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屬于R國警察廳警備局,警備企劃課特殊部門——“零”組是一支神秘的公安組織,他們的成員個個是警察精英,專門負責于國際犯罪組織的湮滅。
面具人和普拉米亞清楚現在的情況對他們來說并不利,先不說一開始就知道會引起警察廳公安的注意,就單單是瑪格麗特就讓他們很棘手。
不過他現在的目标也是他。
面具人從懷裡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面是三個英俊的青年和一個男孩兒。
如果這個時候擁有所有記憶的瑪格麗特看到他會詫異萬分,因為上面的人他都非常熟悉。
“大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普拉米亞恭敬的對面具人道,目光在照片的邊緣劃過。
兩指夾着薄薄的照片,面具人輕笑一聲。
“再等等。”
普拉米亞猶豫的珉了抿唇。
“可是大人,公安已經追上來了。”
“嗯,這我知道。”
知道怎麼不走?
她很想這麼問,但是當冰冷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時,她本能的咽下快要脫口的話語。
“來了。”
面具人倏的出聲道,照片不着痕迹的收進裡衣口袋裡。
普拉米亞愣了愣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是他!
早在布置這一番的時候她以為他隻是想要報複一下那個公安警察,現在看來大人是有其他目的。
“西川先生,來的很準時嘛。”
“再晚點的話怕是某人的命就被别人拿去了。”
瑪格麗特皺着眉,語氣嘲諷。
“嘛,放心好了,在西川先生答應我的事之前,我會好好珍惜我這條命。”
面具人不緩不慢道,眼裡掠過似有似無的笑意。
瑪格麗特沉下臉,本就防備着他的普拉米亞感覺到此人突然而起的殺意下意識繃緊身子,整個人呈蓄勢待發的狀态。
“西川先生是那個組織的實驗體吧,身體和大腦意識都被人操控,你應該特别煩惱吧。”
面具人突兀的一句話令瑪格麗特臉色一變。
見此,面具人唇角勾了勾。
“你知道的很多嘛。”
半晌,瑪格麗特恢複如常淡淡道。
“那麼西川先生現在願意與我合作麼?”
從瑪格麗特驟然松散的态度中猜到他有些意動,面具人想了想決定再下一劑猛藥。
“長谷川夏樹,組織重要代号成員之一,你現在對他的感官很不一般吧,其實說我們一開始查到他的真實身份時也很吃驚呢,不過……”
頓了頓,語氣變得怪異起來。
“更讓我驚訝的是他竟然還是“他”,真是不可思議,如果不是有證據指出這一點……我都以為他确實死了。”
他?
聽的雲裡霧裡,但不難想到這其中隐藏着怎樣一個巨大謎團……
事情的發展像脫缰的野馬,關乎着這個世界與他唯一有關聯的人,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可是繼承了本體所有記憶的他,在面具人故意透露出的信息來看,“瑪格麗特”本身的記憶也是有問題的,可這具身體不是系統随意開的馬甲麼?
難道真的有之前的記憶和經曆?但如果像長谷川那樣的情況也不是不可能。
謎團像團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面具人雙手抱臂靠着牆好整以暇的等瑪格麗特接收完他現在感到困惑的一切。
“咚咚……”
突然的一陣腳步聲傳來,瑪格麗特眼眸沉了下來。
“哎呀,現在的情況好像變得很棘手了,所以,瑪格麗特你想好了麼?”
面具人哼笑了一下,側目對上對方幽深的綠眸。
這人在逼他做決斷。
手指緩緩蜷縮起來,冷冽的目光像要将對方穿透,此時的空氣彌漫着緊張的氣息。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其中他熟悉之人從一側的大門走進來,見到他并不感到驚訝。
“普拉米亞及他的同夥現在束手就擒吧,你們現在是逃不掉的。”
“零”組的成員陸續來到這間廠房武器戒備,舉着槍對着危險感極重的面具人,安室透警惕着對方,經曆剛才他和萩原他們的生命嚴重受到威脅時,他就明白這人危險程度不輸于組織那幫人,甚至更甚。
并且他們在警視廳重點監獄裡能夠悄無聲息的逃掉,那麼說明他們還有同夥。
他已經知道他的卧底身份,暫不論他和黑衣組織有什麼聯系,現在這個節骨眼也不能放虎歸山,如果活捉不了就就地解決掉。
眸色倏的暗下來。
在組織卧底不短的時間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理智的沖突和行事作風的熏染,如果還是警校時刻的他這種想法是一定不會有的。
所以當初長谷川夏樹想要他明白的道理也是這一點。
對敵人的松懈留有餘地會給自己帶來想不到的麻煩。
“想抓我就來吧。”
面具人話音剛落,一顆攜着殺意的子彈朝他飛來,令人想不到的是他沒有躲。
子彈沒入胸口處的衣服發出“噗”的一聲,然而人隻是輕輕皺了皺眉。
是防彈衣。
安室透握緊了手裡的槍,面色難看。
“公安先生,既然已經想殺我了為什麼不朝我的腦袋開槍呢?”
嗤笑着說道,這樣挑釁的态度讓安室透怒極反笑。
“呵,你還有後招吧?不然不會這麼毫無忌憚。”
“是呢,不過這後招可能不太靈,要不你來幫我試試?”
什麼意思?
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安室透表情僵住,他隐隐覺得有什麼被他忽略了。
“砰!”
廠房外被突然引爆,出口被碎石堵住,“零”組的成員下意識看向他們的上司,隻要他下令,他們将會上前抓捕兩人。
時間拖得越久越容易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