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的星期天是晴天,也是柳青時第一次想出“陪伴引導成長治療法”的一天。
柳青時其實是個真正意義上天才。
他十五歲時,别人還在讀高一,而他卻已拿到了清北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在大學裡還沒讀多久,便又出國成了交換生。
最近才回國,學的是精神病學和心理學。何教授何崇林正是他的導師。
想到那個治療法的當天,柳青時便找到了何教授讨論。
何教授看了一遍柳青時遞來的資料,摘下眼鏡,有些嚴肅的問到:
“青時啊,你現在有什麼想法?”
柳青時迅速的梳理了一遍思路,聲色淡淡的:
“結合各種資料來看,如果長期陪伴在抑郁症患者身邊,并給予足夠的溫暖和關心,抑郁症患者是有概率完全康複的。”
何教授擡了擡手上的資料,厲聲質疑:
“你告訴我,概率有多少?你能陪患者多久?”
他下意識計算了一下,回避了第二個問題,輕聲開口:
“0.1%”
何教授皺了下眉,重新戴上眼鏡,否決道:
“我不同意,你這簡直就是兒戲!”
“青時,你很聰明。所以更要認真考慮……算了,你出去吧!”
柳青時收起了資料,點頭回應後,開車回到了柳宅。
……
柳明,江落落,和柳青時三個人圍坐在餐桌前。
很沉默,甚至有些壓抑。最後還是柳明打破了死亡般的寂靜。
他歎了一口氣,沉聲商議着:
“青時,你也知道,你江阿姨有個孩子,叫白予辭,也是你的弟弟。”
“十六年來,你沒有見過他,他也不知道你的存在,而且也有抑郁症……”
柳青時吃飯的手頓了一下,柳明注意到了,便也停頓了一下,他回應道:
“所以,您想讓我和他相認,就像親兄弟那樣?……”
柳明的神色不明,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
“那倒不是,你不是精神病科的專家嗎?我想讓你幫忙開個假病例,最好是無藥可救的那種,這樣的話,我們也方便送他出國……”
柳青時的神色冷了幾分,輕聲解釋:
“不行啊父親,這是違法行為,而且對他也不公平……?”
等等,弟弟?抑郁症?
好像那個治療法,也是能實施的……
柳青時放下碗,拉開椅子,輕輕鞠了一躬。
“我考慮一下别的方法,您說的那種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