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已經是周一的清晨了,海倫娜在沙發上伸展着懶腰,揉了揉眼睛認命地早起做一個家養小精靈——誰都沒說的怪異默契,海倫娜做了幾頓飯,斯内普居然也沒多說也沒開啟他的嘲諷模式,錯開時間用餐讓海倫娜十分滿意,既不用糾結吃飯時候的壓抑,也不會擔心斯内普因為沒飯吃而餓死。
天知道他在蜘蛛尾巷每天都在吃什麼,光喝魔藥修仙嗎?
海倫娜站起身,用小皮筋紮起了一頭卷毛,放下手臂的時候餘光瞟到了手掌,蓦然一愣,手掌的繃帶不知何時被人換過,由于她是單手包紮之前隻能簡單固定住厚厚一圈。
現在卻是最正确的八字包紮法,從手腕處開始,繞在虎口處再回到手腕,收尾也是利落地塞進了手腕處連結都沒有,牢牢包裹住傷口。
???
如果問号能夠形成實體,海倫娜的頭上一定打着一個金色的大問号閃耀發光。
她睡覺的時候斯内普給她包紮的?
有這種自動包紮傷口的咒語嗎,她混迹決鬥場這麼多年自己怎麼不知道?
維持着吃驚到下巴差點都掉了的姿勢解決完今天的早飯,就看見穿戴整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連脖子都看不見的斯内普教授從樓上下來了。
越裹得嚴嚴實實,就越想想看看這厚重的袍子下面是什麼。
“教授早。”滿腦子廢料的海倫娜照例朝他打着招呼。
“今天就回去。”斯内普用淡淡地眼神回複了問好,然後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起安排。
啊,她還以為可以名正言順翹課一天呢。
小姑娘并不想上課,瞬間從綻放的小向日葵耷拉了下來,撇着嘴灰溜溜地回去整理好床鋪,又用堅定無比的聲音和斯内普說起早飯的事情。
不能不吃赫奇帕奇辛辛苦苦做的早飯,否則她一定會惡狠狠地進行一個教育——在夢裡。
小葵花媽媽課堂開課啦!
教授吃飯老不好,多半是胃病。
想翹課又沒能翹課的海倫娜心裡十分遺憾,甚至還有一絲絲不舍,和斯内普共度兩天時光,已經是天上掉大禮包了,隻不過對于斯内普的生活狀态表示了極大的擔憂。
睡覺睡覺睡不好,傷口也不好好治療,吃飯也成大問題。
蒼那個天啊,斯内普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海倫娜憤憤地抱着書本前去上課的途中還在思考這個問題,歸結于喝魔藥也能續命——吃飯對于他來說完全就是浪費時間的無用功。
小姑娘對于朋友們熱情親切且擔心的問東問西全數接納一一回答,隻是說因為出去拿魔藥材料的時候被事情絆住了手腳所以才遲回來了一些時候——總不能說自己和食死徒相愛相殺最後把人虐殺了吧。
嘿,阿茲卡班仿佛在遙遠的北海向着海倫娜親切地揮着小手。
等到了晚上在食堂聚餐的時候,凱特還黏黏糊糊地湊在海倫娜的身前,一邊啃着夏威夷披薩,一邊含糊不清地說着:“不是吧,你真能忍受得了和斯内普教授出去啊?”
“為什麼不行,其實不觸他眉頭你不會老是被罵的。”雖然在雷區蹦迪的海倫娜接受了不知道多少句毒舌,但她驕傲地舉起一隻手臂振振有詞:“斯内普教授人還是很好的,你看他甚至幫我包紮了!多麼疼愛學生的教授,不要總是害怕他嘛。”
“他幫你包紮的??”艾維和蒂芙尼也從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那邊鑽了過來,與海倫娜的赫奇帕奇舍友們一同震驚。
這...可真沒想到斯内普教授還有這麼關心學生的一天。
以為自己找到真相的海倫娜用力點頭:“那可不,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咒語這麼好用,要是我能學會這個下次受傷就可以快速包紮了。”
就在一群小蘿蔔頭叽叽喳喳的時候,從禮堂窗戶外飛進來一隻貓頭鷹,準确無誤地落在海倫娜的面前。
“你的信?”麥蒂眼疾手快護住身前的蘋果汁,順手幫海倫娜拿下了在貓頭鷹身上的信件。
深紅的火漆印熔化封口,一封邀請函一般的信件讓海倫娜疑惑地扯了扯腦袋的小卷毛,被撺掇着打開,看到署名的眨眼之間海倫娜就将信狠狠倒扣在了桌子上,力道重地連手旁邊的杯子裡都震出幾滴果汁。
她不過是離開了霍格沃茨兩天!兩天!他們能做什麼,複活伏地魔還是毀滅世界?
鄧布利多就這麼急着抓斯内普的小辮子嗎!就這麼急着把他送進阿茲卡班嗎!
一封來自校長的邀請信完全破壞了赫奇帕奇小姑娘用餐時刻的愉快,她的臉上出現了出奇的憤怒,連小獅子都被吓了一跳。
“怎麼了,海倫娜,還好嗎,是什麼信啊。”
海倫娜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要淡定。
沒事,大不了阿茲卡班她和斯内普一起進去。