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眼中蝙蝠俠相當于未蔔先知,但實際上他隻是努力讓自己去了解其他人,猜測他們的想法同時做好最壞的打算——因為在哥譚,事情往往會往最壞的發展。
——但這個也許也是所有最壞可能中最壞的那個。
一個不應該此時出現在哥譚的紅披風,蝙蝠俠和超人的關系很好,但是他們從不會毫無征兆的前往其他人的城市——一般會是求助或者更加大型的外星入侵,少數情況是罪犯越界——更不會如此突然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蝙蝠俠毫不猶豫的丢出了氪石粉塵彈,足夠的覆蓋範圍足夠強效的結果,但超人沒有如他所願的倒下,超人躲開了——這讓他心髒更加沉重了,正常情況的超人如果要來哥譚,他們有個屬于他們的通信通道,而在留言闆上最後一條信息還是兩周前超人召集聯盟前往外星——總之不在通訊中的意外已經足夠讓蝙蝠俠動用攻擊備案了。
“便士一,啟動芬裡爾。”蝙蝠俠迅速向前撲進範圍中,超人根本不在粉塵覆蓋的範圍内,那麼下一刻他會出現在哪?
自然是從天而降——
蝙蝠俠提前往自己腳下披風下丢去的炸w彈爆炸幾乎是和超人的到來同時發生的——或許比超人更快,快到他意識到那是什麼前就已經全部啟動,與直沖蝙蝠俠的超人同一刻散發出了大量的光與熱和無盡的粉塵。
鉛粉煙霧彈,氪石粉塵炸w彈,紅太陽炸w彈各式各樣的光污染照亮了這片無人的街道,但很快又被彌漫開來的粉塵顆粒遮蔽了。
蝙蝠俠知道這不是好主意,被控制的超人最棘手的一點就是他不再收手——他得阻止超人,趕在超人為了殺死蝙蝠俠而去先殺了其他人前,這是針對他的計劃,那麼那個人(毫無疑問是小醜)自然很樂意在對付蝙蝠俠的同時讓超人也面臨最糟糕的一天。
他沒有将時間浪費在立刻給超人一下的選項中,即使他現在有氪石——理所應當的常備選項——但這無法持續很長時間,蝙蝠俠能在煙霧消散前(考慮到現在降水量不小)與一個随時都有可能恢複超能力的頂級拳擊手纏鬥并且擊暈他嗎?
很難,更何況他還不知道小醜在何處,于是蝙蝠俠選擇丢出了蝙蝠镖,蝙蝠镖精準的紮中了因為能力消散而有一瞬間遲緩的超人,随後化作了一張金屬大網将超人牢牢捆住。
這些小玩具隻能拖延他片刻或者更短——看在哥譚該死的天氣的份上——他得在此之前進入芬裡爾,趕在超人步行離開100×100×100米的煙霧範疇内,他即使失去了超能力後依舊是人類頂尖體能以及速度,蝙蝠俠隻能更快一些。
“啟動煙霧裝置,b2方案!”蝙蝠俠幾乎是低空飛翔于哥譚的樓棟間,還有多少時間?半分鐘?不,可能更短,所以他得開啟其他輔助手段。
韋恩集團捐獻了很多城市建設的工程,蝙蝠俠也為了這座城市的安全加入了一些防禦手段,這不僅僅是針對超人——被關進幻影地帶的人也不是第一次跑出來了,再考慮到坎多城那一城的氪星人,指望他們能都像克拉克那樣才是不現實。
大量的普通無害煙霧随機摻雜了一些鉛粉與氪石粉塵——明天韋恩集團會将這幾處地方标為污染地帶來做後續處理——再加上哥譚本身就足夠多的鉛作為建築結構體,用于拖延超人足以讓他抵達芬裡爾所在之地。
但他不能以此與超人長久周旋,超人自然可以飛到半空吹走所有煙霧或者去另一個街區抓人質來脅迫蝙蝠俠,他還得快速出現在超人視野中——讓超人覺得這才是最簡單的解決方案。
在大量煙霧的掩蓋下蝙蝠俠終于成功進入了芬裡爾,但這并不意味着勝利,或者說戰鬥才剛剛開始。
他附近其實還有地獄蝙蝠的量産裝,但是之前蝙蝠俠送予了露易絲一套,克拉克自然會幫露易絲檢驗量産裝的性能——所以他現在選擇芬裡爾,超人不知道應對方案的芬裡爾。
“超人…克拉克,聽我說。不管他對你做了什麼,你必須抵抗它!必須突破它!*”
芬裡爾相對其他戰甲來說是更笨重的,不過與數個小時之前史多瑞一樣的,蝙蝠俠必須放棄自己速度與隐蔽的優點——
“嘿嘿…嘿……突破…”超人發出了詭異的笑聲,他擡一個巨大的主梁——蝙蝠俠一眼就能認出是剛剛他們見面附近的劇場主梁——以足以擊穿地殼的架勢将芬裡爾擂入地底,“不不不,布魯斯,我等這一天太久了——我無時無刻不想擰掉你的腦袋!”
芬裡爾接住了一次擂擊,後備彈倉發出了三發氪石彈,超人雙眼赤紅,劇烈的熱視線飛速的點爆了那三枚炸w彈,将之燃燒得一點不剩:“你總是喜歡玩這些小花樣…嘻嘻,但結束了,布魯斯。”
芬裡爾根本就沒想過能靠那三發氪石解決掉超人,這隻不過是他為了從台柱底下脫身的方案,赤紅的熱視線直指芬裡爾的腰部——很顯然這個超人想要把他攔腰燒斷。
蝙蝠俠面不改色的拉近了距離,像是這種程度的傷害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芬裡爾也朝超人開啟了紅色的射線——熱射線被等離子護盾折射開,而芬裡爾的拳頭前端與芬裡爾的頭部機關處都爆發出了強烈的紅色燈光。
它看上去就像是雨夜中拼命燃燒的紅太陽——蝙蝠俠感謝雷·帕爾默從死掉的太陽系中為之收集的紅色太陽,超人如被釘住了的昆蟲一樣動作遲緩,蝙蝠俠坐在芬裡爾内操控着那巨大的拳頭,用媲美得上超級力量的動力擊打着超人的頭部——自然是試圖将他打暈。
但是那陣陣陰魂不散的笑聲卻一直從他的拳頭底下傳來:“嘿嘿哈…太輕了,布魯斯……你得抱着殺死我的覺悟才行,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