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用它輔助睡眠!和毒品不一樣!”斯内普兩眼裡也是憤怒的火焰,針鋒相對地吼了回去。
他飲用魔藥成瘾和她有什麼關系!這個人怎麼永遠做着一些匪夷所思的行為。
海倫娜吃痛地将力度減小了些許,卻仍然壓制着男人,她在心裡歎了一聲,表現得鄙夷而痛恨,她收回魔杖将人壓在身旁,盯着人深邃的面容幾乎是找茬似的,一字一頓地說道。
“Prove it.”
該如何證明自己不是魔藥成瘾?斯内普也被這種無理取鬧的說法搞的滿頭霧水,直到海倫娜用毯子蓋在了他的身上他才反應過來。
證明自己不靠活地獄湯劑能夠睡着?
斯内普的眼角狠狠抽動了一下,别說是不靠藥劑睡覺了,哪怕他就是喝了魔藥也沒法在别人眼皮底下睡着,可這個可惡又不講理的女人當然不會聽取他的争辯,隻能扯過來毯子一個翻身背對着海倫娜,他竟然會因為一個無理取鬧的證明連大腦封閉術都用上了,以保證自己的情緒不會洩露更多。
海倫娜既然能夠在學校裡裝作那種乖巧無害的樣子,知道該如何順毛這隻大黑蝙蝠,自然能夠反推出如何激怒他。
壞心思被人的抗拒行為勾了出來,女人用手掌捂住了斯内普的雙眼,換得人再一次的掙紮,豈料他一動兩個人的身體就貼上了,更别說毫不自知的海倫娜在人耳邊說着:“别亂動,證明給我看,你能夠不用藥劑就睡着。”
記憶閃回,是那日午後,女人貼在自己身上,用犬齒深埋進脖頸的記憶,幾乎叫斯内普頭皮發麻,甚至起了應激反應就要跳起來逃離海倫娜的狩獵行為。
“斯内普,相信我,惹惱我的代價你是支付不起的。”對比斯内普的抗拒,海倫娜反倒是顯得十分悠閑,簡直就像是在暖陽下的午後輕搖慢晃一杯香濃的英式紅茶,撫摸着身下的寵物那樣,她貼着人的耳後輕聲說道。
“該死,我不需要你那種無處安放的怪異行為,手放開,迪倫。”不得不說海倫娜的威脅的确有用,斯内普用手用力地扯開人的遮擋,将自己裹在毯子裡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試圖進入睡眠。
瞧着背對自己的斯内普,海倫娜低頭掩飾着嘴角的笑意,她索性也放松身體往上面一躺,眯着眼睛感受人離得極盡的距離。她伸出了手,不再挑釁他。隔着些許距離,虛虛地觸碰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海倫娜愣愣地盯着人的後背,視線又轉移到人的脖頸處,黑發和高領遮擋了大半,但發絲下隐約能夠露出一片蒼白的肌膚,暗青色的血管隐約可見,她撩開人的發絲,前幾日留下的齒痕已經基本消退,隻剩下更加顯得氣氛旖旎的粉色牙印。
那是自己留下的标記。
一旦情感改變之後,海倫娜就要着手一條完全不一樣的道路。
去TM的世界線,海倫娜想做的事,誰都不能阻止她。
海倫娜知道前方的路很不好走,作為一個更想要過上悠閑快樂生活的赫奇帕奇,她完全可以視若無睹地看着所有人走完應有的結局,也可以隻是稍稍出手相助,拯救那些令人意難平的終章。
可海倫娜更清楚自己在改變之後沒法坐視不理。
拯救一人的性命,容易。想要拯救一個人的靈魂,很難。
想帶你回到人間,想卸下你一身的枷鎖,想将光帶進你的世界。
海倫娜有太多太多想做的了,不僅僅隻是一個旁觀者冷漠地從知曉一切的上帝視角中看着這一切發生,拯救完他的性命之後就甩手走人。
她想永遠陪伴在斯内普的身邊。
西弗勒斯.斯内普。
這個名字萦繞在海倫娜的唇齒之間,在心底念得缱绻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