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了兩輛車後，虎子開始降速，他可不想被拍到。

“你至今沒有混上去，就是因為你沒有一顆敢于冒險的心！”虎子自以為很懂地點明了魏成功的性格缺陷。

魏成功聽完，微微一笑，“謹慎點好。”

虎子嘀咕了句，“沒勁。”

“不過言歸正傳，按現在這個天氣和堵車情況來看，十二點前到達目的地的可能性非常低。而且……”魏成功頓了頓，又道：“前面也有可能出現别的路段被封禁，到時候我們很可能又要改道。”這些都是極有可能出現的情況，魏成功的考慮是合理的，“所以要不要轉走那條小路，得确定下來。”

虎子聽完，沉默了一會。雖然他自嘲性格魯莽，但是跟着褚先生可不是隻有一身腱子肉和能開車就行的，他也在認真考慮。

他對自己的車技是很有信心，但如果中途出現泥石流等情況，他的車技再好，也不可能開着車飛走。可是，如果沒有在既定時間内到達，懲罰可能會更慘重。

富貴險中求啊。

虎子沉聲，給了個回複：“走小路。”

這個答案在魏成功的意料之中。雖然和虎子多數時候都意見不合，但是他們都清楚地知道，慘重的懲罰時刻在等着他們。

所以，隻要有可能避免那項懲罰，他們都會選擇一緻。

魏成功聳了聳肩，“那就走吧。”他不會開車，也把情況說得很清楚，那麼，到底怎麼走，還是得聽開車那位的。

方轍閉眼假寐，他不敢真的睡過去，所以一直有在聽他們的談話。現在知道他們要換一條路走了，心裡也在暗自盤算：有沒有可能借着改走小路的機會逃脫？

聽虎子和魏成功的談話内容，如果沒有按時到達，他們二人可能會付出沉重的代價。到底是什麼樣的代價，讓他們那麼擔憂？

方轍思考着，不知怎麼，他的腦海裡突然就出現了褚先生那張臉，極其醜陋、崎岖且恐怖的一張臉。他吞咽了下口水，不敢想象，是什麼東西把一個人的臉弄成那樣。

*

車子又磨磨蹭蹭行駛了一個小時，總算開到了那條小路附近。一塊還算顯目的指示牌立着：此路不通，禁止通行，違者後果自負。

虎子看了指示牌後愣了幾秒，發出了一聲疑問：“老魏，你确定這條路真的還有車走？”

魏成功盯着導航，說：“确定。”

“……”

走，是肯定有車子走過的。但是别人是在天朗氣清的情況下繞小道，而不是這種狂風暴雨的天氣下。

虎子點點頭，默然了片刻，而後打了個左轉——

車子開進了暗黑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