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被注射了變性試劑。”
“?”
腺體有針眼。
下屬将從地上發現的空管的變性試劑交到陳與菅手裡,“是alpha變omega的。”
“哈?”
謝谌真是把以牙還牙展現得淋漓盡緻。
陳與菅歎了口氣,“算了,omega就omega吧。”
他瞥了一眼那人的“豬相”,發出“啧”的一聲。
鼻青臉腫的,毫無美感可言。
林青嶼被固定在擔架上,陳與菅命令必須把人按照原樣治好,臉破相了就整容,完全恢複後再送到他床上。
看着人即将被擡出去,陳與菅想了想,意識到可能又要好幾月見不到,又上前湊近把林青嶼唇上的血盡數吃淨,再吮吸了一下,将混着津液的血水咽下。
周圍的人低頭垂眼識相地回避。
陳與菅不禁又舔了一口他臉上的血。
omega也行,等他信息素顯現出來,把他永久标記,再操到他懷孕。
林青嶼被擡走了。
陳與菅這才注意到身後的助理眼睛都紅了,“我找到人,你哭什麼?”
“打心底裡高興。”
可惜助理是個面癱,表情看起很是嚴肅,實際上心裡辛酸咬帕,為了找到這個蒸發的beta,他們被折磨了兩年!到處找人,大到省市小到街巷,像銷售人員做不出來業績,日夜焦愁。
終于!熬出頭了!
“老大,要是信息素不好聞怎麼辦?”
陳與菅思索片刻,“他最好是祈禱好聞,不然我就把他的腺體挖了。”
“……”
說不愛吧,禁欲兩年也要找到人然後綁在身邊,說愛吧,又打算挖人家的腺體。
陳與菅邁步,“等性别檢測報告出來了,就去把他身份證上的性别改了,然後把證兒辦了。”
助理快速緊跟,“什麼證?”
“結婚證。”
“要辦席嗎?”
“你覺得他不會把席上所有桌子掀了就辦。”
“……”助理見識過林青嶼的脾氣,主動閉上嘴。
零碎的腳步漸行漸遠,素白色地闆上的腳印被基地值班的人員拖掃幹淨,擦除昨夜塵埃。
哐叮——
清晨才打掃得锃亮的瓷磚被鐵勺敲響,幾滴深褐色液體毫無章法的彈射,濺出污點。
謝谌坐在咖啡館靠窗的位置,看着對面的林由彎腰撿起掉落在地的小勺。
“你狀态看起來不太好。”謝谌道。
林由将勺子輕放在瓷盤上,伴随輕微的哐當聲,他一本正經地說:“宿醉了。”
謝谌:“……”
半杯長島冰茶導緻的宿醉……嗎?
林由醒來确實不舒服,别說吃東西,喝下去的純淨水隔十幾分鐘都得吐出來。直到臨近下午四點,他才能正常進食。
“昨晚謝謝你送我回家。”為了道謝,林由主動請吃飯,但謝谌拒絕了,隻說一杯咖啡就可以。
謝谌沒有趁林由醉酒進行迷.奸,反而還因為被吐了一身被迫回家換衣服,這才耽擱了和林青嶼的見面時間。隻是這一個小時在謝谌的口中變成了做.愛。
為什麼要欺騙林青嶼。
謝谌隻是覺得折磨僅限于肉.體實在太過單調,他要讓林青嶼飽受愧疚之苦。
“不用這麼生分,我們昨晚可是聊了好多。”
“……”林由蹙眉。原來自己是酒後狂說話的類型嗎?
張言承則在一旁看破不說破,明明大部分都是謝谌忽悠林由說出來的。
林由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
“昨晚喝醉了,忘記給我哥打電話了。”
林由剛說完又有些懊悔,他和謝谌也不該是袒露心聲的關系,況且那番話反倒顯得他像一個不夠獨立的孩子,便又埋頭攪拌咖啡,補充道:“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謝谌删了通話記錄,林由什麼都不知道。他看着林由,“看你的反應,我感覺他是一個很疼愛你的,好哥哥。”
林由愣了愣。哪兒看出來的?
他摸了摸臉。很明顯嗎?
兄弟倆的臉太過相似。
謝谌總能透過林由的模樣看到林青嶼。
浮現跪地趴伏的身影,略帶哭腔的語調,拼湊出乞求的話語。
謝谌舉起瓷杯垂眸時注意到握杯柄的手指,大拇指指甲縫裡的黑紅色沒清洗幹淨。
對面看不見,更不可能知道這是他親哥哥的血。
謝谌淺呷一口醇香,将隐隐的笑埋進酸苦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