落地後,台下掌聲雷動,贊歎不已。

白清蘭對雜耍并不感興趣,她心不在焉的吃着糕點。而後又往旁靠了靠,陌風也把身子偏了偏,白清蘭小聲說道:“待會見機行事!”

陌風瞥了一眼坐在白清蘭旁邊的石頌之和宮濤,兩人正目不轉睛的看着雜耍表演,看到精彩之處,就激動的拍手稱絕。

陌風收回目光,微微點頭。

白清蘭也放下糕點,握起一把瓜子,趁衆人聚精會神的看雜耍表演時,她暗中将瓜子用手一彈。

瓜子在白清蘭灌入内力之後,小小的一枚瓜子卻好似有碎石穿山之力,瓜子一下打到老虎的後背,大腿等許多地方。

“嗷嗚~”

老虎在現場一聲咆哮,瓜子體型小,自然不會有人注意,而馴虎人還以為是老虎突然發狂,不受控制,便拿着鞭子在老虎身上使勁抽打。

老虎吃痛,一聲接着一聲咆哮,聲音之大,仿若要震嘯天地,響徹九霄。

老虎猛然轉頭,隻見它眼冒精光,露出森森白牙,牙齒猶如一把鋒利的鋼刀,隻見他朝着訓虎人的脖頸猛地一咬,一口就将訓虎人的頭給咬掉。

鮮血四濺,頭顱在地上滾的咕咕作響。

而老虎嘴中滿是鮮血,粘稠的液體和着鮮紅的血液從老虎口中緩緩流淌着,沾濕胸前的那搓白色絨毛。

“啊啊啊啊啊~”

現場響起一片驚呼聲。老虎那雙滿是殺氣的目光死死睨着白清蘭這一塊。

沒有用鐵籠鐵鍊約束的老虎已是自由之身,隻見他猛地往白清蘭這處一躍而起。

“小心!”石頌之大喊一聲。

“啊~”

白清蘭順勢一下倒在地上,還尖叫一聲。

一旁的陌風當然知道她是假裝的,畢竟,在訓影室訓練時,月辰曾親眼見過白清蘭徒手打死兩隻虎,還扒下了他們的虎皮做大氅,也曾見過白清蘭隻在瞬間殺死一頭棕熊,且不費吹灰之力。

至于陌風見白清蘭殺虎殺熊殺蟒就見得更多了。所以如今一隻戾氣全失的猛虎又怎會是白清蘭的對手?

但陌風還是忍不住的心疼她擔心她,但又礙于不能破壞她的計劃,便隻能陪她一起演下去了。

陌風趁着人群混亂,裝作無辜的百姓跑出了馬戲團。

而白清蘭則眼看着老虎要用雙蹄踩在自己身上時,石頌之眼疾手快,一把握住白清蘭的胳膊,将她往後一拉,老虎雙蹄踩了個空。

白清蘭從地上爬起,手中還剩了些瓜子,她直接朝猛虎的臉砸去,由于瓜子帶着極強的内力,老虎被瓜子一砸,踉跄着往後退了幾步,它嚎叫了幾聲,趁着這個空隙,白清蘭急忙說道:“快走!”

語畢,三人都滿臉狼狽的跑出了馬戲團,到了安全地界。

三人來到街道上,石頌之關心道:“姑娘,你沒事吧?”

白清蘭此刻戾氣全退,她裝的柔柔弱弱,聞聲應道:“無礙。”

白清蘭止步,她行了一禮,“多謝兩位公子相救!”

石頌之回禮笑道:“姑娘客氣了!”

石頌之語畢,兩人擡頭時,四目相對。

白清蘭微微一笑,美貌橫生,絕代芳華,将面前的石頌之和宮濤直接看的入迷着魔。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蛴,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說的就是此等佳人吧!

白清蘭輕聲喚道:“公子!”

“啊啊啊?”兩人後知後覺,急忙應道。

石頌之心驚肉跳,但還是立刻行禮,“姑娘抱歉,是在下失禮了!”

宮濤則是走在一側,心裡不停重複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白清蘭不免好奇,“兩位公子這是怎麼了?”

石頌之随機應變能力強,他笑着解釋道:“無事無事,姑娘,相逢即是有緣,在下石頌之,今日和姑娘有緣相見,可否請姑娘吃頓飯啊?”

石頌之又怕唐突了佳人,便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方便也無妨,改日再約也一樣。”

白清蘭看了看天色,笑意加深,“公子,天色已經很晚了!但是,可以閑聊一二。”

石頌之擡頭看了看這烏漆麻黑的夜空,他才一臉傻模傻樣的道歉,“不好意思啊,剛剛被那虎一吓,都忘記了已經這麼晚了。那不知姑娘想聊點什麼?”

白清蘭和顔悅色的笑着,“看兩位公子氣度不凡,公子可是官場中人?”

石頌之和宮濤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再加上兩人單純,也沒把人心想的那麼壞。

宮濤應道:“正是!姑娘是來蜀都遊玩的嗎?”

白清蘭微微點頭,“是的,我和兄長一同來的蜀都,今晚出來遊玩時,見此地熱鬧,再加上古月沒有馬戲團,所以我就進來看看。但我哥哥不喜歡看馬戲團,所以他去别處逛了,他說戌時來馬戲團這邊接我。”

“原來如此!”

“兩位公子,小女子初來蜀都,人生地不熟的,不知兩位公子可否給小女子介紹介紹蜀都的風土人情亦或有什麼名人事迹?”

石頌之急忙接話道:“這個我可擅長了,姑娘,我跟你說,在這蜀都還沒我不知道得名人名事呢。”

白清蘭一臉興奮,“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我從小就喜歡聽英雄事迹。石公子,不如你給我講講你們朝堂上有哪些英雄人物吧?”

石頌之聽說過,古月的姑娘和燕國的女子一樣彪悍,他們說話直來直去,但都沒壞心。

石頌之也不防備,隻直言不諱道:“那我就給你講講湯老國公的故事吧。湯老國公名叫湯州,年輕時曾是護國将軍,官居正一品,戰功赫赫,屢戰屢勝,從無敗績,當然,老國公也是我非常敬佩的人。湯老國公為國征戰了三十年,他如今已經六十多了,但身體依舊硬朗。他膝下有一女,名叫湯芸,生的貌美如花,傾國傾城。但可惜的是,湯芸喜歡上了一介平民,那平民是個獵戶,空有一身皮囊,雖能文能武,但到現在都不曾做官。”

白清蘭不解:“那湯國公如今還在朝堂任職嗎?”

“他早就和妻子刑氏一道隐退去了山林。湯老國公的妻子刑氏也是我敬佩之人,刑氏原名刑玉,乃京口藝人,年輕時隻用一支霓裳羽衣舞就将湯老國公給迷住,元平十五年,那一年古月來犯,湯老國公還隻是護國将軍,而刑玉呢也隻是湯國公的妻。古南兩軍在海上作戰,刑玉為了鼓舞士氣,她親執桴鼓,和湯國公共同指揮作戰,将入侵的古軍阻擊在福州長達半月之久,最後因朝廷援兵到達,才将古軍殺的片甲不留,全部消滅。刑氏因此一戰成名,從此名震天下。”

白清蘭微微點頭,表示了然,“那平民是個什麼樣的人?”

石頌之擺擺手,“嗐,他呀,叫賈星,聽說學富五車,一表人才,能文能武,頗得湯老國公賞識。賈星上有一個哥哥名賈漣,下有一個弟弟名賈磊,賈漣娶了一房媳婦名曾錦,曾錦的舅舅就是太保申柄。申柄和申詩詩姐弟倆從小就是相依為命,因為他們的父母在他們出生時就将他們抛棄了,但好在兩人早年是被賈家撫養的。賈家曾也是名門望族,書香門第,可後來因後輩的不思進取,所以賈家敗落了,甚至淪落到子孫後代為了生活不得不去編織草鞋販賣。申詩詩和申柄雖被賈家收養,但準确來說申柄是申詩詩養大的,以至于後來申柄做官便許了申詩詩一生繁榮,但誰知長大後的申詩詩喜歡上了一個名叫曾譯的郎中,申柄雖看不上曾譯,但也想申詩詩幸福,所以就把姐姐風光下嫁給曾譯,兩人成婚十年後,曾譯因在山上采藥時不慎跌落山崖身亡,那時,申詩詩的女兒曾錦已有三歲。申柄無奈,隻能在蜀都城裡給申詩詩買了一棟宅子,讓她過的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但自那後,曾錦也過上了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的富貴日子,正因此,曾錦的性子跋扈嚣張,但他嫁給賈漣,是因為賈漣争氣,混了一個中書侍郎,正五品的官在當。其二,便是為了報恩了。自曾錦嫁給了賈漣,賈漣就沒過過一天舒坦日子,因為曾錦是蛇蠍心腸,手段毒辣的潑婦,她仗着自己舅舅在朝中做大官,手中可沒少沾人命。”

白清蘭假意一臉聽的津津有味,她問道:“後來呢?”

石頌之也說到了興頭上,他繼續解釋道:“賈珃去世時,手上有一百畝田地,但他因偏寵小兒子賈磊的原因,将這百畝田地全給了賈磊,賈磊無權無勢又沒做官,所以日日被曾錦拿捏威脅,再加上賈磊的妻子孫氏死的早,隻留下一個女兒賈桐和賈磊相依為命,賈磊為了能給自己留個後,在承興二十五年娶了一房妾氏名叫元芳,元芳在承興二十七年給賈磊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姐姐取名賈瀾,弟弟取名賈泰。”

白清蘭聽到忘性,她多問了一句,“還有嗎?”

宮濤聞言隻覺不對,他立馬接話道:“白姑娘,現在天色已晚了。”

白清蘭聞言,才假意看看天空的漫天繁星,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道:“是的,公子,戌時快到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石頌之一臉大氣道:“無妨無妨,姑娘,咱們改日有空再聊!”

白清蘭聞言,淺淺一笑的模樣太過溫柔,以至于兩人都被白清蘭的僞裝給迷的神魂颠倒。

兩人在朝為官,高門千金,大家閨秀,妖豔舞姬也曾見過不少,可像白清蘭這種美而不俗,豔而不妖的女子,卻是世間罕有,獨一無二。

其實在方才石頌之和白清蘭閑聊時,宮濤其實很想上去與白清蘭多說幾句,可一遇到女子就不善言辭的他,話到嘴邊時,也隻說了句,“姑娘,在下宮濤。”

白清蘭行了一禮,宮濤和石頌之也回了一禮,白清蘭剛轉身離去時,石頌之連忙問道:“姑娘……”

白清蘭止住腳步,她轉身莞爾一笑,傾國傾城。

石頌之心中頓感心亂如麻,但他還是大聲問道:“還沒請教,姑娘芳名?”

白清蘭紅唇輕啟,“小女,浮生!”

語畢,白清蘭快步離去。

見白清蘭走遠,石頌之才從白清蘭的美貌中醒過神來,他癡癡笑道:“浮生!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行了,人都走沒影了。”

宮濤一臉嫌棄的聲音打斷了石頌之的喃喃自語。

石頌之醒過神來,他正經道:“難道你就沒看上她?”

這麼美的女子,宮濤從小到大都沒見過。他自是也被吸引住了,宮濤誠實的點點頭,“我确實看上了,但她未必看得上我。還有啊,你不覺得奇怪嗎?還有女子一上來就跟你打聽這些的?”

性情豪爽,沒有心眼的石頌之笑的一臉燦爛,“嗐,你想多了,草原女子比不得中原女子,中原女子嬌嬌弱弱,喜歡裝堅持,草原女子豪邁一些,有什麼話就直說了。”

石頌之伸手一把搭上宮濤的脖頸,兩人邊走邊唠,“我告訴你啊,濤兄,你要對自己自信點,既然喜歡就要大膽些,跟她表明心意,說不定人家就看上你了。姻緣這個東西啊,它很奇怪的,有些人是看對了眼,有些人是日久生情……”

兩人邊說邊走,直到不見人影。

月亮正圓,灑下的月輝落在小巷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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