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受傷了?”
白予辭垂下頭,本能的隔着紗布去摳那些傷口。
難過的想着:如果告訴他真相是我有病,他應該很嫌棄,然後會換走吧……
一個溫暖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柳青時皺了皺眉:
“别摳了,都被你摳破了。你難道不疼嗎?”
白予辭停下手,發現血漸漸浸紅了紗布。
疼嗎?與電療相比真的好太多了。
他的眼尾泛着微紅,看向柳青時那雙令他難以忘懷眼睛:
“疼啊……”
柳青時歎了口氣,拉過他的手向上次那樣上藥。
這使得坐在斜對面的蘇瑤姗格外眼紅,她轉頭跟同桌阮珩小聲說起閑話來:
“青時哥哥給那個小傻子上藥幹嘛呢?他配嗎?!”
“哎呀,你小聲點,可别讓他聽到了!”
“小傻子聽到就聽到呗,又能怎樣?”
“關他什麼事?我說的是你家青時哥哥!”
“是哦,可千萬不能别破壞我善良大方的形象呢……”
……
不幸的是,這些話全被柳青時和白予辭一字不漏的聽到了。
柳青時下意識看了看白予辭,發現他并沒有什麼表情。
為了避免某人再度陷入難過和沉默,柳青時擡起他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
“白予辭同學,你的同桌我鄭重聲明: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換走的。”
正自閉的白予辭被這一舉動驚得不行,他甚至開始懷疑柳青時是不是有讀心術,怎麼能預測的這麼準!
他自覺臉上發燙,果斷把頭别過去:
“嗯,謝謝你。”
柳青時被他逗笑了,他手裡玩着那條從滿天星上摘下來的絲帶。
白予辭正低頭抄着英語單詞,于是柳青時就着他的姿勢給他紮了個側馬尾。
不用猜就知道,白予辭同學此刻僵硬的像雕塑一樣。
高中的時間似乎流的格外快,明明還沒來得及記住,一眨眼就從上課變成了放學。
白予辭依舊回到那個“家”。
柳青時則從大門走到了側門,忽然,電話來了。
他摸出背包裡的手機,來電隻顯示了三個字:
“何教授”。
柳青時停下了腳步,再三猶豫,還是接聽了:
“師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