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這麼多,最終結果能如實反映參賽者的水平嗎?”
“這一比賽結果象征着神女的認可程度,無法代表參賽者的真實水準。”
所以後面連笙時而不敵此次大賽的一些手下敗将。
他們開挂啊!
朱子曦歎息一聲,扭頭又鼓起精神為連笙打氣道:“師姐加油,我相信你是最棒的。”
連笙對她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意外,但依然附和到:“師姐必然會竭盡全力,不讓師妹你失望,不給師門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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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賽混子多,觀賞性不強。
首日見識過菜雞互啄後,朱子曦在歸雲門人堆裡如坐針氈。連笙被人喊去訓練,朱子曦整天聽人說三道四,背負異樣的眼光,甚是煩悶。
恰好姚遠頤約朱子曦上重霄門其他地方遊玩,順便叙叙舊。若是輪到歸雲門的比賽,讓人提前通知一聲,她再趕回來瞅一眼。
與多年不見的小師妹重聚,姚遠頤喜歡兩手揉捏她的臉頰,滿眼心疼:“瘦了。”
“是長開了。小孩子的臉不都是肉肉的嗎?我現在多大了,哪能和小時候一樣。”朱子曦逃脫對方的手掌心,隻是淺淺微笑。
“這些年你受苦了。”姚遠頤察覺朱子曦的疏離,憂心忡忡,“還怨我當年沒去救你嗎?可我不是那魔女的對手,回來後我将一切禀報給師父,師父他老人家沒有坐視不理。他違抗先王旨意出重霄門探查情況,遭有心人利用,背上一口結黨營私的黑鍋。昭王仁慈,僅是軟禁師父在桃源居。”
二人共處于湖心亭,四下無人,以防他人偷聽。
談起往事,姚遠頤悲憤不已:“後來師父莫名其妙中毒身亡,臨終前他嚴令禁止我去找你。”
璎也異常激動,迫切渴望得知真相。
她們的師父是不受寵的王族子嗣,明面上是來重霄門修煉,實際為負責監視的間諜。
重霄門曾效力前朝,現今周昭王室與豪門世族更青睐拉攏紫萍宮,他差不多是一枚棄子,無人在意。
“你不找我是對的。與喬悅澄勾結之人不知是何來曆,毫無人性,兇險萬分。”
記起紫衣盲女心狠手辣,數次害得璎遍體鱗傷,又對其精神進行折磨,朱子曦不寒而栗。倘若不是璎拼死相護,姚遠頤早已喪命。
她分析認為,許是前桃宗主查出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引來殺身之禍。
是之後原書中寫的宮變謀反,或者是為璎手中的神玉。
隻是無人知曉神玉真實擁有者,這位初白長老也是個深情種,奈何與璎的母親緣分太淺。
常人視若珍寶的神賜之物,他輕易轉手,送給心上人作新婚禮物。
李玉霜并未如他所願借機逃婚。她歸還神玉,甚至多年後将最喜愛的小女兒帶到重霄門,以斷舊情。
神玉幾經輾轉,落入璎的手中。璎謹遵恩師教誨,不曾對外透露半點風聲。
朱子曦攥住裝有玉墜的繡花荷包,心中哀婉。
原女主連笙在昭都的任務主要有兩個,一是赢得大賽魁首、拔出仰威劍,二是魔物禍亂中追蹤息風教身影。
其他方面書中未曾詳細描述,朱子曦一概不知。
關于謀反者,她毫無頭緒,隻是内心隐隐不安。
姚遠頤不愛看師妹愁眉苦臉的模樣,抓起朱子曦的手說去個地方。
“今日暖風和暢,不宜唉聲歎氣,咱們去碑林探望師父。”
她領着别門弟子肆意進出重霄門,無人敢阻攔。身負代宗主之職,人人對她禮讓三分,但她沒有半點喜悅。
朱子曦主動放出璎,允她向第一任師父磕頭緻意。
這次朱子曦穩穩待在白玉吊墜裡,不再陷入幻境。
璎将吊墜拿出荷包時,她的世界迎來光明。
之前朱子曦把吊墜收拾在荷包裡,璎一直身處黑暗,模糊見一個女孩和自己閑聊。
那人即為朱子曦。
璎看不清相貌,依舊下意識願意幫助朱子曦,一心為她。
早時朱子曦受寵若驚,詢問璎為何待她這般貼心,璎全然不知。她同樣不明白自己一個已死之人怎能殘存于世。
“這枚吊墜是師父贈與。”
璎既是對姚遠頤說,也是告訴朱子曦。
“以我的出身本不應上重霄門求學,多虧母親同師父有舊誼,否則我去了紫萍宮可不能認識姚師姐你們。”璎除了挂着兩行淚、眼眶通紅外,表情依然淡然。
“這是當年師父在相玉台奪冠赢的神玉吧,竟為稀罕的白玉。”
吊墜遞至姚遠頤手中,朱子曦感覺身體明顯晃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