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原研助若無其事地爬起身來,彈了彈灰塵,沒有去撿在腳邊的排球,“沒想到我的兒子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白癡。把家裡當球場使了,這是?”
“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老爸你那羸弱的四肢承受不起。”水原悠也不會去指望剛剛出了大糗的水原研助碰球,他下了床。
水原研助嗤笑一聲,“老爸我當然承受不起青春期少年的玩笑,有這麼多精力折騰中年人怎麼不去折騰同輩?”
聞言,水原悠也擡眼看了眼水原研助,“那沒辦法,青春期少年就算折騰了同輩還是有那麼多旺盛的精力,身為長輩應該多擔待着點才是。”
“你現在有折騰同輩?認真的?”水原研助狀似訝然。
“我說你們……”水原葵上樓來到水原悠也的房間門口,對着爺倆露出了個微笑,“如果我的助手們都到了還這樣吵,會怎麼樣,你們懂的吧?”
剛剛還在唇槍舌戰的兩人一個縮了縮脖子,一個更是差點沒拿住球。
“遵命。”
“是。”
啊~說起來,每月20号到27号的死線到了啊……化身死線戰士的人,啧啧,惹不起、惹不起。
旋即,擠在小小卧室門口的一家人作鳥獸散。瀕臨死線的漫畫家去卧室尋她與助手們的保命護腰靠墊,沒有委托閑在家中的大律師擔當起了這段特殊時間的夥夫一職,在人生道路上迷路的學生掏出手機、捧起遊戲機開始騷擾同輩。
大約一刻鐘後,水原葵說的助手陸續到達水原家。寒暄過後紛紛端着續命咖啡進入一樓充當工作室的打通了書房與客卧的大房間。
等到一樓安靜下來,水原悠也這才趿着拖鞋下樓,準備給自己倒杯牛奶、拿點零食墊墊肚子——這些天的飯是大工程,那嘴挑老爸又不許除了媽媽以外的人幫廚,估計要晚上一點才能吃到。
“啊,小悠也~”
對着客廳的果盤犯難的水原悠也尋聲望去,是一位橘發小姐,年齡約莫在二十五歲上下,身材玲珑有緻。他回應道:“宮崎姐姐。”
“诶——小悠也,你也太見外了吧?”宮崎潤湊近水原悠也,好似是不滿他冷淡的态度,“我們好歹一起玩過一段時間,這麼快就把姐姐我忘了?”
水原悠往後挪了挪步子,張口吐槽,“那是小學四年級的事了。而且,隻是因為我媽看攤子沒空陪我,你作為新晉助手,沒什麼其他任務才代勞陪我一起出cos而已。”他警惕地瞪着宮崎潤,生怕她又像之前一樣對他上下其手。
宮崎瞅着水原悠也這副如炸毛的小獅子般的樣子,彎起眉眼,“是這樣呢,而且還算得上本色出演,隊長~”她用上了當時cos時對水原悠也的稱呼,并探手伸向水原悠也。
水原悠也倒沒有躲,隻是看着宮崎的手并沒有落在他臉上,而是直取他身後的一本書。
“老師落下的參考書。”宮崎晃晃書,有些可惜幾年調戲下來水原悠也反應冷淡了不止一星半點。她如鄰家姐姐般摸了摸水原悠也的頭,“不過小悠也這個身高已經沒法本色出演小白了,都比我高了,真遺憾啊……膚色倒是有點趨近的模樣~”
“怎麼可能,才一個月時間不見,怎麼可能曬黑到那種程度?話說你在遺憾什麼?不能像以前一樣壓我身上?”水原悠也當即橫了宮崎一眼。
宮崎沒有搭話,笑了笑,“注意防曬就是了。”說完便捧着書回“小黑屋”坐牢去了。
留在原地的水原悠也擡手看了看自己手背,暗自糾結,真的有變黑嗎?他也不過是陪裕太練了一會兒球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