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利用一下她。
柳青時在心裡盤算起了新的計劃。
盡管一千米不長,可多少還是很累人的。
柳青時跑完一千米後進了小賣部拿了一瓶水,正要付錢時,又轉身拿了一包檸檬糖。
也許這可以安慰一下抑郁的小實驗品。
等他從小賣部裡出來時,發現白予辭正在樹蔭下發呆。
而樹蔭旁還有兩個半躲藏的人影——蘇瑤姗和阮珩。
看來她們是想偷聽一些什麼啊。
我想……這個計劃應該可以好好利她們。
柳青時慢悠悠來到白予辭身邊,遞了一顆檸檬糖給他:
“小同學,在想什麼啊?”
白予辭接過那顆糖,輕聲否認着。
柳青時模仿着一個高中生能幹出來的事兒——不分性别的調戲和打趣同學。
“啊,那就是有心事了,還是不能說道那種呀。”
然後白予辭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了幾番,最終停留在額頭發着薄汗,臉色不太好的表情上。
突然,他用力抓住了柳青時手,指着自己的喉嚨——這一定是卡住了。
柳青時迅速擰開水遞給他。
“沒事吧,真對不起。”
吃顆糖都能分神,這也真的隻有白予辭了。
見他慢慢平複下來但仍不說話,柳青時便知道這是他抑郁症發作了。
他蹲在白予辭身前安撫着他,順便瞄了一眼站在幾步之外假裝看風景的兩人:
“白予辭……白予辭,醒醒,好嗎?”
“你還有我在啊……醒醒啊,白予辭。”
白予辭黯淡的瞳孔漸漸被光染上了情緒,如同再次複燃的死灰。
他忽然抱住柳青時,頭輕輕的靠在柳青時肩上。
柳青時怔愣了一瞬,看向那兩人,轉而故意笑了一下,摸了摸白予辭的頭:“怎麼了?”
不是讨厭我們待在一起嗎?那我便非要這樣做。
柳青時在心裡想着。
“沒怎麼,就是稍微有點貧血而已。”
白予辭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那兩人隻要想聽清,就一定能聽清。
柳青時同白予辭一邊尬聊,一邊打着别的小算盤:
如果蘇瑤姗和阮珩聽到了,那麼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隻是,這可能會淺淺犧牲一下白予辭。
不過也沒關系,相比于璀璨的的未來,這點犧牲算不上什麼。
是時候開個學術讨論會發表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