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馬過隙,四季輪替,我們又迎來了新的學期……”
台上,校長正激情地發表着演講。
台下。
一個褐色短發的腦袋左右轉動,與旁邊的人竊竊私語着。
“聽說這學期我們班上有個轉校生诶,你們猜是男生還是女生,如果是位帥哥就好了……”
“鈴木同學。”
一道威嚴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鈴木園子瞬間立正站好,目不斜視地盯着前方,仿佛剛剛縮着腦袋交頭接耳的人不是她一樣。
教導主任對着她的後腦勺看了幾秒,視線掃過兩邊的幾人:“毛利同學、工藤同學,還有赤井同學……”
一個劉海翹起的長發女生,一個頭頂有呆毛的短發男生,還有一個紮着低雙馬尾的女生。
三人的背影變得僵硬起來。
“……安靜聽演講。”這幾人不是年級裡的尖子生,就是背後有不小的背景,教導主任見他們沒什麼過分的舉動,隻是點了一下後便繼續去巡視其他地方。
直到餘光裡的人影漸漸走遠,鈴木園子才松了一口氣。
工藤新一露出半月眼:“你這家夥從幼兒園開始哪一次開學典禮交頭接耳沒有被抓住?還不吸取點教訓嗎?”
“要你管!”鈴木園子氣鼓鼓地嘟囔着,最終還是乖乖地望着台上,閉上了嘴。
毛利蘭有些好笑地瞥了眼好友,與赤井歌未換了個眼神——她們沒有猜錯,園子果然還是會在開學典禮上說悄悄話,然後還是會被抓到。
————
二年B班教室裡。
“園子,你剛剛說這個學期有轉校生?”赤井歌未從桌肚裡摸出上午要用到的課本,随口問道。
和真純不同,瑪麗媽媽等她能照顧自己之後就把她送到了日本,不怎麼過問她的生活和交際圈子,每個月通過羽田家給了她相當多的生活費,自己卻帶着真純滿世界跑。
來到日本以後,她就認識了這幾個好友。
鈴木園子一下子褪去蔫耷耷的神色,雙眼亮晶晶的:“對呀,我早上從班主任那邊聽到的,好像姓霜月來着,是個少見的姓氏呢。”
“霜月嗎?聽起來感覺冷飕飕的呢。”毛利蘭撐着下巴,“說不定是個冰山美人哦。”
工藤新一靠在窗台邊:“那我就猜是個男生吧。”
“我也這麼覺得!”鈴木園子瘋狂點頭,“哪怕隻是看着養眼也好嘛。”
赤井歌未翻開筆記本:“我和小蘭的想法一緻。”
“有賭注嗎?”鈴木園子左看看右看看,提議道。
“那就賭……多羅碧加樂園的門票吧,輸的人要請赢的人去多羅碧加樂園玩。”赤井歌未側過頭,無意間看到了窗戶玻璃上倒映着的自己,随口說道。
“贊成。”
“沒有異議。”
“那就這樣吧。”
————
早會。
“……各位,恭喜大家升上高中二年級,在新的一個學期裡,我們将會迎來一名新同學。”班主任簡單講了幾句,對着門口喊道,“霜月同學,進來吧。”
教室推拉門被打開,長發及腰的少女身着帝丹高中校服走上講台,水綠色貓眼像是通透的寶石一般。
她站定在黑闆前,抓起粉筆在黑闆上寫下「霜月沙耶」這幾個字,随後面向講台下方:“霜月沙耶,請多指教。”
“……”
教室裡陷入冷場。
毛利蘭、鈴木園子、工藤新一、赤井歌未:“……”
還、還真是冰山美人啊。
“咳。”班主任打破冷場,“霜月同學,請介紹一下自己。”
講台上的貓眼少女思索片刻,似是想起了什麼,猶豫着開口道:“……霜月沙耶,來自神奈川,愛好是畫畫和音樂……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講台下響起一陣清脆的掌聲,大家下意識地跟着鼓起掌來。
最先鼓掌的鈴木園子說道:“歡迎霜月同學!”
班主任滿意地點了點頭,微笑着望向霜月:“那麼,霜月同學就坐在赤井同學後面吧,就是倒數第二排靠窗的那個空位。”
赤井歌未好奇地看着新同學在自己背後落座,猝不及防之間與對方對上了視線。
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呢?裡面分明像是平靜的湖面、漂亮的寶石一樣,她卻能從中感受到沉悶、空洞。
“請多指教,赤井同學。”注意到她的視線,霜月微微點頭,語氣平淡。
赤井歌未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移開視線:“請、請多指教,霜月同學。”
————
新同學的到來總是讓班級裡的同學們充滿了好奇,隻不過在霜月疏離的态度和冷淡的回答之下,同學們漸漸散去。
工藤新一幾人倒是不在意,偶爾和她聊上幾句,相處也算融洽,隻是這位新同學時不時看向他和毛利蘭,讓他有些警覺。
霜月的性格就和她的姓氏一樣,像是十一月的氣溫一樣冷飕飕的,許多男生們偏偏吃這種類型,經常在背後議論。
女生們之間的态度就不一而足了,久而久之,甚至傳出了一些流言。
“我聽神奈川那邊的小叔叔說,霜月沙耶原來在小田原市讀高中,但那時候發生了傷人事件,她被迫退學,之後……”
“诶?真的嗎?……不過霜月同學看起來冷冰冰的,的确可能是會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樣子……”
“我上次在銀座看到她了,她拐進了那種地方……”
“诶诶诶??可我聽說她父母都去世了,她繼承了家産其實很有錢啊,為什麼要去……”
“你們沒注意到嗎?不管天氣再怎麼熱,她都把自己裹得很嚴實,體育課上也總是穿着長袖……”
小田原市……傷人事件……
工藤新一皺眉,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