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無從得知究竟要在這陌生的星球上如何去活,直到這時,策劃這一切的人才說出他們根本就沒有提前探查這顆陌生的星球。
他隻是不顧一切的來了,被狂熱沖昏了大腦。隻不過人們還來不及怪罪他,就永遠失去了機會,因為他已然在剛才的沖擊中喪失了生命。
“現在要怎麼辦?”
每個人都面面相觑。
隻有剛才那個被寵壞的孩子不顧一切地大叫起來,他絲毫不關心他的母親和父親處在一種怎樣的驚恐中,他關心的隻有他肆意妄為的出境還在不在。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快點修好!要不然我打死你!”
他猛地沖出去,把站在最前面的宇航員猛地撲倒,受害者狠狠跌在地上,不知撞在什麼凸起上,尖銳的枝條瞬間刺穿他的腹部。
“怎麼辦!”
人群頓時慌了神。
之前能夠探測空氣質量的設備也在墜毀中被徹底損壞了,剩餘的空氣不知還能支撐多久。不顧船長的阻攔,他們七手八腳把那個受傷的宇航員按在地上。
“反正他也活不了了。”每個人都這麼說,“為了我們而犧牲你這條卑劣的命,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那個導緻他受傷的孩子也高興地拍着手,他蠻橫的聲音在耳機中回蕩:“多虧了我!多虧了我!”
一個人的命就這麼被看作新生活的試劑,由所有人中最為高權重的那一位揭開他的面罩。
剛開始傷者還能勉強呼吸,他急促的呼吸隻能說明受了嚴重的傷。
“看來這裡的空氣是可以讓人類呼吸的呀——”
他的話還沒說完,笑容還未展露在他們的臉上傷者立馬猙獰可怖地扭動起,仿佛他的肺泡以至于每一個細胞都在被不知名的業火所燃燒。而這并不是一句誇張的話,因為他很快從喉嚨中擠出令人恐懼的慘叫,被燒成一具猩紅的屍體。
所有人都說不出來話。
“接下來——這可要怎麼辦呀。”
終于有人發出疑問,而這個問題就像是在滾燙的油鍋中加入一滴涼水,終于讓這些以為自己逃出生天的人感受到了遲來的恐懼。
再去問責那些可憐的宇航員,也無濟于事,除了在死亡前發洩他們的怒火,剩下的什麼都做不到。
死亡隻是時間問題。
其中一個人突然大叫,他說自己看見前面有人影,有人影就說明這裡一定有能讓他們活下去的辦法!
就像是溺水的人試圖抓住救命稻草。
一線虛假的希望就值得拼盡全力
……
那個人失蹤了。
蒂娜仍舊想繼續尋找,在白炙的勸說下才作罷。
其身份已然呼之欲出,而麗美奈也在人群中找到仍舊活着的光村先生和粉絲團團長。
團聚後發生的事情按下不表,任憑白炙如何勸說,蒂娜仍消失在人群中,等白炙發覺她的失蹤時,她早就不知去了哪裡。
恐怖之主。
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夕陽透過破碎的屋檐,灑下斑駁的光影,她緩步踱過一片碎石,腳下發出低沉的回響。身邊的廢墟,曾經是繁華的街市,如今隻剩下鬼魅般的孤寂。
她曾經的生活,雖并不是一片安甯的綠洲。
塔利亞并非慈母,她對生物學上的女兒蒂娜·奧·古更多的是一種冷酷的期望。每當她談論自己的野心時,聲音中透着無盡的欲望與深邃,仿佛要将整個世界都納入懷中,在蒂娜看來,這種侵略性比之刺客聯盟的掌權者、塔利亞的父親更甚。
盡管如此,塔莉亞偶爾也會展現出一絲親情,抓住她的手,輕聲告訴她應該如何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生存。
“你要明白,刺客的世界沒有憐憫。”
“弱者隻會被吞噬,強者才能生存。你必須學會隐藏心思,成為一個無情的工具。”
她指向一旁的木樁,樁上綁着一塊布,正是她的目标。
“今天,我們來練習隐蔽與精準。記住,隻有在你完全掌握了這些,你才配作為我所期待的刺客。”
“我的蒂娜,我的女兒,讓我驕傲吧。”
“嘿,小姑娘,單槍匹馬可不好!現在這個世界這麼亂,讓哥哥們來保護你怎麼樣?”
聽到聲音,蒂娜微微一愣,随即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在這荒涼的末日世界中,竟然因為孤身一人而成為了潛在的獵物。周圍的陰影中,幾道身影悄然浮現,肆意地朝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