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所有人都目送着一對相親相愛的父子離開了這裡，青年警官擰開了一瓶可樂：“好吧，或許在看到他們臉的那刻起，我們就應該相信即使哥譚寶貝十五歲也能和人擁有孩子不是嘛——咳咳！”

他低頭一看——或許也不用眼睛去看——是替某位少年犯買的櫻桃味可樂，警官嗤笑一聲擰緊了瓶蓋：“大夥，别等着案子從天上掉下來了……我想起了一個、一個黑w幫。”

過去的他在做什麼？一個黑警還是收取賄賂的暴力狂？無所謂了，現在生活重新開始，他可以做一個更好的人——好的哥譚人。

史多瑞沒去注意他離去後的警局，他跟着管家身後扶着布魯斯來到了一輛看上去就不便宜的豪車邊，布魯斯匆忙道謝後飛快的從他身上滑了進去，阿爾弗雷德用手掩着嘴部：“小先生需要坐後面嘛？那兒有一些可以在路上暫時解渴充饑的甜品。”

史多瑞按了一下自己的胃部，面不改色的說道：“我現在不餓，我可以和布魯斯坐一塊嘛？”

“咕——”有人肚子在叫，但是他本人還是面不改色的按着腹腔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布魯斯食指尖撓了撓昂貴的皮質坐墊，阿爾弗雷德則是忍笑：“當然可以，那麼我就不打擾兩位後續的談話了。”

布魯斯在推背感的作用力下往後靠了一點——但願是因為推背力——最後無奈開口：“我覺得你不介意在我們的對話中來一杯葡萄汁還有一些小餅幹作為調劑吧。”

史多瑞竄到了他邊上順手将車門關上，管家開始開車後後意識到了他們兩人處在一個單獨的空間中就開始有了一些緊張，饑餓感燒灼着他的胃部，大腦供血不足讓他更加難以去集中精神，以至于布魯斯的話他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布魯斯自然注意到了這點，他從暗箱中取出了一瓶葡萄汁當然還有一小碟的巧克力曲奇，按下扶手上的按鍵，一個小型的平台從前方的背椅處向後翻轉出——他将曲奇遞到了史多瑞身前的平台上，而他正費力的弓着身子從暗箱中取杯子。

史多瑞有些驚慌的看着他那不老實的左腿磕上了一邊的車門——自然也聽到了他的嘀咕聲：“阿福把杯子放哪去了，我記得上次我用這輛車的時候它還在這兒的？哦痛！”

“我不餓我不用——”布魯斯投向他一個眼神，史多瑞在這個眼神下迅速改口了，“還是我來吧，你這樣不太方便。”

史多瑞很快在前方阿爾弗雷德的指導下從另一側的暗箱中取出來了兩個玻璃杯，還有另一盒馬卡龍，他拿出後自然而然先倒了一杯遞給了布魯斯——然後将兩碟甜品也推向了布魯斯——并且還十分期待的看向布魯斯。

布魯斯能從後視鏡中看到一瞬間管家犀利起來的眼神，又看了看巧克力曲奇，再看了看史多瑞的眼神，艱難的拒絕了：“我喝點水就可以了，太重的糖分不利于傷口愈合——我的私人醫生給我的建議，孩子你吃吧，當然不用擔心，等會還會有其他的大餐。”

史多瑞這才開始進食，他吃的很快并且眼睛不離他的父親，好像此刻他在拿哥譚甜心的臉在下飯一般。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和你談論一下……安東的事情嗎？”布魯斯感覺自己的毛再一次豎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必須開口說點什麼轉移一下注意力，“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他聯系了，但他從未和我提起過你的事情。”

史多瑞并未因這個話題而停止進食，他一邊吃東西一邊開口，但并沒有任何的口齒不清與不雅，正相反他似乎深谙此道：“是的，他也并未向我提起過你，是我從鬼網中找到了你的記錄，我很想來見你，所以我一個人來了。”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史多瑞試圖找詞語去形容安東，“不過我走之前他已經有了一名助手，他在助手身上耗費的時間比我更多——幸虧如此，我才能來到這裡。”

布魯斯眯起了眼。

史多瑞注意到了他的行為，于是解釋：“我清楚那個助手的事情，明……安東他很在意這座城市的義警——蝙蝠俠，你知道的他一直想要做頂尖之人，在犯罪鬥士這方面更是如此，他将此作為完善自己藝術的手藝他無法忍受自己輸給任何人。那個助手一開始是對罪犯夫婦的孩子，他收養了他，不過在聽聞蝙蝠俠的第二任助手死在小醜手上後——”

布魯斯猛然閉上了眼睛，但沒很久他調整了一下左腿的位置後睜開眼睛，對上史多瑞滿含關心與不安的眼神他緩緩開口：“沒事，隻是碰到了傷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