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臭的味道……”
夜慕燼慢悠悠走下席,一步一步,踏着被計算好的距離,走到太子策方在的位置,擡手掀飛了他和第十五神官的屍身。
“真是太殘忍了,不過是玩玩遊戲而已,怎麼就輸得隻剩一具屍體了呢?真可憐~”
太子炤道:“該不會就是你暗殺了它們?雖然它們罪有應得,死不足惜,大家也喜聞樂見,但未免有些害怕呢~誰知道太子燼殿下的屠刀,下一刻會對準誰呢?”
白硌塵暗暗佩服太子炤不怕死還愛作死的心态和勇氣,居然敢當面陰陽夜慕燼,也不怕他當場發癫捅死他。
槍打出頭鳥,第一個死的也輪不到他。
何況有漆夜彩坐鎮,夜慕燼還敢亂咬人?
白硌塵決定附和一下:“言之有理,誰知道下一個死的會是誰呢?”
夜慕燼懶懶擡眼,若有所思地認真說:“若你們死了,那不是你們活該嗎?活–該–哦~”
太子炤滿是無所謂地說:“在座的哪個不是該死的呢,難道還有誰不該死?誰啊,這麼臭不要臉,哦~本來就沒臉呢。”
白硌塵一時有點跟不上這兩個神經病的腦回路,它們到底是在罵誰,聽着怎麼像是嘲諷了所有人包括自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決定短暫退出弱智争論。
白硌塵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旁邊的跟有狂犬病一樣太子燎又開始狗叫了。
先是無差掃射炮轟了一頓,然後指名道姓太子炤和夜慕燼:“你們兩想死還要組隊?”
白硌塵實在沒忍住想笑。
夜慕燼一般脾氣很好,因為又聾又瞎,旁的說什麼他都聽不見的也看不見的。
因此,他随後便自信又自滿地說:“上界缺一個火葬場,孤要建造三更萬界最大的墓地,趕緊三跪九叩,謝謝孤給你們這群孤兒一個家呢。”
太子燎沒好氣道:“你有病吧!?”
太子炤倒是覺得有趣:“建議盡快落實。”
“……”
夜慕燼是對火葬場有什麼執念嗎?
不管哪個夜慕燼,都離不開火葬場和墓地。
漆夜彩回歸正題:“太子燼殿下,請不要肆意擾亂秩序。”
夜慕燼扯了一下唇,露出很乖巧的笑容,發出很不高興的聲音:“哦,好的呢~”
漆夜彩:“……殿下遇到了什麼問題?”
夜慕燼立刻入戲,換上困擾又可憐的神态,看起來非常做作:“秩序官大人,全上界的醜東西都針對我!”
漆夜彩已經意識到他要胡編亂造什麼了,習以為常又硬着頭皮道:“此話怎講?”
夜慕燼夾着嗓音道:“衆所周知,我是秩序官大人唯一且合法的未婚夫,這樣令人驚羨的身份,自然是遭人妒忌的,明着暗着羨慕嫉妒恨也就罷了,居然自以為能替代我,秩序官大人可得為我做主呢~”
漆夜彩:“…………”
“……”白硌塵白眼快翻上天了。
太子炤道:“看看,這就是沾染情愛的下場,腦子丢了真可憐。”
白硌塵脫口而出:“你該不會以為自己有腦子吧?”倒也不是想給夜慕燼這個賤貨說話,單純想趁機報仇。
太子炤毫不在意:“你要嗎?送你咯,不客氣呢~”
白硌塵:“……滾。”
漆夜彩沒有立刻回應夜慕燼的訴求,夜慕燼很是不滿意:“大人是移情别戀了嗎?移情到現在的夜慕燼身上了?”
漆夜彩道:“不是。”
夜慕燼瞬間失去笑容:“姐姐。”
漆夜彩道:“是每個時刻的你。”
衆:“……”
全場靜默。
夜慕燼本矯揉造作地掩着唇裝可憐,這下笑容怎麼也遮不住,一副狗仗人勢的得逞樣:“在座的醜東西聽到沒?”
太子燎道:“人類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這兩簡直絕配!”
白硌塵道:“胡說八道什麼!”
太子炤竊笑:“你急什麼啊?”
白硌塵道:“你猜?”
太子炤諷笑道:“我猜你羨慕嫉妒恨,秩序官愛的怎麼不是你~”
白硌塵臉不紅心不跳:“少說點自己的心裡話,還嫁禍到别人頭上。”
太子炤:“……”
夜慕燼大搖大擺來到漆夜彩桌前,笑靥如花:“姐姐去當皇帝吧?這樣,阿燼就可以做姐姐唯一的後宮,霸占姐姐所有恩寵,在朝堂上作威作福,氣死它們。”
漆夜彩抿唇,想笑,想忍住,沒忍住:“你真這麼想?”
夜慕燼不假思索:“是的哦~”
漆夜彩道:“你現在不就是了。”
夜慕燼笑意越發燦爛:“姐姐說得對~”
旁邊的神官轉頭:“你……算了。”
漆夜彩淡然道:“他高興就好。”
另一邊的法官:“有時候很想治你們有罪。”
行刑官:“再調情就弄死你們。”
其它:“……”
夜慕燼一副受了驚吓的弱小無助模樣:“姐姐,這個發光的球說要弄死我們诶,真有眼光,居然想讓我們一起死呢。”
漆夜彩:“……”
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