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往能量化的方面轉變呢,穿得如此厚重,畏寒也隻是因為身體在變化的體現之一,他真的要死了。”五條悟剛剛是這麼解釋的。
“沒想到你連這都能看得出來,”蘭堂很是勉強地笑了笑,道,“我很想再見到魏爾倫,請替我向他道歉……”
太宰治對蘭堂的道歉并不感興趣。他隻是覺得魏爾倫會想要聽到這個答案。
就當做是待會兒要讓魏爾倫幹活的報酬好了,太宰治漫不經心地想着。
他松開手,站了起來,道:“再不出來他就真的要死了哦。”
“蘭波……”魏爾倫拎着黑發的少女從牆後走出來,看着自己昔日的搭檔。
原本即将要失去意識的蘭堂在聽到魏爾倫聲音的那一刻,回光返照般地努力睜開雙眼,手指上企圖凝聚出一個金色的立方體。
蘭堂如今的狀況,越是使用異能,就越會加快他變成特異點的速度,縮短通往死亡的路程。
他求死的目的隻有一個——成為一個穩定的特異點,隻要他成功了,那魏爾倫身上的怪物就會被特異點抵消,今後都不必再因魔獸煩擾,這是他最後想要送給魏爾倫的禮物。
但是這份禮物尚未成型,就被太宰治一把按滅了。
太宰治說:“我還沒允許你解脫呢。
于是魏爾倫便明白為什麼太宰治一定要他趕緊過來了。并不是因為想要偷懶太宰治,而是為了接回蘭堂殘破的靈魂。
他曾經的搭檔,蘭波。
魏爾倫立馬沖上前,扶着蘭堂坐起來,急切地看着與謝野晶子。
太宰治讓他轉交給江戶川亂步的信件裡隻有一個請求,那就是讓魏爾倫借走異能力為“請君勿死”的死亡天使,與謝野晶子。
也不知太宰治在信件中是怎麼說的,魏爾倫甚至沒有透露太宰治的信息,江戶川亂步便毫不猶豫地替與謝野晶子做出了決定,催促着兩人出發。
“與謝野小姐,”太宰治揚起笑容,道,“這位先生快要死啦,請你救救他吧~”
與謝野晶子看着地上的黑手黨幹部,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她并不喜歡為了強迫他人活下來而使用自己的能力。
她從大戰中活了下來,見識過骁勇善戰的士兵們因為被反複拯救,一次又一次地奔赴戰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樣。
生命因死亡的喪失而變得輕賤的樣子實在讓人讨厭。
但礙于江戶川亂步的委托,她還是将手搭在了距離對方心髒最近的左胸膛上。
“治愈的力量……”五條悟對她的異能有點感興趣,“和常規異能量的運轉方式完全不同诶,感覺運用到術士中會很有趣。”
“呵呵呵呵呵……”N盯着太宰治,不明所以地笑着,“竟然如此強大,太宰君的這隻怪物果然和其他的都不同呢……”
“這時候了竟然還在打太宰的主意?”那家夥怎麼看都不是好惹的吧?
中原中也無法理解N的執着,恨恨地踹了他一腳,把他的臉踢歪得轉向了另一旁,寒聲道:“你究竟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
太宰治斜了他一眼,伸手掰過五條悟想要湊近觀察與謝野晶子的腦袋,指了指中原中也身旁的N,問:“他還有多久要異變?”
即使太宰治沒有六眼,也能清晰地看出來N身上的咒怨波動十分異常,那個瘋子絕對親自參與了改造實驗。
“什麼異變?”中原中也聽着他和空氣的對話,心底有些不妙地發問。
他并不想要現在探究太宰治究竟在和誰說話,他隻覺得N有些不對勁,接下來可能會發生某些他不想看到的事情。
五條悟粗略計算了一下,回答:“唔……十秒吧。”
他說着,便把與謝野晶子和蘭堂用無下限包裹起來,以免治療進程受到影響,同時使用蒼把中原中也往遠離N的方向拽了一把。
他剛動作完,N的身子便膨脹了起來,瞬間掙斷了繩索,已經占據了半個屋子空間的身體還在變大,居高臨下地看着中原中也。
N的聲音裡帶着因身體被強行扭曲而帶來的痛苦,以及那對未知的狂熱:“為了什麼?這隻是為了工作而已啊!你們這些家夥根本不懂這些怪物的力量!連軍方都放棄了我的項目……但為了我的工作,我可是一直在尋找你們,觀察着我完美的素材,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棄!”
中原中也看着他瞬間布滿黑氣的身體,不由得罵了句髒話。
“啊,難怪咒靈會受他控制,”五條悟道,“這家夥以自身為代價,與咒靈達成契約,使與他相融咒靈為他所用。這就和他對别人做的事一樣。如此急切地尋找掌控咒靈的辦法,是因為他也要死了。”
他把自己也變成了咒靈的容器,完全就是個瘋子。
荒霸吐的容器很強大,身為荒霸吐容器原型的牧神容器更為強大,但最吸引這個瘋子注意的,是觀察了這麼久卻仍然屬于未知的太宰治——他需要那份掌控鬼怪的辦法!
N咆哮着釋放咒靈,伸手就要抓住太宰治,卻被屋子裡的另外兩人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