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淩晨三點半
深秋的晚風吹拂着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為寂靜的夜晚點綴聲色。
尾崎紅葉站在江邊,風吹的她的衣服沙沙作響,她正等待着村上知夏的到來。
今晚是她們約定好一起出發的日子。作為掩護,村上知夏在四個小時前出發完成任務。他們約定好在村上知夏出發後的兩個小時,村上知夏發出求救信号,随後尾崎紅葉出發前往任務地點,倆人碰面,然後開始行動。
但直到一個小時之前,村上知夏在發出求救信号之後,就完全失去了音訊。
距離任務地點僅剩一公裡,但尾崎紅葉内心的不安卻開始迅速擴大。
她停下車,金色夜叉守衛在她身後,她觀察了一下四周——依舊靜悄悄的,連一聲蟲鳴都聽不到。
“嗡——”
“嗡——”
她的手機突然開始振動,是村上知夏的來電!
但是尾崎紅葉卻喉頭發緊,不知原由地對這通來電感到了恐懼。
她調轉車頭離開,等到電話第二次打進來時,才強裝鎮定地接通電話。
“喂——是紅葉小姐嗎?”
電話那頭傳來男孩稚嫩的嗓音,但在這個夜晚卻讓尾崎紅葉的心瞬間跌入了谷底。
“關于村上先生的援救行動已經結束,你不必再來了。”
男孩說完,對話便陷入了沉默。直到他開始狀似不滿地抱怨是否信号不行的時候,尾崎紅葉才有了回答。
“收到。”她說。
直到挂斷電話,尾崎紅葉懸到喉口的心髒才似乎重新恢複了跳動。
徹底暴露了。她想。
她知道她現在最明智的決定就是趕緊自己離開,逃得越遠越好。
太宰治坐在石頭上,手裡随意地把玩着剛結束了通話的手機。不遠處,村上知夏被人反扣着雙手,壓着跪在草地上,臉上還帶着血迹,十分的狼狽。
“報告,樹叢中發現無名女屍一具。”
太宰治沒有回答,而是順手拔出黑手黨别在腰間的手槍,放到眼前似乎要好好地研究一番這把手槍的構造。
「五條君,你說,尾崎紅葉會不會來?」
他一邊觀察着等待他下達命令的行動組組長,一邊好奇地發問。
“你不是已經有自己的判斷了嗎?”五條悟反問,“我覺得她不會再過來了。”
太宰治笑了一聲,随即擺擺手,下達指令:“回去吧。”
“你什麼也不問?”村上知夏語氣古怪地問,帶了些許嘲諷,“再不問可能就來不及了。”
“可是我隻是個監督啊。”太宰治說,不再理會,收回腿,從石頭上跳了下來。
“這個點還讓兒童加班已經是很黑心了吧!”他對五條悟抱怨。
“什麼加班?什麼黑心?”五條悟心說我看你倒是演的挺開心。
就在大家準備離開之際,樹叢中突然一道白光閃過,隻瞬間,金色的刀刃一閃而過,陪同太宰治而來的普通黑手黨們就都噴濺着鮮血癱倒在了地上。
“啊?”五條悟疑惑,“她竟然來了!”
太宰治站在原地,看着向他襲來的金色夜叉,歎了口氣,道:“你來了,紅葉小姐。”
真是出乎意料地令人困惑。
“你在煩躁什麼?”五條悟疑惑地問,他并不覺得這兩人的各種愛恨情仇和選擇有什麼能讓太宰治心煩的,“不過她到底為什麼還要回來啊?”
紅色夜叉地消散在了太宰治面前,沒有傷到他分毫,空氣中隻剩下長劍自半空中墜地的聲響。
尾崎紅葉和太宰治對峙片刻,随即便上前将村上知夏扣住,她的力氣大得幾乎要把男人的胳膊抓穿。
「真心最難,五條君不會真的以為他們互為彼此的救贖吧?」太宰治略帶嘲諷地反問。
樹叢中突然湧出了一批人,他們手裡黑壓壓的槍口全都對準了抓着村上知夏的尾崎紅葉。
“先生你得相信我!”
村上知夏突然歇斯底裡地大笑,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仿若勝券在握。
淩晨五點□□刑訊室
“尾崎紅葉,确認叛逃,已捕獲,請首領下達指示。”
首領辦公室内,帶着單片眼鏡的中年男人向黑暗中的首領微微彎着身子,一闆一眼地彙報,他身後站着拘謹的村上知夏。
村上知夏在中年男子,也就是廣津柳浪彙報完之後,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如何發現尾崎紅葉異心并将其想要上報的過程通通說了出來。
村上知夏一年前與尾崎紅葉相識,在對其展開追求後的半年裡發現了尾崎紅葉的不對勁。
他意識到這個年僅十三歲的女孩對自己生而為港口黑手黨效命的命運感到了深深的不滿。
自那時起,他便一直關注着尾崎紅葉的動向,很快便發現了尾崎紅葉的秘密——她另有她主。
尾崎紅葉正背地裡為另一個組織效命,她憑借自己深受幹部信任的便利,竊取港口黑手黨的機密,以圖摧毀港口黑手黨的獨裁統治!
近幾個月來,她一直在尋求一個脫離港口黑手黨的好時機,是在企圖将所收集到的機密上交出去!
于是村上知夏将計就計,設法加快尾崎紅葉的計劃,使其露出破綻,然後暗中告發了尾崎紅葉,聯系組織今晚就要将尾崎紅葉的罪行公之于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