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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姆的人一窩蜂跑了出去，卻并未曾如他們之前的偏好那樣去掠奪或者享樂。

他們有同一個目标，為了那顆鑽石，鑽石有什麼用？

從瘋瘋癫癫的小醜女口中自然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話，蝙蝠俠随後發覺小醜隻是安安靜靜地待在自己的牢房裡，看上去幾乎和度假沒什麼區别了。

他還沒靠近，就聽見小醜的聲音帶着古怪的強調沙啞響起：“這裡的午餐不好吃，缺少了——歡樂的風味。”

蝙蝠俠沒說話。

“廚師應該加點兒歡樂豆進去，我的意思是，彩虹糖。”他破碎的聲音說道，“再加上一點高高在上，什麼是真相——你真的能夠明白過來嗎？”

他的頭一節一節地扭過來，那本就不符合大衆意義上賞心悅目的臉在崎岖的陰影下顯得尤為可怖，“哈莉·奎因是個甜蜜的蠢貨，而你——”

“看上去自以為是的清醒者，最後得到的隻有被視作玩物的下場。”

他站起來，雙手放在玻璃幕牆上，慘白的皮膚被擠壓成深色的瘢痕。蝙蝠俠從陰影中走出來。

“你要是願意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那我倒是能把那顆關于鑽石的大戲一一告訴你。”

他用手敲了敲玻璃，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雖然沒有穿西裝，卻還是做了一個整理領帶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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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曾經見過。

嘿，為什麼不笑一下？是因為我的笑話無法滿足你高尚的品味，還是因為看見了這些讓你大飽眼福的東西，以至于失去了對面部神經的掌控？

在我小的時候，好吧，你知道我其實并不是真正在說“在我小的時候”，俗套的表演套路，哦——真會有人去傾耳傾聽？藝術可不是這麼容易被滿足的東西，當然藝術家也一樣。

你首先會看見什麼呢？

一群無聊的表演者，一群戴着眼鏡的小職員——哦，一群操控着我們的命運的、自以為是的掌控者。

一個用于觀賞别人的世界，多麼傲慢的存在。

你得知道，我雖然做了一些看上去不那麼好的事，但我其實隻是想要給大家帶來更多的歡樂，就像氣球——你得知道我為了能夠讓那些淘氣的孩子和大人們在拿到氣球的時候開心笑出來，究竟做了多少努力。

那裡顯然不是暫時還不是我的舞台，他們是一群闆着臉的無趣的家夥。哦！我都不知道你和他們比起來哪一個擁有一張更刻闆的臉了！這不是你的錯，你隻是一個被畫在格子裡可以随便塗抹的人物。我承認有一些人把你畫得非常英俊。那種人被稱為藝術家，你覺得是他們塑造了你的靈魂嗎？

但他們無法塑造我的靈魂，你覺得他們塑造了你的靈魂嗎？你要僅僅隻是一個被畫在格子裡的任人操控的角色、一塊有着具體形狀墨迹和線條，那我們的追逐就太無趣了。

他們帶我看了很多，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我給他們準備了禮物，隻是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候才發現，任何時候都有趣。

别急着走，我們很少像現在這樣面對面地談論着同一件事，就像是普通的朋友一樣。也許在某些人所謂的創作裡，我們能夠化敵為友，甚至比朋友更加親密。比如當我們都成為一種被叫做“樂高”的塑料小人的時候。

你想知道次元炸彈在哪裡嗎？想知道的話，就繼續耐着性子聽我說吧。

他們不把我們當成真正的人，因此放松了警惕。在這個被叫做“時間管理局”的地方，他們告訴我命運是如何被計算出來的。

世界必須要繼續下去，到底怎麼繼續下去，其實他們并不在意。

他們不在意這個世界中蝙蝠俠和小醜到底是誰，超人到底是誰，隻要這個角色存在，故事就會繼續下去。我可以是一塊石頭，一個椰子，你也可以是一隻貓，或者一條魚。但這個角色究竟是誰并不重要，我是一種概念，然而幸運或者不幸的是，其實你和我也沒什麼區别，這也許意味着在某一天你會變成我，在某個世界你終于會看到我的世界，然後我會成為一種你無法消滅的概念，永遠存在于你的腦海裡——給這個故事起個名字的話，就叫做“黑暗金屬”好了。

是成為提線木偶，還是和我一起看樂子，選擇權完全在你的手裡。那枚炸彈就在市政大廳下面，但那裡不止一枚炸彈。現在是二選一的時候了，你更喜歡哪一個？是我知道不會對我們真正造成傷害的、但是會把這個世界撕出一個巨大口子的次元炸彈，還是一旦爆炸就會讓一半哥譚人口離開接下來可能面對的一切無趣與刻闆生活的歡樂炸彈。

你隻能選一個，無論選擇哪一個接下來的路都會後悔。

到那個時候，去挖挖你的腦子，看看我是不是還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