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還沒有學會怎麼在課上傳紙條;沒有學會怎麼和朋友去踢足球;沒有學會怎麼和朋友分食一杯冰淇淋,怎麼邀請朋友回來過夜,一起偷偷地看電視。
——甚至,都還沒體會過因為沒考好成績,被老師打電話,接着讓你的父親火急火燎地去往學校,在老師面前挨批評。
老天,那可是布魯斯·韋恩,哥譚寶貝布魯斯·韋恩!
可是,達米安,當他因為你的原因被叫去學校的時候,他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父親。
大抵是其中的某些話語觸動了這個來自遙遠地區的孩子。他終于願意穿上那身闆闆正正的小西裝,背着書包,去和與他同齡、心智卻遠低于他的孩子們,玩一種叫做童年的遊戲。
“他身着西裝的模樣,實在是可愛至極。”提姆手指在鍵盤上輕快敲擊,将精心拍攝的諸多照片通過郵件發送給迪克。
在這些經由數碼影像定格的畫面裡,男孩微黑的肌膚透着健康的光澤,碧綠的眼眸也變成了并不幽深的水潭。
盡管頭上塗抹了發膠,試圖讓每一根發絲都服帖,可仍有幾縷頭發十分叛逆,倔強地直立着。
或許是敏銳地察覺到有鏡頭對準自己,男孩瞬間警覺,猛地瞪起眼睛。那眼神中既有被偷拍的嗔怒,又帶着一絲對這狀況的無奈,兩種情緒交織,碰撞出一種别樣的不甘,無聲抗議着這份突如其來的關注。迪克捏着手機坐在警車上,“噗”地一聲沒忍住笑出了聲。
身旁的搭檔聽到動靜,扭過頭來,問道:“迪克,你在笑什麼呢?”
迪克聞聲,合上手機,胳膊肘支在窗邊,用手托着腦袋,偏頭望向車窗外。他自己都未曾察覺,此刻臉上正挂着如何慈祥的笑容,悠悠說道:“哦,沒什麼,就是在看我們家的孩子。”
同事也從新聞上了解些許他家的情況,自然而然帶入了常理,于是便也抱怨起自家的弟弟或者妹妹,以及那些年幼的遠房親戚來了。
随後,他話鋒一轉,說道:“那麼,你記得幾年前被當時剛剛出道的夜翼教訓一頓的那個陳彬嗎?那家夥現在都調去GCPD了。”
“去GCPD了?那他還很有理想嘛。”迪克皺起眉頭,想起一些不太能夠公之于衆的曾經的經曆。
他們難得度過了一段相對平靜的時光——在小醜失蹤之後,哥譚一度平衡被打破;但随着蝙蝠家族的鎮壓,又恢複了曾經那種微妙的平衡:看似分裂卻團結一體,一切都與之前沒有什麼區别。達米安也逐漸适應了學校。
盡管嘴上總是說着嫌棄的話,可實際上,現在放學回來他也會認認真真地做作業了。
他沒有參與夜巡,隻是一心等待着母親能再次将自己帶回到身邊。他永遠是塔利亞的孩子,是他媽媽的小獅子。
刺客聯盟到底發生了什麼,無從得知。雷霄奧古究竟打算用自己的這支暗影軍團對世界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就算是當前的蝙蝠俠,也無法徹底推斷出來。論計謀,一個經過拉薩路之池洗禮,活了不知多少年的領袖,絕不是能夠被輕視的存在。
這爐悶火一直被悶燒着,隐藏在一堆灰燼和煤炭之中。旁人雖看不見火焰,卻能感受到它的熱量。隻不過,在灼燒到哥譚之前,一個意外先打破了他們家庭維持下來的平衡。
那時的芭芭拉已經習慣來到韋恩家時會有個背着書包的小孩瞪着她了。
她把達米安的事情告訴過家庭的其他幾個女性成員,大家也會聚在一起,去看看這個親生的孩子究竟有哪些地方和大老爸長得像。那時的芭芭拉已經習慣,來到韋恩家時,會有個背着書包的小孩瞪着她了。
她把達米安的事情告訴過家庭的其他幾個女性成員,大家也會聚在一起,去看看這個親生的孩子究竟有哪些地方和大老爸長得像。
而在某天例行的夜巡結束之後,芭芭拉換上自己慣常的衣服,從那條秘密通道中走出來。卻看見一個個子不高的小女孩坐在沙發上,晃蕩着兩條腿,扭過頭沖着自己甜蜜一笑,說道:“你好,我可能是這個家裡唯一的女兒。”
這個女孩自我介紹說自己叫雪莉,全名是雪莉·蘇·韋恩。她的母親信息無從查起,最後她隻提及自己來自平行世界。
誰會相信如此荒誕的說法?
若不是在雪莉的身上檢測到了高維輻射,恐怕沒人會把她的話當真。
她沒有經過任何人的允許,就自顧自地住了下來,接着對外宣布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