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别過頭:“我說這些,都是被你逼得。你要是不惹我,我可以一直陪你玩下去的。可是你今天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過分?”許硯上前,抓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的臉,“我和你之間,到底誰更過分一點?”
簡知皺眉:“許硯,你别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得了便宜?我得什麼便宜了?是五年前被你捅的那一刀,還是被你說丢就丢的事情?!”
簡知聽他提起這事,她眉頭緊鎖,表情無奈:“所以你到底要怎麼樣才滿意,要不你捅我一刀?”
她說得倒是淡然,許硯卻推開她,神色傷情:“程似錦,你沒有心。”
簡知無言以對。
許硯看着她無動于衷的臉,他在床邊坐了下來,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他也陷入了沉默。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再次降至冰點。
簡知心裡不好受,她沉默了許久,還是選擇了退一步:“你要是真是不想我去酒吧上班,那我就不去了,這樣行了吧?”
許硯猛的擡頭看她,眼睛猩紅:“你這是覺得我威脅你,你選擇妥協了?”
簡知覺得他心思真複雜,她無語:“我真沒有那麼想。”
許硯冷笑:“程似錦,你用不着騙我,我告訴你,無論你同不同意,我都不會讓你去酒吧上班的。”
得,繞了半天,又繞回來了。
簡知不想和他再辯,她轉身打開門出了房間。
…………………………
程康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簡知已經做好了兩菜一湯,煮好了飯。
許硯坐在沙發上,看着她忙前忙後,眼神裡滿是肅殺。
或許他也是才明白,這個女人又在騙他,她說她不會做飯,可是一回到家,那娴熟的切菜做飯手法,哪裡是不會做飯的樣子?
程康看見了沙發上的許硯,他愣了愣:“這是……”
“叔叔您好,我是許硯,似錦的男朋友。”許硯起身,頗有禮貌地對着程康鞠了一躬。
程康站在玄關處,身上的保安服微皺,他的目光落在許硯臉上,明明滅滅,沉吟許久,他才轉頭看向端着菜走出來的簡知。
簡知倒是神色淡然,把菜放下:“爸,回來了就洗手吃飯吧。”
程康的視線在簡知和許硯身上流轉了一圈,他點點頭,然後對着許硯開口:“來者是客,小夥子,過來吃飯吧。”
許硯走了過來,走到程康的面前,在程康坐下以後,他才在另外一頭坐下。
簡知從廚房裡端了菜出來,看見他們二人對坐,隻覺得氣氛怪異。
她把飯菜擺放好,也坐了下來:“吃飯吧。”
程康沒動,許硯也沒有動,隻有簡知仿佛沒有看見一般,兀自拿了筷子吃飯。
空氣似乎在這一時刻都慢了下來,那種壓抑沉悶的氣氛搞得簡知覺得格外不自在,就在她準備說點什麼來緩和一下氣氛時,程康倒是先開口了:“小夥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剛剛說你姓許,對吧?”
許硯點頭:“是的,叔叔。”他的聲音低沉,神色平靜,沒有任何的讨好意味,反而透露出一種早已相熟的感覺。
程康的目光又落在了許硯臉上,他眯了眯眼,聲音不急不慢:“我們以前見過嗎?”
許硯和程康的視線平穩對視:“見過,叔叔。”
程康看向簡知,簡知沒什麼表情。
許硯繼續開口:“五年前,叔叔你曾經找過我,拿着我和似錦的一些照片,讓我離開她。”
簡知驚訝了,她倒是沒想到有這回事。她看向許硯,剛要問怎麼回事,許硯又繼續開口道:“隻是我沒有同意,叔叔當時還很生氣,甚至懷疑我是不是被别人派來接近似錦的。”
程康的表情驟然冷了下來,他的不悅已經格外明顯。
許硯倒是跟沒看見一樣,他直接伸手抓過了簡知的左手,十指緊扣,擺在桌面,看向程康的目光格外堅定:“叔叔,五年前我就說過,我對似錦是認真的。如今五年過去,我的心意依舊沒有改變。我許硯今生認定了似錦,我也不會再和她分開。”
他這話說的癡情,可是簡知卻隻想翻白眼,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許硯卻緊緊扣住她的手指,不讓她動彈半分。
程康看着他們的親密舉動,倒是平靜:“這麼說,你們是打算以後一直在一起了?”
“是的,叔叔。”許硯打斷了想要開口的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